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放輕了語氣:“認真的,莉莉跟他是兄妹,雖然對她不好,但到底是一家人,這個倒不是很擔心。至于霍爾那老頭,他年紀大了,腦子是真有坑,雖然是自愿留下,但時丘性子陰狠,說要他命可不帶含糊的,連養帶教的對我好歹算是有恩,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吧!”
“我也是認真的,你什么醫學水平我不太清楚,但霍爾·羅斯巴什和那些個醫學教授的在醫學界的地位我知道,從三年前就有失蹤的案例了,我不可能任由你在那困上三年,更何況你剛才爺說了,他性子陰狠,你敢絕對保證他不會對你下手?”
溫爾被反駁得有些發虛,聲音越加弱了:“怎么說我也算是莉莉半個媽,他不會對我怎樣吧?”
景珩只覺得有些頭疼,轉過臉去有些不耐:“別天真了,莉莉如果真能保你,我不會找了你這么久。”
“更何況,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溫爾有些懵圈地眨巴眨巴眸子,“他……他不是開酒莊生意的嗎?”
溫爾的單純讓景珩忍不住捏了一把她的臉頰,“你見過誰家開酒莊能買得起那么大個莊園!”
溫爾:“……”
也是哦。
溫爾摸著自己被掐疼的臉頰,沒顧得上疼,突然問:“你說,我要是問他要拿莊園古堡,他會給我嗎?”
她往后也沒別的追求了,就躺在那莊園里等死!
景珩直直地看著她,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這都什么跟什么,三句就能扯到錢上。
“我在德國這邊的房子有點小,你要是想要,美國加州那邊有個莊園,我們搬那去。”
他真是要敗給她了。
溫爾:“……”
她沉默思慮了幾十秒,突然變得有些煩躁:“景珩,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你說你手里有幾個億我心里都沒啥變化,但別人兜里有個一百塊,我都惦記興奮……”
自家的東西錢財已經激不起她對物欲的渴望了,只有別人兜里的才讓她眼紅。
這就好比,自己錢包有個一百塊不覺得什么,要是能搶紅包能搶到一毛都好開心!
景珩:“……”
他還能說什么?
“時丘這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危險,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你聽我一次,至于霍爾·羅斯巴什,我想辦法強行把他帶出來,你不用擔心。”
溫爾垂眸,有些為難的樣子。
景珩看在眼里,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你要錢的話,我從賬戶上給你劃一億,加州那套莊園我也轉你名下。”
溫爾眼眸頓時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你別拿錢誘惑我,我這人最經不起誘惑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景珩加重了語氣,咬死了牙關:“總之,不許回去,以后更加不許跟他有任何牽扯,莉莉也不行。”
溫爾頓時皺了眉頭,猶豫著,到底還是出聲:“我必須回去,不是為霍爾·羅斯巴什,是為了救那個女人。”
這話讓景珩看不明白了,這是善良在發光?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