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他應該不去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人,可嚴理跟上去了,不顧攝影師的勸阻,離開了攝影棚——
旁邊餐廳的包廂。
老五隨便點了倆個菜,便把菜單還給服務員,讓她下去了。
門關上之后,老五直接開門見山:
“嚴理,24歲,大二輟學,輟學后先后在奶茶店,快遞公司,中介銷售以及外賣公司上班,目前存款四萬六,但這些遠遠不夠你在醫院跳樓重癥不醒的妹妹治療。”
嚴理聽著,眉宇間的神色有些凝重,他不問對方為什么會知道這么多,只是問:
“你想干什么?”
老五沒急著回答他這個問題,繼續出聲:
“嚴顏,22歲,電影學院畢業之后,進了一個網劇劇組,跟副導演睡過,拿了個女三的戲份……”
“夠了!”
平時一向溫和爾雅的嚴理此刻突然暴躁了臉色:“你到底想做什么?”
知道他這么清楚,是要威脅他嗎?
老五看著嚴理臉上的憤怒,不為所動,卻沒有再繼續說他妹那些歷史,只是出聲:
“半年前,嚴顏突然從酒店窗戶跳下,送醫院檢查,疑是遭遇過性侵虐待,另外,血液呈陽性吸毒。醫院已經下達死亡通知書了,你在查嚴顏的死因對吧!”
嚴理闔眸深吸了一口氣,暗下調整心態:“所以呢?”
老五突然凌厲了眸子:“我可以幫你調查,我就問一句,你接近景晴,是不是這個目的利用?”
嚴理呼吸頓時亂了:“她知道了?”
這個問句,算是給了老五回答。
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響從包廂中傳來,門口的服務員連忙開門,只見包廂內一片糟糕狼藉,椅子倒了倆把,桌子上的碗碟也是碎了小半,只見一個帥氣的男人挨了打,勉強從地上站起來……
這……要不要報警?
服務員正猶豫著,只聽那一臉煞氣陰冷的男人出聲:
“事我可以幫你,再讓我看到你出現在她身邊,就不只是這點疼了。”
說完,老五轉身,垂眸看了一眼門口的服務員,低沉了一聲:
“買單。”
服務眼吞了口唾沫:“那個……菜還沒上呢!”
老五皺了眉頭,服務員連忙伸手做請的姿勢:“請去收銀臺,謝謝。”
人走之后,嚴理這才沒繼續忍著,把嘴里的血水和掉落的一顆牙吐了出來——……
長達四五個小時的錄制時間,終于收工。
景晴去了后臺轉悠一圈,卻沒看到想看的身影——
酒店。
由于都是些沒什么背景的草根選手,節目組安排的酒店都是雙人房,而且在房間還有攝像頭,以便剪輯作為節目花絮之類的,畢竟,賽程過半,能走到現在的選手,也已經積累了些觀眾緣和粉絲……
景晴敲門的時候,是同房的另一個男選手開的門,見景晴很是意外,畢竟,聽說幾個導演們的酒店都是星級套房,根本就不跟他們在同一種規格的酒店。
靳導演怎么會來?
景晴無視男人的意外驚訝,問了一句:
“嚴理在嗎?”
“哦在在在。”
說完讓了半個身子,“他在洗澡,您要不等一下?”
景晴應了一聲,毫不避諱的抬步入內。
這嚇得,門口的選手不知道是該關門,還是不該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