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丘一雙瑞鳳眼眸戾氣十足,隱隱作紅:“我想說什么?你早就知道你的病,你對我下藥不單單是為了交易合同或者醫學檔案,你們倆可真是卑鄙齷齪!”
“哈?”溫爾反應遲鈍楞了一下,見時丘一臉憤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交代解釋:
“你別誤會了,我沒跟你做。”
“那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
她還在狡辯欺騙,以此妄想他能放過她嗎?
溫爾:“……”
“不是,我們開房之后,我就……”
“夠了!”時丘打斷,他要不是顧及太多,他是真想掐死這個女人!
溫爾很無語,她腦子甚至幻想出眼前的時丘雙手捂著耳朵,一臉嬌嗔扭捏晃著身體:啊,我不聽我不聽——
也真是夠夠的了。
算了。
溫爾不想去過多去浪費口水解釋一些不重要的,只是淡淡作聲:“你要是不信,過段時間你可以檢查一下身體。”
其實,不用過段時間,檢查她的就可以,畢竟,她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
“對了。”溫爾突然想起:“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有病這事,千萬不要告訴景珩。”
這請求讓時丘煩躁地皺眉,他側身扶額,一番心態調整失敗后,十分厭煩地看著溫爾:
“你還在裝!這個時候還想撇清跟景珩的關系讓我相信跟他無關嗎?”
這女人是真的對景珩癡情,還是當他蠢啊!
溫爾有些好笑,卻確實笑出聲了:“大哥,你真的想太多了,藥真的是我的意思,你也不想想,換做是你,你會讓你女人去干這種事嗎?”
時丘有些狐疑地看著溫爾臉上的笑意:“誰知道你們的關系有什么不為人知的交易或者其他。”
溫爾是徹底無奈了,索性就跟時丘交代坦白了:
“景珩還不知道我身體狀況,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不想讓他知道,畢竟就這么點日子了,不想另一個人難過地比我還厲害。”
醫者不自救,她很明白,與其在后面短暫的余生里倆個人一起難過,倒不如開開心心的享受每一天。
溫爾眼里的真摯讓時丘始終難以琢磨看透。
“你如果真的喜歡他,又怎么會染上這種病。”
溫爾有些沒好氣地給時丘翻了個大白眼:“老子還是處好嗎!”
說完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HIV主要攻擊T淋巴細胞,引起人的免疫細胞受損,繼而發生條件性病菌感染……”
“我的整個免疫系統受損程度和速度要遠大于HIV,唯一跟它相同的一點是,確實有傳染性。”
溫爾說著,盡量讓自己的整個語氣輕松平淡些。
她不能跟景珩發生性行為,這是她當初離開景珩的最重要原因。
“所以,你沒有告訴他,也沒有跟他發生關系?”
溫爾剛想應聲,時丘緊接著又補了一句:
“你不害他,你轉過頭來害我,你這女人好狠的心!”
“噗!”
溫爾捂臉一聲忍俊不禁的長笑,原本有著的幾分陰霾落寞,此刻全然被時丘的可愛給消散了。
“你是什么小天使哦~”溫爾笑的臉頰有些發酸。
時丘:“……”
這是什么映射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