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坐了旁邊,把她的腿搭在自己身上,輕輕按摩著她發酸脹痛的小腿肌肉:
“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我只想躺著。”
話音一落,景珩起身,將沙發上癱軟成泥的溫爾打橫抱起,回了臥室——
一碰著床,溫爾身子一滾,卷著被子閉上眼睛作勢就要睡去。
“先別睡,我去放水。”
溫爾懶懶應了一聲,景珩這才轉身去了浴室——
人一走,溫爾連忙爬下床,偷偷給景奶奶發了條信息……
等景珩放好水出來的時候,景奶奶剛好敲門:
“你們回來了啊!”景老太太進來隨口打了聲招呼,溫爾連忙從床上起來,站的乖巧,甜甜的喊了一聲奶奶。
景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跟景珩作聲:“是這樣的,婚禮不是還有一個星期,有習俗傳統,婚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你看,要不你先搬出去吧!”
景珩眉頭頓時一皺,我可是您親孫子,要我搬走可真行!
他不著急反駁拒絕老太太,下意識看了一眼溫爾,溫爾連忙出聲:
“奶奶,這不太好吧!”
景珩臉上立即浮現滿意,果然還是媳婦親。
臉上的愉悅還沒持續倆秒,只聽溫爾又補了一句:
“要搬也是我搬出去啊!”
景珩:“……”
這是誰搬出去的問題嗎?
景老太太有些勉為其難:“也行,我臨江城有套別墅,我都讓人打掃好了,趁著司機還沒下班,現在就送你過去吧!”
“好嘞。”溫爾一口應承了下來,看向景珩:“洗澡水別浪費,趕緊去洗吧,我先走了啊!”
說完不帶一絲留戀,拔腿就走——
景珩看著溫爾的身影離開,滿是無奈地看向老太太:
“我們家的司機不是三班制嗎?”
哪來的下班一說?
他要是還看不出來這是場雙簧,他未免也太蠢了。
老太太訕笑了一聲,隨即有些嫌棄怪罪的意思:“你這孩子還好意思說,再怎么,那也要節制克制呀,溫爾求救都求到我這來了,我這能當沒看見啊?”
那短信里,溫爾感覺都要哭出來了,一下買了幾十條情/趣睡衣,哪個女人不害怕!
小年輕們就是那啥,她可不想到時候婚禮上的新娘子腿軟出個什么亂子呢!
景珩:“……”
他能狡辯,呸,能解釋得清嗎?
全世界都以為他把溫爾吃了,他要是說他別說進去了,連碰都沒碰一下,會有人信嗎?
景珩有些頭疼扶額,只能接受老太太的教訓:
“我錯了。”
這事老太太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扔了個好好休息,轉身走了。
頭疼歸頭疼,想想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見過逃單的,沒見過躲房事的。
實際上,他根本沒打算對溫爾干出什么禽獸的事兒來,至少,在婚前這一個星期,沒想碰她。
就算有心想點什么,他也不能。
畢竟,他上個星期剛去國外做完復通手術回來,最少半個月不可以……
成功率雖然不大,但好歹是有希望的。
人就是這樣,缺什么,便念什么。
身為一個男人,終究是想為人生,為愛情,留下點血脈結晶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