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般的整容醫院都有信息留底,目前把方向放在了那些小醫療美容機構上。”
“溫爾那邊呢?”
“她的人脈關系比較復雜,查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如果只是一個正經的醫生,那還好些,畢竟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朋友圈。
可溫爾家地下室有個簡易的手術室,之前隔三差五就有人進出她的家門,誰知道這其中那些是單純的醫患關系,那些是有交往。
還不止如此,溫爾打拳擊,健身圈也有一點的人脈交往,再有就是喝酒,酒桌上的狐朋狗友更是不少,甚至于再往里走點的,打架斗毆,非法交易等等都有她叫得上名的人……
要想在她的人脈網里,再一個個分支出去查一個女人,太麻煩了。
沉默間,維曼猶豫著,到底還是出聲建議:
“主人,如果有莉莉小姐的幫忙……”
話還沒說完,時丘一個視線掃過去,維曼連忙識趣閉嘴,不再多言了。
“景珩現在什么情況?”他問。
“人還在日本,聽說動用了日本那些人的勢力,已經把大半個日本翻了個遍了。”
“這么上心在意啊!”時丘有意無意地感嘆了一句:“你說,溫爾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維曼低著頭,沒作聲。
時丘深吸了一口氣,起身:“明天手術結束之后,霍爾·羅斯巴什控制起來,其他的,處理干凈吧!”
說完大步,離開了書房……
早晨四點多。
時丘站在窗邊,整整站了一夜,眼看著天空由深邃慢慢變成灰白——
也許是經歷過太多次的束手無策和失望,再加上溫爾手術一直沒有成功過,他對幾個小時后的手術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盡力了,真的盡力了,也實實在在的累了。
也許,她也累了。
也許,該聽醫生的,接受現實吧!
八點多,手術室已經開始準備手術了。
時丘也已經在手術室外了,所有醫生教授都已經準備就緒,唯獨不見溫爾的身影——
洗手間。
霍爾·羅斯巴什顧不得其他,站門口拍門喊:
“溫爾,你在里面干嘛呢?手術馬上開始,就等你一個了。”
里面傳來溫爾不耐的聲音:“我拉肚子呢,等著,先讓麻醉師上手,開顱的活兒別動,我馬上就出來。”
霍爾:“……”
溫爾趴在馬桶邊上,把胃里的最后一絲酸水嘔盡,這才紅著眼直起腰身,走出隔間去了洗手臺——
她捧了一把冷水潑在自己臉上,隨即抬眸,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狠狠吸了一口氣。
鏡子里的女人臉頰顴骨凹陷見高,原本就亮大的一雙杏眸,此刻更加凸顯了,那眼中更是沒有了之前的光彩,只剩下沉重和憂愁。
有時候她真的覺得挺累的,要不是貪戀生活里的一點甜……
溫爾剛回到手術室,維曼的耳機對講像是響起什么,先是怪異復雜地看了一眼一邊戴手套的溫爾,隨即偏頭,在時丘耳邊低語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