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精品视频,91麻豆精品国产自产在线,欧美亚洲一区二区三区在线,成人颇多野结衣,在线曰本亚洲AV无码电影成年女人大片免费观看版,伊人久久偷在

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風水師筆記李彪周冰冰 > 第232章 陷阱(下)
在巡邏機根據李彪的指令鉆進車下部的機艙并重新鎖定好時,“美洲豹”剛好駛上環城公路。隨著滾滾車流,“美洲豹”平安地駛過發電廠、車行和工業園區,再未受到其他襲擾。

李彪打開車內的移動電話,報出倫敦總部的快速撥號密碼,經例行的安全檢查后,電話接通了比爾?特納的辦公室。接電話的是他的秘書。她告訴李彪,局長和辦公室主任都外出開會了。

“該死,”他說,“請把電話轉到海倫?馬克思伯里的辦公室。”秘書幫他轉了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的另一邊傳來他的私人秘書的聲音。

“李彪?”她問。李彪聽得出她說話時有些忐忑不安,心想,也許她在盼望自己在外面多耽擱些時日。

“海倫,我們遇到麻煩了。”他說,“有人知道我正在前往布魯塞爾,三個騎摩托車的人試圖截殺我。”

“天哪,李彪,你還好嗎?”她關切地問。

“我很好。我要你把這一情況立即報告辦公室主任,他正和局長在外面開會。”他把詳細情況告訴了她,“設法找到他們并告訴他們密碼80生效。”這意味著發生了安全方面的問題。

“好的,”她說,“我馬上就辦,李彪。你在布魯塞爾嗎?”

“就要到了。回頭我再打電話給你。”

“小心點。”說完之后她斷了電話。盡管兩人現在關系十分微妙,可李彪仍在心里暗自慶幸海倫能以職業上的敏感迅速辦好這件事。

李彪很快離開了環城公路,駛上直通布魯塞爾市中心的林陰大道。他在心里又一次默默感謝布思羅德少校和Q部的其他成員,正是他們為“美洲豹”所作的種種改進,才使他又一次化險為夷。

這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李彪把車駛進了布魯塞爾市中心著名的格蘭德廣場附近的一個停車場。格蘭德廣場四周矗立著眾多反映比利時王國悠久歷史的建筑,那些華麗的三角墻、鍍金的塔樓、中世紀的旗幟和金絲裝飾的屋頂雕刻遙相呼應,構成一組金碧輝煌、異彩紛呈的壯麗畫面。建于14世紀初葉的哥特式市政廳至今仍完好如初。還有一些建筑,如新哥特式的王宮和釀造者行會的會所也可追溯至16世紀末。布魯塞爾的市政當局至今仍常常在市政廳內開會議事。市政廳的外墻上鑲嵌著一組反映15和16世紀宮廷秘聞的雕刻。雕刻展現的內容有:酩酊大醉的傳教士,鼾睡的摩爾人和他的妻妾們,用很多把椅子疊成、被稱作“吊墜刑具”的中世紀酷刑,圣?米切爾斬殺袒露雙乳的母妖怪等。李彪還聽說,這座建筑的設計師簡?范?魯伊斯布魯克因發現鐘樓和大門偏離了中心線而從鐘樓上跳下自殺。

下午2時許,李彪戴著一副便于接頭人辨認的雷邦牌旅行太陽鏡,沿著五顏六色的大卵石鋪就的狹窄街道,來到了株樹大街和耶圖大街的交叉路口。以“撒尿男孩兒”銅像聞名遐邇的麥內肯皮斯噴水池就坐落于此。很多挎著照相機的游客正圍著銅像拍照。這尊雕像已不是原件(原件因遭破壞而被移走),但它是原件最出色的復制品,也是布魯塞爾最負盛名的標志性雕塑。李彪不清楚這尊雕像的確切由來,但知道它大概可追溯至14世紀初,表現的是位愛國的比利時男孩,把尿撒向從他窗下經過的西班牙哨兵。另有一種說法,市政廳遭遇一場不大的火災,小男孩在緊急時刻用他惟一能想到的辦法熄滅了火,從而保住了市政廳。如今,這位名叫“小朱利安”的男孩身披一件奇怪的帶白色毛皮領圈的紅斗篷。從法國路易十五時代起,人們便開始不斷地用五顏六色的服飾來打扮這個小男孩,至今他已換過幾百套服裝。

