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微沙的嗓音弄得不自在,“你睡就睡唄。”
他的嘴唇擦過我的耳垂,“你需要溫習下嗎,免得你總忘了。”
我斬釘截鐵地道,“不用!”
他不容我拒絕,挑掉我的肩帶,吻了過來。
我雙腿發軟的站不穩,他一手抄起我,扔在了床上。
迷情意亂的時候,小七打翻了貓碗,挺大聲兒的,我嬌喘著去推他,被他柔化了力道,更加與我貼緊。
滾完床單后,我累得沒法動了,罪魁禍首還有精神玩手機。
我躺在他旁邊,看著他英挺的鼻梁透下一片陰影,薄唇的弧形十分漂亮。
我抬起手摸了摸。
他看了我一眼,把手機關掉,“不困么。”
困啊,怎么不困。
困得要死,但卻無法入睡,我垂下了眼眸,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赤裸的酮體。
我這輩子只經過兩個男人,剛結婚那會兒還好,到后面秦宇都是只顧著自己的需求來,從不管我舒不舒服,
蔚傅云則是細水長流,溫柔的一點點侵蝕你的心,沉醉在他帶來的一波波情欲當中。
女人很容易被這樣的招式所迷惑。
他親了親我的臉頰,“睡吧,晚安。”
他關了燈,我躺在他的臂彎里,滿是他清冽的味道,還夾著一絲淡淡的果香。
果香……
我睜開眼,在他的衣夾內側找到了一小包的香囊。
我放在鼻尖聞了聞,蔚傅云身上經常會有一種其他的香味在,每次聞了我都不舒服。
池婁親手做的香囊,他每天都放在衣服里。
我悄悄的塞回原位,回到床上,我蓋著自己的被子,縮到了角落。
早上醒來,我不知怎么又睡到了蔚傅云的胳膊上,腦袋靠在他的頸窩里。
我睡之前明明記得是靠著墻壁的啊!
我小心翼翼的起來,盡量不碰到他,閉著眼的蔚傅云忽然揚手一撈,我重新摔回了他的懷里。
“再睡會兒。”
早餐的陽光是最舒服的,曬在被子上暖乎乎的,我確實有點不想起,干脆就靠著他,伸了個懶腰繼續睡。
蔚傅云摟著我,我任由他抱著,鼻尖充斥著他的氣息,縈繞著我。
就像是個普通的周末,沒有人打擾,平平淡淡的睡了一覺起來,感受初晨溫和的陽光。
很安心。
我忽然就有種錯覺,好像他真的愛的人是我。
我掐了掐手心,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打著盹,并沒有完全睡著,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枕頭底下的手機震了震,我胡亂的去摸,沒看清是誰打來的,蔚傅云就接走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說的不是很大聲,但我靠的近,聽的一清二楚。
“蔚少,家里已經鬧翻了。”
蔚傅云淡淡的嗯道,“繼續盯著。”
掛完電話,他重新摟過我,下巴搭在我發頂上,“睡吧。”
這一通打擾,我更加睡不著了,盯著他麥色的胸膛發呆。
有種魔力驅使著我,我問道,“打電話的那個人是誰啊?”
問完后,我還擔心他會不會回答。
“問這個干嘛,在擔心我?”
我太陽穴猛地一跳,說道,“我就單純好奇而已!”
蔚傅云揉了揉我的頭,“蔚氏那邊的事,你不用管。”
我極少在他嘴里聽過蔚氏的事,要不是衛衛那件事,說不定我連有沒有這個集團都不知道。
我問道,“你手下的產業不是只有月色嗎?”
“嗯。”
他興致缺缺,我看出他不想談論這個事,便不說了,“我做早餐去,你要吃什么?”
“吐司煎蛋。”
我回頭問道,“牛奶還是豆漿。”
“牛奶。”
我在廚房倒騰了半天,熱牛奶的時候,我抽空拿出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蔚氏集團。
這一搜,跳出了幾百條信息,還有百度百科。
蔚氏的家族企業有將近二十年的歷史,是沈城最大的企業商,涉及的行業頗多,房地產,金融,娛樂影視。
他們的分部甚至還推紅了幾個明星。
我一眼過去,兩個是我眼熟的,經常在熱搜榜上。
我繼續翻下去,心涼了半截,因為蔚氏的創辦最初就是在沈城,扎了根后,他就像顆大樹纜去了所有掙錢的項目,不僅如此,他在國內還有其他的分部。
連海南都有。
我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云南那邊的省會城市并沒有蔚氏的參與,我才放下了心。
幸好我提早排雷了,否則到時候跑到海南再讓人給抓回來……我真得瘋了。
這個蔚氏我隱隱眼熟過,但以前我的生活就是上課,大學畢業沒多久就結了婚,哪會去關注這些東西。
蔚氏的名字,我也就在當年上班的公司聽過。
我看的出了神,鍋里的煎蛋都糊了,油濺了幾滴在我手上。
我把糊了的蛋倒了重新煎。
腰上有一雙手襲來,蔚傅云從后面抱著我,“想什么呢?”
