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剛給我打電話,說這些人是來找你媽的,肯定是跟那叫溫爾的女人是一伙的。”
那粉店老板娘挨個問自己的好友圈,好巧不巧打給了前晚上幫忙抬棺的同學(xué)強子他媽那去了。
叫強子起床的時候他媽還在床邊跟他嘀咕,說人都死了,怎么還有人找?
說對方像是個有錢的大主兒,出手闊綽,指路領(lǐng)路有錢拿,他媽關(guān)了早餐的火,已經(jīng)出門把人往李有為家?guī)Я恕?
“這下怎么辦?”李常沒了主張,看著李有為腦門上溢出的汗,越加覺得這事干得太不地道靠譜了。
“你別慌你別慌。”李有為嘴上說著讓李常別慌,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人只有我倆知道在哪,只要我倆不說,就沒人知道不是。”
“不是,都什么時候了,還不把人放出來?”李常急的腦門有些發(fā)熱。
“放是肯定要放,但不能對方來要人的時候放啊!”
這不是把自個小辮子交人手里拽著,那還能好過嗎?
“你先別急,你趕緊回家穿衣服騎上你家單車在后山等我,咱倆先躲著,人一會我想辦法告訴他們就是,現(xiàn)在主要不能讓人抓住我倆知道不!”
李常楞看著李有為倆秒,覺得說的是這個理,趕緊回頭開門回家去——
人一走,李有為把門關(guān)上拴好,回屋著急忙慌的穿衣服褲子,走的時候,在桌上留一張紙條,隨地一扔,著急忙慌的從后門往后山的方向跑——
李常剛出李有為家沒多久,快步走街邊往自個家趕——
半路上,兩輛白色的大眾車緩慢前后行駛,李常下意識看向前頭擋風(fēng)玻璃副駕駛坐著的女人,咕咚一口唾沫,低下頭,步子越加快了——
當(dāng)?shù)诙v車與之擦過的時候,后座坐在景珩身邊的老九突然朝駕駛位叫停:
“停下。”
說完,偏頭看了一眼景珩,倆人一個眼神交流得到許可之后,老九下車,看著路邊裸著半身,穿著一條深灰秋褲急急忙忙的背影,瞇了視線,一聲氣勢厲喝:
“站住。”
怔。
李常下意識頓步,將身體崩得筆直,心跳如鼓——……
溫爾躺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手里的石塊以無力握緊。
困意,饑渴絕望等等各種席卷包裹著她,溫爾只覺得,腦子暈沉的厲害,一動都不想動。
正當(dāng)意識越來越薄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只聽耳邊傳來一聲著急的回響:
“溫爾?”
溫爾無力的輕眨了一下眼眸。
這個聲音又在她腦海中出現(xiàn)了。
她以為還是幻聽,可緊接著,一聲輕微入耳:
“人在里面。”
“快把石頭搬開。”
倆聲過來,耳邊傳來石塊摩擦挪動的聲音。
她終于動了動,抬頭看向那矮小洞口——
很快,一束強光電筒的光線刺痛了她的眼睛,突如其來的光線讓她眼前一黑,下意識閉了眼睛。
隨即,只聽洞口又是一聲熟悉的擔(dān)憂著急:
“溫爾?你在里面嗎?”
緊接著,只見景珩趴在洞口邊上,手里的電筒往里照著——
光線打在離洞口不遠(yuǎn)處的溫爾身上,景珩驀然放大了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