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她拿起手機看著屏幕發愣了好大一會,到底還是撥了一個早就知曉了的陌生號碼——
“喂。”
是個女人的聲音。
景晴凝眉頓了一下,問:“嚴理呢?”
“他去洗澡了,你是誰啊?找我男朋友什么事?”
話音一落,景晴掛斷了電話。
臉上滿是陰霾不悅。
這丫的,就算那天真是分手,這才半個月啊,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
所以說,她是動情了,他倒是挺有職業道德素養的,脫得干干凈凈,不帶一絲泥水。
景晴覺得,那天老五打得有點太輕了,怎么也應該送進醫院,讓他住上一兩個月……
另一邊,K市的一個夜宵店。
嚴理看到手機上的來電號碼后,把一個女同事帶上了二樓清靜點的衛生間,簡單說明了幾句之后,把電話給了她……
電話掛斷之后,女服務員羞紅了臉,把手機還給了嚴理。
嚴理接過之后,說了一句:“謝謝。”
女服務員順口接話試探:“那女的是你什么人啊?”
嚴理垂眸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來電記錄,挽唇隨口了一句:
“初戀。”
女服務員眼色頓時黯淡了幾分,但很快重新燃起亮光:“那你們現在,是分了?”
不然也不會讓她說那種讓人誤會的話。
嚴理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很謝謝你,想喝什么,我請。”
女同事連忙跟了上去:“奶茶可以嗎?”
“嗯。”
凌晨倆點,店里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收拾一番后,餐廳才關了門。
宿舍。
后廚幾個在一間不過七八平方的小房間里抽煙,嚴理一向聞不慣煙味,把窗戶打開戶,去了大廳。
又或許說,他聞不了劣質的煙味,至少,景晴偶爾抽煙的時候,他并不討厭。
他突然想起,景晴明知道他比較排斥煙味,有次刻意抽了一大口,吻住了他,強行把嘴里的青煙渡了過來,嗆得他紅了一張臉,她卻在旁邊笑得明媚……
她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好看,最獨立干練,也是最霸氣性感的女人。
她的霸道并不讓人討厭反感,更像是一種情趣,讓他不自主的單膝跪地,擁戴他的女王。
她的性感是從內而外的,是最勾男人心魄的鬼,那開叉的裙擺露出的長腿,那長發間的清香,那紅唇媚眼,時時刻刻不在挑起他的欲望。
他甚至有點理解,什么叫牡丹下的風流鬼。
她的一切一切,讓他時不時會產生一種不真實的錯覺,感覺女神級的她,怎么都不太可能會睡在他的身邊……
那個男人他至今不知道是誰,但他確實很有本事,僅僅只用了半個月,便完成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
他并不是秉承著信守承諾而不再出現,男人之間也是存在直覺和敏感,那個男人向他提出這樣的條件,足以證明他是喜歡靳晴的。
相對比這樣無能的他,她適合更好的。
這美夢到底還是醒了……
德國。
時丘和景珩都站在手術室外,各自等待各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