既然他問了,我也沒隱瞞自己的好奇,“你為什么不回去繼承蔚氏集團?”
這么大的一個企業,養著上萬的生計,可以說如果蔚氏倒閉了,很多人都要面臨著失業。
蔚傅云就是個富二代啊,乖乖回去繼承家族公司,不比開什么夜總會好?
他蹭了蹭我的頭發,“你想的太天真,蔚家不是只有我一個孩子。”
我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的了解他,“你還有兄弟姐妹?”
“有個弟弟。”
我腦補出了一部豪門恩怨,忍不住說道,“你不去爭家產,跑出來開夜總會?”
實在有些奇葩。
蔚傅云懶洋洋地勾起我一縷發絲,纏繞在手指上,“你的蛋又要糊了。”
我手忙腳亂的去翻面,蔚傅云轉身就走了。
他又一次的敷衍了過去。
吐司烤好了后,我把牛奶煎蛋一并端出來。
蔚傅云吃的很慢,優雅的用著刀叉,我兩三口就吃完了,然后說道,“你下午要出門嗎?”
“不出。”
我意外地道,“你沒事嗎?”
一直以來他都挺忙的,總是神龍不見擺尾,一個月能見他幾次面都是稀奇。
他喝完了牛奶,淡淡地道,“月色有蘇西管著,我不用操心。”
我說,“那你以前都在忙什么?”
“私事。”他說,“洗碗去。”
做飯是我,洗碗也是……
蔚傅云一看就是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叫他動手是萬萬不可能的,我任勞任怨的去把碗洗了干凈。
我從廚房出來,他靠在沙發上逗貓,一手拎著小七的后背在空中搖蕩來去,似乎很有興趣。
小七怕的都炸毛了,可又不敢對他兇,一看到我來了,喵喵喵的叫個不停。
“你欺負它干什么。”我走過去解救下了小七。
“好玩。”他評價道。
我翻了個白眼,小七窩在我的懷里,有了靠山,裝模作樣的沖蔚傅云哈了幾聲,兇巴巴的。
他伸手要抓它,嚇得小家伙直往我懷里鉆。
“行了。”我攔住他,抱著貓走遠。
小七跳了出來,一溜煙跑到床底下不出來了。
“這是你送來的,你想親手把它玩死啊。”
“你喜歡它?”
我看了眼床底下那雙天真無邪的小眼睛,“好歹是條生命。”
我不是很喜歡動物,但我相信萬物皆有靈。
“生命也分高低貴賤,它圈養在這里,吃喝不愁,外面那些野貓就不同了,低賤沒人愛,死了就是死了。”
“就和人一樣。”
人命是不是如草芥,難道是拿金錢來衡量他的價值嗎?
我嘴唇翕動,說道,“你都是這樣劃分三六九等的人?”
蔚傅云挑起了眉頭。
我舒了口氣,“在你們有錢人眼里,這種想法不驚奇,是我多言了。”
說完,蔚傅云的電話就響了,他原本溫和的臉色,在聽完后,迅速的陰了下來。
他應了幾聲,“盯死他,我現在過去。”
他抄起車鑰匙就走,我拉住他,“我也去。”
“你添什么亂,在家等著。”
他想甩開我的手,我不肯放,威脅道,“你出我就出,不然我就發信息告訴邵鞏你要回蔚家,讓他堵你。”
其實我這個威脅沒多大作用,他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他看著我,過了會兒道,“換衣服走吧。”
居然有效果了!
我胡亂套了件裸肩裙,他淡淡地道,“走吧。”
我稀里糊涂的和他下了樓,開車出小區時,我見到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樹下。
有些眼熟。
我想看清些,車子就飛一般的開出去,我只看到是個男人一閃而過。
我拋在了腦后,沒去多想,“蔚家出什么事了?”
“想跟著我就閉嘴。”
我乖乖的安靜了。
他開到一個離市區不是很遠,但人跡較少的地方,這一片下去有一棟別是最為突出豪華。
準確的說,它不是一棟,而是一整片都是屬于他們的。
大概有近千米的地平,花園溪池,精美奢華的老式別墅屹立在中央,每一處都透露出著豪氣,門口有鐵欄柵防著。
蔚傅云停車在外面,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小跑著出來。
“少爺,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