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的惡心了她一把,她嫌惡的表情溢出了臉,巴不得離我十萬八千里遠。
“你當月色是你家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不同意,立刻馬上滾出去!”
“蔚傅云叫我回來的,你想我走也得他同意啊。”我說。
蘇西誤以為我是故意炫耀,漂亮精致的臉蛋扭曲了幾分,“你那個好姐妹都斗不過我,乖乖滾回二樓了,我看你能囂張多久!”
羅簡?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都發生了什么?
我緩緩地道,“你做了什么?”
“你們不是情同姐妹,互相扶持嗎?我向來是成人之美,你們一走就是一個多月不來上班,活都分給其他姑娘做了,那多便宜你們。”
蘇西高傲地抬著下巴,唇邊綻開殘忍冷漠的笑容。
“你瀟灑,想不來就不來,沒關系啊,你有你的好姐妹,她回來的這幾天,姑娘們都好好的放松了一把,大客戶都給她留著呢,我這也不算虧待你們了吧?”
我瞳孔縮緊,蘇西還在得意洋洋,“她不是還有個前男友,叫什么……林宴?我順道通知了下他,好好欣賞下女朋友接客的樣子。”
我揚起手,沒有一絲猶豫的甩了她一巴掌。
打完我手都麻了,蘇西的臉迅速的充血腫的老高,口腔內壁被打破了,嘴角流出了血。
怔了好久,蘇西反應過來,瘋了的咆哮道,“你敢打我??你敢動手!余紓,我要你死!!”
她一耳光中途就被我抓住了手,我按住她的手腕,貼近她的臉。
她氣,我比她怒火更甚,掐著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撒野沖著我來,不關羅簡的事,明白了嗎?”
她狂怒的面龐扭曲起來,“放開我!你個勾引男人的賤貨,骨子里就賤,我就動羅簡了,你有本事殺了我啊!只要你在月色一天,我就要你們兩個永遠都待不下去!”
有經理看到事情鬧大了,慌張了起來,跑去通報上級了,還有的是想過來拉開我們,我一個眼神就嚇回去了。
我后牙槽都要咬碎了才忍住了掐死她的沖動,我死死地看著她,“蘇西,你是不是要我跟你同歸于盡你才開心滿意?”
蘇西擦掉嘴巴的血,毫不在乎我拿捏著她的喉嚨,恨意濃切的說,“我的生活都毀了,我在乎什么?”
“你瘋了,蘇西,你因為一個蔚傅云,你都喪心病狂了。”我搖著頭,松開了她。
蘇西一得到機會就要還手,直到個聲音硬生生阻止了她的舉動。
“你動她一下,現在就滾出月色。”
不知誰找來了蔚傅云,他一身黑衣,在人群的包圍中走出來。
蘇西委屈的眼淚要掉下來,“阿云,她把我打成這樣,你還護著她,她……”
“閉嘴,不嫌丟人嗎,滾回去收拾干凈再出來,你這樣哪像個月色的總經理,簡直是個潑婦。”
蔚傅云冰冷的語氣,蘇西捂著腫起的臉,淚水模糊的看著周圍。
她教訓的那幫姑娘都在,還有別的樓層聽到熱鬧的趕來,蔚傅云一出現,他們就自動的回到各自的崗位上了,誰也不敢偷看。
蘇西仿佛明白過來,自己在眾人面前丟了多大的一個臉,羞恥地低頭跑走了。
蔚傅云看我的眼神更冷更刺骨,他轉身走后,我便自覺的跟上去。
坐著電梯上了他的辦公室,關上門,我立刻道,“我錯了,是我沖動了。”
“你打她干什么?”他臉色沉的能滴出墨來,“第一天回來就惹出這種事,我到底要給你擦屁股多少回!”
我說,“她故意整羅簡,我忍不下去了。”
“忍不了?你別忘了,上一個許曇曇是什么樣的。”
“她們不一樣。”
蔚傅云冷笑,“她就陪你一起去離個婚就不一樣了?余紓,為什么你總是那么幼稚呢。”
猶如一把利刃插進我的心中,我活生生氣笑了,笑的很夸張。
“恐怕不是我幼稚,是你總是拿我跟你心里的那個人做比較,她熟普人情世故,我和她比起來顯得孩子氣,這一點不符合,讓我無法跟她的影子重合,所以你生氣,惱怒。”
他神色復雜的看著我。
他越是這么看我,我就越是憤怒,“蔚傅云,我不是池婁,我跟她不一樣!她已經死了,死了!都燒成灰了!”
我吼了出來,蔚傅云想都沒想,重重給了我一記耳光。
“你也配提她?”
他打的比我打蘇西還要重,我臉狠狠地甩到一邊,沒站穩的摔倒在地。
我能感覺到我右臉頰火辣辣的疼,一股血腥味在嘴里冒出來,視線黑了一會兒。
蔚傅云冷靜自持在此時都沒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沒有溫度,“從今以后,我不想從你嘴里聽到她的名字。”
這個角度,這個姿勢,多像他第一次救我的時候。
那時候,他天神一般的降臨,把我從王光手里救出來,我感激又害怕。
初次見面,他于我而言,是恩,此時此刻,我以同樣的姿勢,跌坐在他腳下,卻是恨。
我感覺我腦子是壞死掉了,居然想著這種無聊的事情。
“余紓,我對你夠放縱寬容了,但是你踩到了我的底線。”
我努力睜著眼,不讓淚水淹了視線,恍惚之中,我好像看到他朝我伸出了手。
“起來吧。”
我下意識的去握他的手,去撲了個空,我抹掉淚水,蔚傅云已經走了。
剛才那個錯覺,只不過是存在我腦海里,他第一次踩著黑皮鞋,溫柔的朝我伸手的時候。
眼淚滑過腫起的臉頰,刮的生疼,去擦會更疼,我揚起了頭,使勁的把眼淚憋回去。
我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離開的,跌跌撞撞的回到家,我接到了許曇曇媽媽打來的電話。
“小紓嗎?你……能不能來一趟,曇曇她可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