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外的是,十一并沒有意料的落了下風,專業的格斗技巧,幾乎相當于一場旗鼓相當的綜合格斗。
盡管旗鼓相當,但要是時間拉長耗下去,十一的處境情況仍舊不妙。
溫爾有些擔憂地看著,隨即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景珩,見他無動于衷,連一眼都沒有看身側的十一他們,心里更加不安了。
她俯首,壓低了聲線:“景珩,十一要是真殘了怎么辦?”
“技不如人,活該。”
溫爾:“……”
這可真夠無情。
其實也不怪景珩無情,在一定程度上,如果你的保鏢或者其他配置上弱于對手的話,那就只有挨打受制的份。
她原本以為只是一場娛樂消遣,沒曾想,場面一度上升到血腥的地步——
當事人打得你死我活的炙熱,這邊維曼已經上了紅酒,開始行使所謂貴族的優雅……
十一和杰克森倆人已經不知道吃了對方多少拳腳,但他們都有著不能輸的理由,這場所謂的娛樂,鬧到最后,怕真要有一方會倒下收尸——
溫爾有私心,到底是個護犢子的性子。
她聽著耳邊拳拳到肉的悶哼響動,將茶幾上的酒杯執起,一飲而盡后,一個反手,將手里的酒杯扔向一側打得難分你我的倆人。
玻璃碎裂聲響讓十一下意識地心生顧及,往后退了倆步,拉開了距離。
杰克森打紅了眼,對方這一退,加上這只碎裂的高腳杯,他也看向沙發上坐著的時丘,只見對方一個冷眸,杰克森那一刻便知道,他的一條腿,疼是肯定得挨了。
心驚了一下后,他很快收斂,嘴角浮現半分痞意,看著十一的嚴肅冷然:
“場合不對,今天就到這了,改天約一下。”
說完,也不管十一是何反應回答,轉身離開——
十一呼吸有些沉重地看著杰克森離開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回到了沙發后面,臉上盡是沉重的陰霾。
溫爾輕佻了眉梢,裝傻充楞:“哎呀哎呀,這一個手滑,杯子不小心摔碎了呢,麻煩再拿一只,謝謝。”
維曼低頭,轉身去吧臺給溫爾又取了一只新的高腳杯。
溫爾有些小人,狡猾猥瑣地看著時丘,“你看,這怎么算?”
話音一落,還不等時丘作聲,景珩伸手,把前傾了半個身子的溫爾又給拉了回來,拽起,牽著手,往一旁的電梯走去——
這熟的,好像跟自家似的。
時丘偏頭看了一眼牽著手一前一后的倆人,瑞鳳眼眸中劃過一抹精明,很快消逝不見。
維曼手里還拿著一支新的高腳杯,見倆人來去自如的身影,微附了腰身,壓低了聲線:
“主人,就這樣放任嗎?”
到底是自己的地盤,任由對方自由,給予太多空間,尤其對方還是景珩,這樣對自己太過被動了。
“在她拿出方案,手術結束之前,什么我都能忍。”
時丘說完,看了一眼對面還沒動的酒杯,歪頭陷入了思慮——
九樓頂層。
景珩直接帶著溫爾去了頂樓,找了一間東南采光最好的房間,上下左右掃了個遍,最后把窗戶打開,低沉了聲:
“我不可能讓你一直耗下去,你要多久?”
溫爾想了想,“再給我倆個月,不行的話,我們就走。”
景珩看著她,沒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