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曇曇走的很快,我追上去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了。
重要的是電梯還停下了幾次,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在幾樓出的電梯。
我想了想,上次蔚傅云把我?guī)サ哪情g豪華辦公室,我透過窗戶往下看,很高的感覺,應(yīng)該是在頂樓。
我沒在多想,直接搭了另外一部電梯。
許曇曇來這里的可能性,只有一種,那就是找蔚傅云。
而我的目的很明確。
如果她真是去找蔚傅云,我必須要阻止她。
她那天在我面前暈倒,給我沖擊十分大,在我印象中,她雖然愛耍小性子,會撒嬌,但她在大事上永遠(yuǎn)都是冷靜客觀的。
她不是沒交過男朋友,一旦男方有哪方面渣一點,無論感情多好,她立刻就會說分手。
微信拉黑刪電話,絲毫不拖泥帶水,哪怕那些男的哭的要死要活,有的還為了她自殘,她都沒心軟過。
但在蔚傅云身上,她的那些好強自傲,似乎都消失了。
電梯緩緩地上升,我默默地想著措辭,想著要是看到她該說些什么。
畢竟也是這么多年的閨蜜,我不愿意在看到她這么墮落下去。
我坐到了頂樓,一條長長的走廊出現(xiàn)在我面前,因為是白天所以沒開燈,有些暗,我摸著墻壁順著走下去。
一扇花紋精致的實木復(fù)古門在我面前。
我試著擰了擰把手,沒鎖。
我剛要推門,就聽見里面的聲音。
“騙子!蔚傅云,你就是個騙子!”
女人地尖叫,在這個安靜的地方異常刺耳。
“我騙你什么了?”
“我之前問你,你明明說過的……你說你對余紓只是好奇……我,我竟然就傻傻認(rèn)為,你只是一時的新鮮,才會去問關(guān)于她的事情!
我放輕了動作,把門推開一條縫,看到了許曇曇正背對著,渾身都在顫抖。
蔚傅云就坐在椅子上,他神情淡然,就算是面對質(zhì)問,也沒什么反應(yīng)。
“我確實是對她有些好奇,但不代表這其中沒有感情。“
“你這個瘋子,她可是我的閨蜜啊!
聽到這兩個字,我眼睛忽然有些刺痛。
“閨蜜?你有把她當(dāng)過閨蜜嗎?她父親出事的時候你去哪了,她跟老公鬧離婚的時候你又在哪了?”
這種尖銳到極致的話,就這樣被蔚傅云慢條斯理地說出來。
“你忙著跟我調(diào)情,跟我做ai,忙著調(diào)查我的身份,背景。”
我清楚地看見, 許曇曇的背晃了幾下。
“她,她不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啊……我……“
蔚傅云都懶得在跟她說話,揮了揮手,“滾吧,我看見你就煩!
“你敢!“許曇曇往前一步,雙手撐在桌子上,”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沒查出來嗎,你要是這時候敢把我丟下,我就告訴余紓真相,告訴她你為什么會對她這么好,甚至還……“
“閉嘴!“
蔚傅云怒了,拿起一份文件,砸在了她的身上。
許曇曇躲也不躲,文件上尖銳的邊角在刮破了她的額角。
我心都揪了起來,不是因為許曇曇受傷了,而是她的話。
蔚傅云為什么接近我?又為什么對我另眼相看……
真相到底是什么?
別話只說一半就不說了!
許曇曇笑了,捂著肚子笑得燦爛,“ 你們男人都是傻逼,圍著一個已婚的女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余紓也是走了狗屎運, 大學(xué)就被人捧上了天,現(xiàn)在還被你們一個個的寵昏了頭!
我抓著門框的手,瞬間捏緊了。
我以為我的忍耐力已經(jīng)夠好了,但親耳聽到許曇曇的這一番話,我還是氣的想打她一巴掌。
她有什么立場去來指責(zé)我?
好幾次沖動之下跟蔚傅云的親密接觸下,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事后我有多么的懊惱,自責(zé),甚至還跟個傻叉一樣,跟蔚傅云叫板,讓他在許曇曇身上多花費些心思。
就因為這個破事,就因為我太在意許曇曇了,害怕她受到傷害,明明知道蔚傅云不想聽到我說這個,我還不厭其煩的一次次提醒他。
都是因為許曇曇。
她可以當(dāng)著我的面罵我,打我,但她在背后,把話說的這么難聽,搞的我好像是多么能勾引男人的狐貍精,讓他們都繞著我轉(zhuǎn)。
我要真能這么牛逼,能讓秦宇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毀了,我的錢財,我的青春,我大好的錦繡前程。
她一句都沒提到。
蔚傅云靜靜地看著許曇曇胡鬧,發(fā)瘋,她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像她以前滿臉嫌棄的那種潑婦一樣,各種鬧。
他連看一眼都不屑。
我用力地把門推開,我以為我會拼盡全力的去罵她。
出口的時候,聲音卻輕的仿佛沒力。
“許曇曇,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瘋婆子有什么區(qū)別?哭著喊著求男人不分手。“
“你是怎么說過來著……哦,你說,這些女人,跟免費雞沒兩樣,頂多高檔一些,算個高檔雞!
許曇曇瞬間就安靜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她問了一句很傻逼的話,“你怎么在這里?“
我諷刺,“我要是不在,怎么能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從你一開始知道蔚傅云認(rèn)識我后,這些話你就憋在心里了吧?”
她閉了嘴,一屁股坐在軟皮沙發(fā)上,哆嗦著掏出了一根煙。
我看到她點燃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你不是不抽煙嗎?“我笑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呢,你說那些抽煙的女人看著就放蕩,你……“
許曇曇被我戳到了心窩眼,雙眼通紅的怒吼,“夠了!不用你一遍遍的提醒我!“
她親口譏諷別人的話,如今都實現(xiàn)在了她自己身上。
她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后按滅在了煙灰缸里。
她深深地看著我,我也看著她。
她轉(zhuǎn)身,對蔚傅云說了一句。
“我本來不想說這件事的,但我忍不下去了,也不想在忍!
我冷笑,“既然都能忍我這么多年,怎么就忍不下一件小事了呢?”
她停頓,聲音低了幾個調(diào)。
“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