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笑的很溫和,不知道是哪國的混血,那張臉完美的融合和兩個國家的風情,鼻梁很高,但五官卻長得很舒服。
總結就兩個字,漂亮。
她像是打量一件古董,落在我臉上的剎那有些失神。
這個局面怎么看都有些尷尬,因為時間還早,只來了零零散散的幾個妹子,一進來都愣住了。
無一例外的,她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蔚傅云的身上。
“好帥啊這個男人。”
“是新來的小鮮肉嗎?天哪,這顏值也太爆表了吧。”
“應該不是新來的,就這長相都可以去當明星了,干嘛找罪受來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啊?”
她們彼此都是小聲地交耳,但蔚傅云的氣場太強,他不動金口,也沒人敢搶先一步。
那幾個女仗著年輕不懂事,心直口快起來也沒在乎這么多,結果被蘇西狠狠呵斥了。
“說供你養你的地方不三不四,那你在這喝酒賣笑就高貴到哪去了?”她嗤笑,悠悠地抬起手指,一一從幾個嚇白了臉,戰戰兢兢的女孩臉上移過。
我和羅簡同時嘆了口氣。
她們走霉運了。
平時的話還好說,訓罵幾下也就草草了事了,今天好死不死正好撞在了槍口上,蘇西剛跟我們吵了一架,本來就不爽著,接著又被蔚傅云刺激了下,她火氣看更重了。
心里堵著的一團火,正找地方發泄呢。
“你,你,還有你,我怎么沒見過你們,一樓的?”
說的挺起勁的幾個人女孩,都低著頭唯唯諾諾的不敢開口。
官大一級壓死人,蘇西是月色的掌門人,她一發話,整個機關系統都要掂量下再做決定,何況是區區一樓幾個小姑娘。
她停了會兒,接著道,“這里不需要關鍵時刻裝啞巴的人,你的嘴是留著為客人服務的,不是為給你自己說八卦的,現在,你們可以滾蛋了。”
我早就猜到她會這么做,可這種事我也不好插手,就站在一邊看著。
她想刷威風,那就讓她耍個夠吧。
令我沒料到的是,那個混血女竟然打抱不平了,“沒必要直接開除人家吧?幾句玩笑話罷了,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
她笑吟吟地轉頭對蔚傅云說,“她們說的也沒錯啊,蔚大少確實帥氣迷人,她們會驚艷也是人之常情。”
她居然開起蔚傅云的玩笑來了。
我一臉震驚,蘇西在旁邊氣的牙癢癢,混血女還旁若無人地挽上他的胳膊,“帥哥,你說是吧?”
她的笑很有感染力,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讓人不禁沉醉在她甜美陽光的笑容里。
“好了,別忘了我讓你來是干什么的。”
蔚傅云終于說話了。
混血女迅速地放開了他,一本正經地說,“她少了一樣東西。”
她賣了個關子,可惜他并沒有接話,她自己討了個無趣,也沒覺得尷尬,神情在一秒內切換的很嚴肅。
“眼尾下部一點這里點個痣,鎖骨不夠深,胸和屁股倒是挺大的,身材比例很不錯,改造起來應該不會太麻煩。”
她語速飛快,但每個字都說的非常清晰,能讓你記在腦子里。
一連串的聽的我心驚肉跳,弄不清楚蔚傅云來這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像是心有靈犀,蔚傅云立刻說,“那就按照你的計劃來吧,帶她走。”
混血女點點頭,還伸手在我胸上揉了一把,“據我目測來看……是d沒錯吧?”
幾雙眼睛都在盯著,我的臉頓時燒紅起來,她笑了笑,“沒事,我的眼測還沒出過太大的意外,你這個腰圍和臀部比例是我見過第二個最完美的人,這為你減少了不少麻煩。”
“什么麻煩?”我說。
問是這樣問,我卻在想著她說的第二個人,如果我是第二個,那第一個是誰?
混血女帶著我往外走,還不忘摸了把我的屁股。
“接下來先做最簡單的,點痣,然后就是……”
我的衣擺被人扯了下,一轉頭,就看到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余紓姐……”她有些怯怯的,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還止不住地往蘇西那邊看。
蘇西鳥都沒鳥她,但是出于畏懼,她還是有些小心翼翼。
“你是?”我停下來,瞇起了眼,仔細地看起她的模樣來。
她急了,偷偷地壓著嗓音道,“我是顏秋啊!”
她一報出名字,我就馬上想起來了,她就是害得我摔倒,流了一地的血,一傳十十傳百的,就傳到了經理的耳朵了,知道我是懷孕后,毫不客氣的就把我趕走了。
要不是失去了工作,我也不會去到茶靡。
不過這個顏秋一副乖乖女的小可憐模樣,怎么也會來夜總會工作?
她眼巴巴地看著我,臉上帶著期盼。
一瞬間的事兒,我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快點走了,還有很多事要辦呢,還站著干什么。”
我猶豫了下,還是心軟了,對她說道,“你去找她,讓她跟蘇西說,也許會管用。”
她遲疑了好一會兒,我沒功夫陪她耗了,丟下這句話就跟著混血女走了。
至于羅簡肯不肯幫她,那就要看她的命了。
坐電梯的時候,混血女朝我伸出了手,我以為她又是要襲胸,連忙戒備的護住了。
她噗嗤的笑了,“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摸你胸只是方便測量而已……算了,不解釋這些了,我叫衛衛,叫我衛姐。”
我說,“你也就二十多歲吧,這樣稱呼你多顯老。”
衛衛怔了怔,“你倆還真像……”
“什么?”
電梯門開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隨便你怎么叫吧,順口就行。”她沒再提下去。
一次兩次我還沒什么感覺,陳玲和蔚傅云異樣的行為都讓我坐立不安。
漂亮的女人滿大街輕輕松松都可以抓幾個來,為什么蔚傅云就死盯著我,從一開始莫名其妙地闖進我的生活,一次次在危機中對我施以援手。
雖然我現在已經知道他的目的是為了讓我成為他的傀儡,可就是說不過去,為什么就是我?
他說是因為我這張臉。
我從額頭摸到了下巴,好奇心和略微恐慌,讓我恨不得現在就問個清楚。
“到了,就是這。”衛衛看了下時間,“人應該快到了,我們先進去等著吧。”
這里是月色的六樓,跨過長的像隧道一樣的走廊,最尾是一個很大的房間,類似會議室的那種大廳,還有幾個上著鎖頭的小門。
一進門,我被迎面撲來的場景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