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像是猜到了什么,把剛戴好的一只手套給脫了,跟手術(shù)臺旁磨刀霍霍準(zhǔn)備給人開腦瓢的霍爾出聲:
“得了,今兒這手術(shù)是做不成了,收拾收拾,把人推回房間吧!”
說完,抬步就要往外走。
擦肩路過時,時丘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就算他來了,也救不了你,手術(shù)可以繼續(xù)。”
溫爾抬眸對上那雙凌厲的瑞鳳眼,深嘆了一口氣:
“一場注定失敗的手術(shù),不管景珩來還是不來,都改變不了結(jié)果。應(yīng)該要謝謝景珩這個時候來,要是開刀,手術(shù)失敗,情況只會更差。”
說完,她把手搭在時丘手背上,將拉住她的手扯開:
“我不是神,沒你想的多厲害。”
說完,抬步要走,剛走一步,后腦立刻被什么堅硬抵住了——
溫爾有些無奈地回頭,看著對準(zhǔn)自己腦門的黑管,無語了:
“大哥,你不是說要放了我嗎?”
時丘冷聲糾正:“我說的是可以繞了你的命,不是放你走。”
溫爾:“……”
這就有點賴了。
“這樣吧!你給的時間太短了,人呢你給送到倫敦研究院去,我還盡量幫你治,咱們?nèi)饲闆]有,買賣還在的嘛,為了一個億的美元,我怎么都得努力不是。”
時丘很是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就在溫爾以為他同意,轉(zhuǎn)身要走時,腦袋上的槍口抵緊了些:
“你提出的任何醫(yī)療上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不用回什么倫敦。”
溫爾:“……”
得,那就是沒得商量了。
古堡門口。
溫爾被五大三粗的保鏢一左一右的緊挨著她的肩膀,兩邊還有倆槍口對準(zhǔn)她,生怕一槍她死不了似的。
只見景珩帶著二十多個保鏢站在不遠處,上空,還有三輛直升飛機在原地盤旋,雙方緊張的氣息將每個人的神經(jīng)繃到極致,每個人的眼睛都死盯著對方,但凡有任何輕微異動,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
時丘看著對面的帶著黑色口罩的景珩,很顯然,Z國首富繼承人帶人帶械私闖民宅是不能張揚的,盡管他的身份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場面一度像極了只有在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的鏡頭,突然,眼前一道身影快速跑過,溫爾見了景珩,樂得眉開眼笑,像是忘了自己什么處境似的,拔腿就往景珩跑去——
“啊~你怎么才來,我想死你了。”溫爾一蹦,跳到景珩身上,雙腿掛在他腰間,緊緊地抱著景珩的脖頸,滿是興奮激動的膩歪。
景珩下意識伸手托住溫爾的大腿,對這突然的撲來有些無措,但很快換上了溫柔的寵溺。
真是拿她沒辦法,本來胸口一直憋屈著的一口氣,這么一抱,一撒嬌,什么氣怨都沒了。
對面是溫情愛意,這邊就有些……
時丘一臉不可思議地偏頭看向身邊倆個看著溫爾的保鏢,不敢相信,人質(zhì)居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從他們眼皮子底下大搖大擺的跑過去了?
就……這么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