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景志濡看了一眼病床上昏睡還沒醒過來的景淵明,視線落在了他下身腿部位置,眸中多了幾分晦暗不明。
隨即,他出聲:“媽,這有我看著,你先回去吧!”
景老太太坐在床邊,一臉擔憂地看著床上躺著的兒子,搖頭輕聲:
“你明天還有工作,你回去歇著吧!”
景志濡沒有再作聲了。
他離開病房后,詳細問了一下景淵明左腿手術的情況,得到回復后,像是放心似的,這才離開。
溫爾和景珩吃完宵夜后,好說歹說才把老太太勸說離開了醫院,只留下一個護工,和任修留夜照料——……
景志濡早些年結婚的時候,就分家搬出去住了。
回到別墅,景裕正在客廳打游戲,見人回來,抬頭看了一眼,很快低下,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
“爸,怎么樣,手術成功了嗎?”
景志濡低沉應了一聲,面色有些煩躁,脫了外套,去吧臺區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后,這才覺得喉嚨的干渴好受了些。
景裕也察覺到景志濡的低氣壓,把正在打團的游戲一扔,來到吧臺,看著景志濡臉上的沉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爸,你沒事吧?”
景志濡回神看了一眼自個兒子,隨口敷衍一句:“沒事。”
“再有半個月我就畢業了,到時候就能幫襯些,給你分憂了。”
景裕的乖巧孝順讓景志濡堵悶的心稍稍疏通了些,他喝完杯里的紅酒:
“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作勢就要離開,景裕連忙出聲:“爸,最近有些八卦流言說,叔叔他想……”
話還沒說完,景志濡頓步轉過身來,厲聲喝道:
“他想什么?”
景裕連忙閉嘴,不再作聲了。
景志濡剛下去一點的煩躁,這會又加了點油,心里的怒意越加多了幾分。
他看著眼前不過二十一歲的兒子,脫口而出:
“景珩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他自己公司的營業額已經過億了,你還有臉說來集團幫襯我?有什么用,還不是個打工的!”
景裕眉頭頓時緊皺,他跟景珩差了不過三歲,在這三年里,類似這種踩高貶低的對比,他已經聽過無數遍了。
不尊重的打擊讓景裕心生逆反心理,他看著景志濡一臉的兇怒,反駁攻擊:
“叔叔是景氏集團的總裁,在高中時期就已經開始給景珩投資項目了,我之前也問你要過四十萬,可你不看好,現在反怪我沒有歷史成就了?”
“混賬,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景志濡怒目圓瞪,“你但凡有個能出成績的樣兒,我也就不說了,那四十萬給你就是打水漂,你還好意思怪我沒給你機會?”
“是,我是沒出息,比起景珩,我不如他!但你有什么資格拿景珩來訓我?龍生龍,你不也說了,你就是個給叔叔打工的!”
“啪——”
一聲巴掌重響,景裕的臉被重重地打偏向一旁,臉上的指痕立即浮腫起來,煞是可怕,可見這一巴掌是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