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想了想,有些糾結矛盾……
倆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在性情脾氣方面雙方幾乎毫不保留,她很清楚景珩,給外人端的一副高傲生冷的架子,對內,又是另一種反差。
她不太確定她想要做的,景珩是否會支持……
剛下樓,整個大廳不見一人,溫爾四處溜達了一圈,只見外面的傭人散落四處,像是在翻尋些什么?
她問了一個:“什么東西丟了?”
“不是,莉莉小姐跟老太太在玩捉迷藏,我們找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找到。”
溫爾頓時皺眉,想了想,厲了視線:
“去查監控。”
傭人幡然醒悟:“對啊!”
可……
“這是不是有點玩賴?”傭人下意識問。
溫爾眉間的折痕一加深,傭人連忙收斂,往監控室的方向跑去了。
過了十多分鐘,監控室那邊的保安才傳來消息,人沒找到,但后山靠近圍墻那塊的幾個攝像頭全部壞掉黑了畫面——
溫爾頓時深嘆了一口氣,“人走了,去把老太太叫回來,別找了。”
這孩子,她一回來就走,是有多不待見她?
盡管溫爾百般安撫景老太太,可老太太依舊不放心,把家里的保安和傭人都散了出去,就怕那么小一孩子在外面會遇到什么壞人……
經過幾年前在倫敦差點餓死病死的經歷,這次莉莉肯定學聰明不會再發生那種情況了。
但溫爾沒說。
之前一向冷漠話少的莉莉在溫家突然像個單純天真的孩子一般玩鬧,也許,是碰到了真的把她當孩子一樣緊張寵愛的景奶奶才會這樣吧!
這孩子,就是太傲嬌,性子太軸,還是挨社會毒打挨少了!
晚上。
景太太心情不好,吃不下,早早地就回房間休息了。
餐桌上,溫爾看著主位上優雅用餐的景淵明,遲疑了一下,出聲說道:
“伯父,你要是不換義肢,那膝蓋骨重新手術,得把骨頭重組,還得切出一塊,換成鋼板,復健的起初,可是很疼的。”
她提前先打預防針:“而且就算康復,那也只是治標不治本,能保證你基本行走是沒什么問題,但大的運動就很吃力勉強了,往后膝蓋還會有很多副作用的麻煩……”
“嗯。”景淵明淡淡應了一聲,“麻煩你明天去市醫院跑一趟,我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一下,盡快安排手術吧!”
溫爾頓了幾秒,隨即點頭應了一聲。
她其實到現在都不明白景淵明為什么一定要保住一條不如義肢的腿……
臥室。
景珩洗完澡出來,一邊擦拭著頭發的濕漉,一邊作聲:
“在我爸康復的這段時間,我要暫時接手集團的工作,手術過后你如果實在是無聊,可以考慮隨便找個醫院上班?”
溫爾搖了搖頭:“我想清閑一段時間,畢竟從時丘那賺了好大一筆,這輩子我都沒怎么揮霍享受過,人生在世,在死之前,怎么也得來一把揮金如土的操作不是!”
溫爾笑著調侃,臉上又是擠眉又是弄眼,景珩也就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