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八點多關上門之后,現在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了,里面半點動靜都沒有,外面的人自然是焦急的,尤其是時丘。
溫爾能主動回來并且接下這場手術,就說明她是有點把握了的。
她給了他希望,他就越加期盼結果,也就越加害怕——
直到六個小時左右,里面發出一聲輕微的細響,不久后,門開了,霍爾·羅斯巴什一頭的汗,摘下了口罩:
“麻煩時先生處理一下尸體。”
說著,他讓了一個身位,只見里面倆張手術臺上躺著的女人和一個男人之外,地上還躺著一個原本應該躺在手術臺上作為捐獻者的死人。
再看,那女人身邊躺著的男人,換成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原先這古堡里的家庭醫生。
很明顯,手術出現了差錯,里面剛才經過了一場內亂,有些人為了保證這場手術的成功,不得不動手再創造一個捐獻者……
景珩率先抬步,見戴著口罩手套坐在凳子上不為所動的溫爾,只見溫爾眼神凝重,沖他輕搖了搖頭。
神經手術出現誤差沒什么好說的,尤其是最細的樞干神經,她都不能保證。
就在手術誤差算是失敗的那一刻,旁邊作為助理的這幾個教授急眼了,感覺好像已經有把槍頂在自己腦門上了似的——
這時,霍爾·羅斯巴什突然說了一聲:“這個時候,上哪再去找一具剛死的尸體……”
人的丑行也就在這個時候暴露了。
那家庭醫生之前放在他們中間本身就是作為監視的作用,溫爾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倆三個醫生按到,胸口插入心臟的那把刀子快準狠——
維曼讓人把倆具尸體抬了下去,其他七八個醫生教授站在一旁看著時丘,神色極其緊張凝重。
到底,還是溫爾出聲:
“人目前沒事,手術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得看后續觀察,能醒還是不能醒,就真的看運氣了!
說完,走到時丘跟前,一雙美眸布滿了血絲,帶著幾分冷傲的凌厲:
“這些醫生教授你留著也沒用了,放了吧!”
說完,不等回應,帶著幾分威脅警告的意味接著出聲:“你也不想警察找上門來,惹起不必要的麻煩吧?”
時丘凝了眸子:“說的好像放了他們,我就沒有麻煩似的?”
他囚禁是事實,難保這些人出去不會事后高大。
“你不是死了個家庭醫生?”溫爾有意提點。
時丘突然挽唇,順著她的意,滿口應了下來:
“維曼,為幾位教授準備晚點的飛機,每人準備一箱酬勞,拿不走的,用快遞的方式寄到他們家里去好了!
維曼低頭:“yes,mylord.”
這話看著像吩咐,實則聽在那些教授耳朵里,成了警告。
盡管這小半年來的囚禁卻是有怨,但有命離開,再加上豐厚的酬勞,外加那醫生的一條命,以及對方對其身家的威脅,他們出去哪敢提及半點不是……
其他人都離開了,就在溫爾想走的時候,時丘伸手拉住了她:
“還沒定數,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