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太耳熟了,我差點以為這是真人版狗血劇。
但許曇曇的表情告訴我,她不是在開玩笑。
她也不是會拿這種事瞎說來賭氣的人。
剛開始的震驚和好笑消失了,我腦袋有些眩暈,腳底也輕飄飄的。
我扶著沙發(fā)邊,坐在了她剛剛坐的位置上。大腦轉(zhuǎn)了幾個圈,一下子也找不到措辭。
蔚傅云從始至終,都沒有過一絲的變化,就算聽到孩子兩個字,他也淡漠的仿佛沒有感情。
我還用了幾分鐘來緩沖,他就拿出手機打電話了。
“蘇西,讓幾個保安上來。”
許曇曇瘋了一樣沖上去,一手奪走他的手機。
蔚傅云手長,一抬手她就搶不到了,許曇曇原地蹦跶半天,然后就用指甲去撓他。
“你還有沒有良心?吃完了抹干凈嘴就跑?這可是你的孩子!你的血肉!!“
蔚傅云輕易就躲過了她的攻擊,冰冷地道,“如果所有男人都因為親骨肉這三個字留下孩子,那醫(yī)院就不會有那么多等著墮胎的女人了。”
他的嘴巴一直都很毒辣,我以肉眼看到了許曇曇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內(nèi)倒退了個干凈。
她眼睛瞪得很大,明明是不可置信,但又混合著崩潰在里面,漂亮的臉蛋變得很扭曲。
門打開了,好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涌進來,輕而易舉地就抓住了許曇曇。
我看到這些所謂的保安,胳膊和腳腕上都有大片的刺青紋身,幾乎覆蓋了整片皮膚。
“蔚傅云,我不會放棄的,你別想甩掉我!一輩子都別想,生生死死我都不會放……“
她以極其難堪的姿態(tài)被保安拽了出去。
我作為旁觀者,心情就像是做了過山車,起伏不定。
蔚傅云沒事人一樣,還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勞力士的金屬邊反折出一股冰冷的光芒。
就像他此時的神情。
“找我什么事?”他說。
我原本堵了一肚子的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這么盯著他看了好半天。
他耐心盡失,“說。”
我說,“你太狠了,就這一句,沒別的了。“
這是我的實話,同樣是渣男的做法,蔚傅云就要比秦宇簡單粗暴多了。
以我對許曇曇的了解,她那么自傲嬌氣的性格,在被蔚傅云甩了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在糾纏下去了,不,確切的說是,她至少會隔一段時間再來鬧。
有可能是因為我在在場,也有可能是蔚傅云太過刻薄不留情面,她做出了與自己原則相反的舉動,厚著臉皮拿孩子的事情纏著他。
我敢肯定,許曇曇現(xiàn)在一定羞愧的要死。
蔚傅云慢慢地接近我,“這次不為她說話了?“
我聽出了他的嘲諷,微微笑了,“我說過不下十次了吧?管用嗎?“
他說,“怎么也嘗試一下吧,萬一這次就有用了呢。“
他離我不到幾厘米的距離,身上那股好聞的氣息一個勁的往我鼻子里鉆。
我昂起頭,他的眸子正一動不動地望著我,黑的發(fā)亮。
心里有些癢癢的。
“好吧,那我就試試。“我輕聲道,”放過我吧,你的愛情游戲我玩不起,我跟許曇曇不一樣,我沒資本跟你耗。“
他捏起我的下巴,溫柔卻強勢。
“不行。“
他答的輕輕柔柔,我閉了閉眼,“果然啊……說好的萬一呢?“
他吻住了我,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或輕或重的揉著。
蔚傅云的手法很熟練,上演了千萬次般,他很清楚怎樣能挑逗起女人的興趣。
我拼了命才讓自己控制住,在他把我放倒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我驀地把他推開,桌上的文件被我弄得滿地都是。
我衣服凌亂,他卻連襯衫都沒皺一下,時刻保持著他的優(yōu)雅,沒有逼迫我。
我底下的桌子又寬又大,我半個身子躺在上面都沒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有心思吐槽,誰辦公買這么大一張桌子啊?
不會就是為了方便做那事吧?
我臉紅了幾秒,蔚傅云雙手撐在我身側(cè),俯臥撐做的十分輕松。
他啄了我唇角,問我,“為什么?“
我心知肚明,但還是用膝蓋頂開了他。
他沒有順著我,把我圈在他范圍里,意思很明了。
你不說就別走了。
我嘆了口氣,坦白道,“我不想變得跟許曇曇一樣。“
他說,“不會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說不會就不會啊?起開!壓死我了!“
我雙手用力推他,蔚傅云側(cè)身一翻,就松開我了,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我保證不會,你跟她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在哪,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也沒比她多哪些東西。“
他沉默了,我把內(nèi)衣帶調(diào)好,才從辦公桌上下來。
他手指長,夾著燃著火光的煙,很好看,我看的有些出神了。
“別總是拿你跟別人比,你只是你,許曇曇?她甚至連姜微微都比不上。”
這名字我好久沒聽到了,他話里的嘲諷也讓我有些心驚,同時還有些失落。
許曇曇丟棄所有尊嚴去愛的人,在他嘴里,她這份沉甸甸的真心,都比不上跟一個戲子的逢場作戲。
我笑了好一會兒,又想起自己沒資格笑。
蔚傅云抽完煙了,就走到門口,我問,“你去哪?”
“看戲看夠了吧?帶你去吃飯。”
我以為他是說帶我去那些高級餐廳或者什么私人酒店,反正就是很牛逼的地方吃飯。
等我一身的奢侈品從商場里出來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被賣了。
“誰吃飯是穿禮服去的?還高跟鞋,這什么包,就要八萬塊錢,他怎么不干脆去搶!”
我像個布娃娃一樣,被蔚傅云指使來指使去的換衣服,做頭發(fā),試高跟鞋,連耳墜項鏈包包都給我備好,就差沒把我內(nèi)褲都給一起換了。
這是去吃飯還是相親?
導(dǎo)購小姐從頭到尾的笑容都要樂開了花,我實在罵不出來,只能等回到了車上,一頓發(fā)泄。
光是這一身的價格,都幾十萬了,我要說破多少張嘴,賣出多少酒,才能把這些錢賺回來?
我心疼的要命,蔚傅云卻說,“這些不是送你的,晚上回來全部脫下來還給我。”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