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說的都說過了,你不煩我都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是為了糾纏你才守在你家附近的,我是真心的,想要求得你的原諒。”
“原諒?秦宇,你對我說的事都不能用過分兩個字形容!蔽铱粗,一字一頓地道,“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可以當(dāng)作你沒有出軌這一回事,可你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和你媽一起如同個魔鬼威脅我生孩子的時候,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明明知道我患有幽閉恐懼癥,大學(xué)時你非拉著我去玩密室逃脫,你親眼看著我哭的差點背過氣去,后面也是你利用我的弱點來逼迫我就范!
秦宇難堪的低下頭,“我是一時糊涂……”
“那后面你做的那些事呢,你帶著沈若熙住進我的房子,想盡辦法掏空我家的財產(chǎn),連我媽你都不放過,偷偷討她要錢。”
“不僅如此,你還親手把我賣進了夜總會!
最后一句我說的尤為艱難。
這是一段羞恥的回憶,只要一看到秦宇,我就會想起來。
秦宇連忙道,“這不怪我,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是誰!”
“是蘇西,我跟老哥……世碩經(jīng)常在他們那消費,他是月色的銀卡vip,卡上的名字寫了我們兩個的,可能她順著我的身份證號碼去查了吧,她主動聯(lián)系到了我,給了我個藥包讓我下在水里,事成之后,她給我三萬塊!
我沒想到是蘇西先找上了他,但這不代表著他能推卸責(zé)任。
“三萬塊就把我賣了,看來我還挺‘值錢’的”我冷嘲熱諷道。
“我那時候是腦子一熱,誰讓你在跟男人偷情,秦蕓提醒過我好幾次了,我都不相信,直到那次他突然闖進我們家把你帶走……”
說起前塵往事,仿佛都變得陌生了。
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我被婆婆強迫著簽字的那一刻,他天神降臨般的拯救了我脫離苦境。
雖然他別有心計,但不可否認(rèn),是他一次次的幫了我。
“秦蕓會這么好心告訴你嗎,省省吧,她是奔著蔚傅云去的!
“你說什么?!”
看到秦宇震驚,我反問道,“你不知道嗎?她暫住家里的那段時間,就是在威脅我把人介紹給她認(rèn)識,我不干,她就故意煽風(fēng)點火,以此來達(dá)到目的!
“可是……她已經(jīng)懷孕了啊!”
我早就知道了,并不驚奇,“她一個在夜總會上班的女人,肚子里是誰的種都不知道。”
秦宇說,“孩子生下來了,世碩帶去醫(yī)院驗了DNA,的確是他的孩子!
我有些吃驚,秦蕓肚子里的種真是韓世碩的?
這運氣也太好了吧,她同時跟幾個男人歡好,居然還能中他的獎。
韓世碩的那啥……也太猛了。
比起這個,更令我驚訝的是秦蕓把孩子生下來了。
我自從轉(zhuǎn)到月色后就沒見過她了,若不是秦宇出現(xiàn),我甚至不會記起她。
做這一行的,最忌諱的是生孩子,身材會嚴(yán)重走形,月子沒坐好還會留下后遺癥。
看來她是真有把握孩子一定是韓世碩的,才冒著大風(fēng)險生下來。
秦宇瞅見我陰晴不定,接著道,“不過世碩沒娶她,就答應(yīng)了會每月給贍養(yǎng)費,他那人你知道的,臭毛病多的很……”
你不也是一樣?腆著個老臉說別人。
我說,“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些都和我沒關(guān)系!
“紓紓,曾經(jīng)做的那些錯事我都仔細(xì)想過了,是我犯賤,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娶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可我卻弄丟了你……”
“哪位是孕婦的家屬?快點過來!病人大出血了!”
隱隱有護士的喊聲傳來,秦宇擔(dān)心他的孩子,說道,“我……我先走了!
我扭頭就走,這次他沒再追著不放了,估計是真的害怕孩子出個意外。
手術(shù)室的紅燈還在亮著,我漫無目的徘徊在門口。
說到底,蔚傅云的受傷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秦宇不可能會來,沈若熙那瘋婆子就更沒機會拿刀殺人了。
我抹了把臉,手上的血液干涸了,鐵銹的味道充斥著鼻尖,我去了趟洗手間,認(rèn)真的把血都洗干凈了。
我撐在洗手臺,與鏡子中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對視。
有幾滴血濺在了我臉上,我洗了把臉,緩了會兒后,回到了手術(shù)室外。
漫長的等待過去,紅燈終于滅了,有個醫(yī)生急急忙忙的出來,“病人失血過多,醫(yī)院的血庫缺血,誰來……就你了,來吧,去驗血!
“我?”
“對啊,里面的那男的不是你男朋友嗎?”
我語塞了,有護士來把我?guī)チ顺檠摇?
“好了,血型符合!
流程快到不可思議,護士遞了一杯兌水的葡萄糖,“喝點這個,準(zhǔn)備抽血了!
喝完后,我躺在病床上,隨著血液被抽出,我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我瞇著眼,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有聲音在我旁邊,“這血不夠啊……不能再抽了,50毫升是她的極限了。”
我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很快就有護士來叫醒了我,我渾身軟綿綿的,差點起不來。
“你的血不夠用,你還認(rèn)識病人的其他家屬嗎?讓他們過來一趟!”
我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暈乎乎的,“我的不夠?”
我抬起手腕,上面有好幾個針孔,他們斷斷續(xù)續(xù)抽了我多少血?
小護士說道,“正常來說是夠的,但這位病人失血量實在太大,必須得加量。”
沒辦法,我只能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去聯(lián)系蔚傅云的家人。
我沒有王叔的聯(lián)系方式,突然想起蔚傅云的外套還在我這,連忙去垃圾桶翻出來,從口袋里翻出了手機。
一打開屏幕,鎖屏的界面難住我了。
密碼是多少?
我絞盡腦子想啊想,護士都來催我了,那意思是再找不到人后果會很嚴(yán)重什么的。
密碼之類的,肯定是設(shè)定成自己在乎的人,但我也不知道池婁的生日啊。
我想著想著,習(xí)慣性的輸入了我的生日。
我連忙要刪除,就一瞬間,鎖屏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