時丘根本來不及顧電話那頭的昆娜,下意識用手臂擋下來溫爾拿著高跟鞋打過來的手——
這尖兒可不是開玩笑的。
人體脆弱部位很多的,她又殺紅了眼發瘋似的,他可沒容忍到她可以隨意傷害的地步。
“時丘,我特么……我想弄死你!”溫爾頂著一張精致仙女的妝容,出口卻是潑婦粗鄙之意。
“我是撬你家祖墳了還是斷你子孫了?”
多大的仇!
時丘有些不耐地從她手里搶過那只水晶鉆石的高跟鞋,推搡了她一把,把她按到座位上坐下,這才有空想起正在通話的手機,給了溫爾一個警告的眼神,重新拿起手機:
“昆娜,我現在有點事,霍爾·羅斯巴什和維曼就跟在你后面,有什么事跟司機說一聲就行,三個小時后我們直接在機場見!
說完,不等昆娜作任何反應,率先掛斷了電話。
溫爾有些怪異地皺眉看著時丘,“你把她帶過來了?她沒事了?”
時丘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不整的西裝,淡漠出聲:“我祖墳在哪我自己都不知道,子孫還談不上,但景珩做人太不地道了,你拿了我那么一大筆酬勞,臨了末了還炸了古堡,這損失,難不成是想讓我就這么咽了?”
不說古堡價值上億,單里面的一草一木,古董珠寶,價值就已經在五六億朝上。
按等價來算,景珩這場婚禮的花費不過才八千多萬,算起來,他還是吃虧了的!
不過能把新娘子搶走,他都能想到景珩現在怕是要氣到爆炸了,想想,心里也就平衡許多了。
談及到古堡這事,溫爾也覺得有些理虧,她抿了抿唇瓣,有些不自然:
“我在問你昆娜的事,你跟我扯別的干嘛!”
“那聲爆炸,刺激到了昆娜,很快醒了過來。”
聽時丘這么一說,溫爾心里那抹一丟丟愧疚頓時蕩然無存,理直氣壯起來:“只不過是一棟房子,能換你女人醒過來,不好嗎?”
“醒過來只是早晚的事,通過外界這么大的刺激,你知道她現在的后遺癥和身體其他病癥有多少,有多嚴重嗎?”
溫爾:“……”
算了,她懶得跟他計較這事。
“老頭真的查到我的病因了?”
見溫爾臉上的嚴肅沉重,時丘的氣息也不禁跟著沉了幾分。
“霍爾·羅斯巴什說你走之前給了他從我這拿走的醫學檔案,你走后,他就一直在做數據實驗和分析……”
溫爾聽著,之前霍爾那老頭就跟她提起過早些年給她注射的倆種實驗藥物——ESV—904PAZM—117。
這倆種也正是二十多年前研究出的實驗藥物。
時丘也回答不了具體,霍爾只是說,從血液和各個數據表明,溫爾的身體以及各個器官機能出現一定程度的損害不說,而且還有早衰的體征程度——
更嚴重的是,她的病癥跟HIV的癥狀也有類似相同,人體免疫細胞受到損害,其他的病種找上門來只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