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身份還不清楚,可霍爾·羅斯巴什失蹤了大半年,倫敦警方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人被折磨傷害成那樣,誰知道會不會同樣在溫爾身上實施!
溫爾抓著景珩的手臂,耐心安撫:“對方請老頭,只能是醫術上的事兒,我就是去看一眼,沒事的!而且對方跟莉莉好像有點關系,好歹養了她倆年,她怎么都得看著我點的。”
更重要的是,對方既然綁了霍爾,那有很大的可能說明,上次她在倫敦遇襲,跟今天來的,是同一批人。
這么看來,對方的勢力不小,光是躲著不解決,不是辦法。
溫爾能想到的,景珩同樣沒有遺漏,正是因為對方勢力不明,他才更不可能讓溫爾去冒險。
霍爾·羅斯巴什在醫學上何等成就,他被折磨成那個樣子,很有可能是沒有完成對方要求的事,要溫爾去,只是釜底抽薪,沒有辦法了。
一旦不理想,她極大可能會步羅斯巴什的現在處境。
他阻止是怕她危險,更是怕自己不能及時。
“景珩,我保證,我一定會回來的!”
景珩臉上的陰霾越加黑沉,她看著溫爾眼中的急迫,眸子一縮,突然松開了她的腰:
“你從一開始,是不是就打定了主意?告知我,只是為了給予一種形式上的尊重?”
要來的是她,明知前面是危險,要走的,也是她。
做決定的從來只是她!
溫爾垂眸,有些不愿面對景珩指責和絲絲受傷的視線。
她沒說,不管霍爾·羅斯巴什在誰的手里,哪怕在閻王殿,她都要闖一闖。
最終,一而再再而三讓步的,到底還是景珩。
他伸手,將溫爾脖頸上那枚硬幣項鏈執起,輕柔了揉硬幣上的金屬觸感,一雙眸子輕垂,有些失神,看不出任何情緒:
“既然你想去,我攔不住,那就去吧!”
說完,不等溫爾回應,轉身,大步離開。
旁邊的老五十一他們看著景珩的離開,僵在原地看著溫爾,糾結為難了。
溫爾看了一眼那修長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把露在外面的項鏈塞回了領口,收回視線,看向對面倆人:
“我出診的酬勞很貴,希望你們主人能出得起。”
三人一坐上快艇,十一連忙追上前面的景珩,有些著急:
“爺,人上船了。”
景珩頓步,沒回頭,只是低沉了聲:
“查。”
話音一落,還不等十一作出回應,嘈雜的旋漿聲突然從不遠處的山崖上響起——
盡管夜幕黯淡,當島上的燈光呼應,可見度還是有的。
只見機門開著,一個男人蹲在門邊,身形輪廓讓沙灘上的老五老九皆是瞳孔放大。
那人手里拿的,是狙擊槍?
這個距離,如果剛才真的動起手來,或者對方還有其他意圖和安排的話……
他們太大意放松了!
十一尤為震驚訝異,他回過頭來,“爺,是杰克森。”
景珩眉間的折痕頓時加深:“你確定?”
“剛才那人吐舌頭,舌頭上的S紋身除了杰克森,沒有第二個。”
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