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男人都是狗東西
“真他媽不要臉!”她爆了句粗話。
一看到她這么憤怒,我立刻就心神領會了,問道,“他說這房子是他買了然后送給你的?”
羅簡嗯了一聲,然后把煙頭給丟了,“看來我真應該把他送來的那些東西全給拿了,媽的還給他留了一些,真是便宜他了!”
我說,“沒事還有機會。”
她煩躁地來回走著,眉毛擰的都快打結了,“果然對他就不能心軟,一口一個甜話說的順溜,什么為了方便,特地找人托關系才買到這里的房子,柔情蜜意地給我說,以后這就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房子了。”
“結果呢?都馬勒戈壁是放屁!”
她走到茶幾邊,越說越來氣,一腳就把凳子踹倒了,“男人都是狗東西!”
我盤著腿坐著,樂得清閑,聽她一個勁地念叨。
她就像個小狐貍似的,小精明比誰都多,但偏偏又不動聲色的冷漠,那點軟弱全藏在殼里了,可林宴的突然出現,硬生生的撬開了一個角。
她被他氣的暴跳如雷,罵的一句比一句狠,我作為一個局外人看的很清楚。
撒謊了又怎么樣,房產本上的名字,填的也是羅簡的名字。
他所承若的都做到了,只可惜到最后,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一個人的身影。
他食言的只有這一句。
我低著頭,笑了笑。
等羅簡罵夠了,我倒了杯水給她,“說完了嗎?消消氣。”
她咕咚幾下喝完了,舒出口氣躺在床上,“賤男,死人渣,想到他我就來氣!”
“那他以后要是還送些什么好東西過來,不要浪費了,全拿來給我吧。”
她揮揮手,大度地道,“我不讓他進門,一般都是放門口就走了,你要是看見了直接拿就行。”
我笑了笑,也沒往心里去。
這就是個玩笑話,我轉頭就忘了,但過了幾天后,我和羅簡一起回家,她把車停在車庫,我就先上樓了。
穿了一天的高跟鞋,我的腳又酸又痛,在電梯里就脫下來了,所以當我赤腳走在樓道里的時候,以往靈敏的聲控燈并沒有響起。
我還跟羅簡抱怨過,說這里的燈比我家的不知道好多少倍,有時候腳重重在地上跺好幾下,那燈都跟死了一樣,就是不亮。
但是當我知道這里光是物業費都要小幾千的時候,我釋然了。
一個物業管理費都能抵得上別的小區一個月的房租,它的配件設施要是再不完善,就真的要面臨倒閉了。
我走的很慢,快到家門口了,才打了個響指,燈亮起的那瞬間,我就看到一個人雙手都拎著東西站在羅簡門口。
林宴被突然亮起來的白熾燈嚇到了,貼著墻壁看著我,一副驚嚇過渡的樣子。
“你走路不出聲的啊?”
“我回個家需要大搖大擺,聲勢浩蕩的告訴別人我回來了嗎?”我從上到下的鄙視了一番,“況且是你嚇到我了好不好,現在不做經理,改行做變態了?”
幸虧來的人是我,換做是其他人,在黑暗中看到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站在別人家門口,估計能嚇得癱瘓在地上。
他左顧右盼,眼睛把我背后看了個遍,壓著聲音問,“羅簡呢?”
“后頭呢,估計快到了。”我說。
他被踩到了尾巴的狼似的,一股腦的把手上的幾大袋禮盒都塞到我懷里。
“我先撤了,你記得把這些東西給她。”
他急忙地就走了,快跑到電梯那邊,又意識到了不對,想往樓梯走。
可是已經晚了。
羅簡正好從電梯里走出來,還在甩著手。
她沒抬頭,揉著胳膊,低聲罵道,“操,真是倒霉,好端端的走個路都能摔。”
林晏只猶豫了一秒,就大步地走到她面前,輕輕地幫她揉著淤青的地方。
“笨死你算了!”
她錯愕地看著他。
我沒再看下去,而是把掉在地上的幾盒蛋白膠撿起來,打開門進去了。
第二天,我看到羅簡手上的傷好了很多,便打趣道,“他的手法還不錯嘛。”
她憋出一個字,“屁!他去藥店給我買的藥膏。”
我聳聳肩,“不都差不多。”
我們倆在化妝間說說笑笑,蘇西突然就破門而入了,幽幽地說了句。
“這里是你們工作的地方,不是用來聊天的,要聊滾回去說。”
“你在這里接待客人?”羅簡回擊,“化妝間是屬于我們的私人地方,還是說長在我們身上的嘴也歸蘇姐你管?”
蘇西冷冷地道,“拿了錢就應該付出你相應的勞動,我是你們的負責人,自然就該教好你們什么時候該閉嘴,什么時候該做事!”
說的義正言辭的,還不是為了整我們。
我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想法,蘇西冷眸一掃,把矛頭指向了我。
“還有你,請了半個月的假,一回來就懶懶散散沒點樣子,敢情那半個月是讓你墮胎去了?”
我發現她跟羅簡吵架的時候還有幾分風度,雖然也是譏諷,但都是藏在話里的,但一對上我,她的話就沒有任何邏輯了,就是為了懟我。
是個人都能聽出她是針對我。
我干脆地說,“你是腦子進水了吧,把你那點齷齪的心思倒干凈了再跟我說話。”
“不小心說中了,心虛了?”她嘖嘖贊嘆,“別那么激動嘛,醫院里掛號流產的人多了去,見怪不怪了。”
我徹底服了,破罐子破摔,“是啊,我就是去墮胎了,你猜猜孩子是誰的?”
蘇西的背瞬間就直了,她瞪著我,我挑了挑眉,剛要開口,就中途插了句話進來。
“你懷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蔚傅云帶著一個看起來像個混血的女人,兩人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羅簡趕緊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儀表,“蔚總。”
蘇西的眼睛像個探測儀,把蔚傅云身邊的那個女人從上到下看了個遍兒。
出乎我意料,她居然還挺平靜的。
那個女人說,“蘇西,好久不見。”
她皺著眉,“你認識我?”
“當然。”她笑笑,然后看向了我,怔了下,“余紓?蔚少,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