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我懵了下,許曇曇的媽媽哭腔地說,“你是曇曇最好的朋友,她……她嘴上不說,但我知道,她現(xiàn)在最想見的人肯定是你。”
我頭腦亂糟糟的,茫然地道,“阿姨,許曇曇到底怎么了?”
許曇曇的媽媽抽泣著,“曇曇她……跳河了!
我不可置信,好端端的她去跳河干什么?我平復了下慌亂的情緒,“你們在哪個醫(yī)院?”
掛了電話,我沖出去打出租車,我披頭散發(fā),眼眶紅腫,淚痕還沒干透,這幅鬼模樣往馬路邊一站,沒有一輛車愿意拉我,生怕惹上麻煩。
我站的腿都麻了,臉上還疼痛不止,頭一陣的發(fā)暈。
我怎么覺得蔚傅云這一巴掌好像把我臉給打癱了。
苦苦等了快半小時,我全身都軟綿無力,想蹲著休息下,一輛飛速而過的車猛地停下來,車門被急匆匆的打開。
好不容易等來了的士,我強撐著精神想攔下,身子卻晃了晃。
一雙沉穩(wěn)強勁的手握住了我的腰,鼻尖飄來股淡淡的男士清香。
“你沒事吧?”
眼前的面龐熟悉而俊美,我咬了下舌尖,才確定這個人真的是許安宴。
“你,你……”我說不出話來,怔松地看著他,許安宴二話不說,打橫抱起我,放進了車里。
我想要掙扎,就想起那次的不告而別,實在沒有那個臉再拒絕了,干脆埋下了頭,裝傻充愣。
許安宴把襯衫袖子挽上去,曾經(jīng)清亮的眼眸變得黑沉。
他說,“我看你站在那好久了,沒有一輛出租車愿意載你,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吧!
事已至此,只有這個辦法了,我點了點頭,“去市醫(yī)院……謝謝你!
“永遠別和我說謝謝。”許安宴發(fā)動車子,從后視鏡里盯著我,“你的臉誰打的?”
我自然不可能說實話,但也不想敷衍他,沉默了會兒,他說,“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逼你。”
他都是為我考慮,這讓我愧疚難安,轉(zhuǎn)念一想,我最落魄狼狽的樣子他又不是沒見過,沒什么好遮掩的。
只是,一提到蔚傅云的名字,我胸口就悶痛的厲害,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我……”
許安宴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我,快半年不見,一個青蔥羞澀的小男孩,當初被許曇曇逗幾下就能臉紅,現(xiàn)在完全變了個樣。
他體貼的打破了我的糾結(jié),“醫(yī)院到了!
他特意下車幫我打開了車門,關心的無微不至,我不習慣地道,“我自己來就行!
許安宴不置可否,“這傷的挺重的,都滲血了,需要我陪你進去拿點藥嗎?”
我知道他是誤會了,擺了擺手,“我是去看我朋友的!
說著,我想了起來,“你認識她的,就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姐姐,你在酒吧上班的時候,你們倆還聊過!
“她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接到她媽的電話我就趕來了!
說話間,不知不覺許安宴就跟我并肩走進了醫(yī)院,等我回過神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你……不忙你的工作?”我試探地問道。
“工作沒你重要!
有種曖昧的氣息流竄,我尷尬的無所適從。
好在他沒說下去,出了電梯,我找到病房號,“你站在門口等我一下。”
我深吸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許曇曇的爸媽都在,兩個父母像是老了十幾歲,在病床邊抹著眼淚。
許曇曇鼻子插著根呼吸管,一段時間不見,她暴瘦的厲害,臉整整小了一圈,皮膚下的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乍一看,我都認不出來這是那個驕傲美艷的許曇曇了。
許媽看到我,擦了擦眼淚,“小紓,你來了啊!
來的急,我忘了買點果籃或者花什么的,歉意滿滿,“不好意思啊阿姨,你看我這什么也沒買……”
“沒事沒事。”許爸說,“你能來看曇曇,我們就心滿意足了,東西什么的沒必要,咱不整那套虛的!
許曇曇曾經(jīng)是我最好的閨蜜,她父母的性格和人品我大概了解,知道他們說的是真心話,松了口氣。
“叔叔,阿姨,你們說的跳河……是怎么一回事?”
許媽拉著我坐下,許爸則是在窗邊抽煙。
她沉重的告訴我事實,“曇曇她……唉,自從她交了個男朋友,她人就性情大變了,天天和那個男的膩在一起,我們勸都勸不動。”
“有一天她突然跟我們說,她想結(jié)婚了,我和她爸嚇得趕緊跑到她家,結(jié)果撞上她和她男朋友在一起,那男的開著輛豪車,曇曇求著他別走,哭的快斷氣了,他絲毫不心軟,丟下她一個人走了。”
許媽掩面而泣,“曇曇是個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過了,追她的男人一抓一大把,她也是向來眼光高的,比誰都驕傲,可她為了個男人,不吃不喝的鬧了三天,把自己折磨的不成人樣!
“我們心疼的要命,她不讓我們管這件事,還特意換了鎖,我們進不去,她手機還關機,急得要瘋了,她不管不顧,死纏爛打的要復合。”
“后來我們都想去找你了,她一個電話打來,厲聲呵斥我們不許跟你說,她消沉了一個多月,我們以為她能看開,就松懈了。”
“結(jié)果,她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偏說那男的騙她,還說都怪你,是你搶走了她男朋友,她每晚都失眠,工作也不干了,在家天天待著。”
我驚呆了,不可置信地道,“她說我搶了她男朋友?”
許媽說,“是啊,她一直念叨著這事,后面又改話,說是她的錯,她不該讓那個男的認識你!
我嚴肅道,“阿姨,在此之前我和蔚……就是她男朋友,已經(jīng)認識了!
許媽抓著我的手臂,“小紓,阿姨相信你是個好孩子,你都結(jié)婚了,怎么可能會去跟曇曇的男朋友曖昧不清呢?你實話告訴我,曇曇和那男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