“他一定得有個非常大的膀胱才能這樣不停地撒尿。”一位女士用很重的歐洲口音的英語說道。

李彪順著聲音望去,發現一位身著米色褲子、淺色上裝的時髦女郎。她戴著一副雷邦牌太陽鏡,草莓色的鬈發剪得很短,性感的嘴唇用唇膏染成淡紅色,嘴角上銜著一根牙簽。她看上去30來歲,具有模特般的身段。

“很高興你沒把它說成是噴泉式飲水器。”李彪答道。

女郎摘掉太陽鏡,一雙明亮的碧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B站的吉納?霍蘭德。”她伸出手說。

李彪與她握手,感到她的手柔嫩而溫暖,“李彪。李彪?李彪。”

“走吧。”她以頭部示意,說道,“我們先到站里去一下,回頭再取車去旅館。”她的英語說得十分流利,可李彪聽起來覺得有點別扭。

“你說法語嗎?”李彪用法語問。

“是的。”她用法語答道,隨后又改用英語,“不過母語是荷蘭語、佛蘭芒語。你會講荷蘭語?”

“和你的英語比差多了。”他回答。

“那我們就講英語吧,我也好就此機會訓練一下。”

李彪發現她的長相并不漂亮,但很有吸引力。短而拳曲的發型使她看上去充滿朝氣,給人一種聰明伶俐的印象。她身材嬌小,但走起路來體態優雅,充滿自信,仿佛她的身高有6米。

“順便問一下,我住哪個旅館?”他問。

“梅特羅波爾,城內最好的旅館。”

“我知道這家旅館,以前在那兒住過。”

“我們的目標也住在那兒。”

“哦,是嗎?”

“到站里我再告訴你詳細情況。就在前面。”

她帶著李彪從著名的圖恩民間木偶劇院附近的布歇大街拐進一條小胡同,最后來到一家糕點啟,各色烤制的糕點散發著濃濃的香味,充斥著整個店房。

“要來塊奶油泡夫嗎?”她問。

李彪笑著答道,“過一會兒再說。”

吉納用佛蘭芒語對柜臺后面的女售貨員說了幾句話,然后帶著李彪走進操作間。一名身材高大、汗流滿面的男人正把一盤面包卷送人烤箱。兩人穿過另一道門走進一個樓梯間,上到二樓后便來到B站的總部。

這是一套由一間臥室和一個洗澡間構成的舒適套房,現已改作辦公室。房間不算寬敞,勉強夠放一些辦公設備,如計算機、文件柜、傳真機和復印機。此外,還擺放著一張沙發床和一臺電視機,房間的一角隔成一個小廚房。室內布置極具女性化,很多家具都蒙著比利時特有的圖案網眼裝飾布。

“我不住在這兒,但有張沙發床在工作到很晚時會方便些。”兩人走進房間后她說,“隨便坐吧。喝什么飲料?”

“請來杯加冰塊的伏特加。不過,在開始工作之前,我得先給倫敦方面打個電話。我們遇到了點小麻煩。”

“怎么回事?”

“我們的秘密被泄露了。有人知道我來這里,在E—19公路,我遭到了攻擊。”

“真的?那是你嗎?我聽說公路上發生了交通事故!你沒事吧?”

李彪取出炮銅色煙盒,取出一支煙來,又把煙盒遞向吉納,但她搖了搖頭。

“我沒事,但他們可不太妙。’綁德說,“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三個騎摩托車的家伙,想要殺死我。大概有輛大貨車被毀了,還有幾輛小車。早些時候我想打電話給倫敦,可人人都去參加該死的會議去了。”

她用手指了指辦公桌,“我向你保證,這兒不會泄露秘密。電話在那兒,請打吧。”

李彪伸手拿起電話,又從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黑色儀表。這是一個微型探測器。他抽出只有3英寸長的天線,用手指把開關輕輕打開,對著電話分機做了一陣掃描。

“每天早晨我也都這樣做一遍,李彪先生。”吉納說,“用的是更復雜的探測器。”

“那也未必就能趕上這個小玩意。”李彪自信地說。他對探測結果很滿意,CSS8700V型報警器的靈敏度非常高,“對不起,我不得不檢查一下。”

“沒關系。”她到廚房去拿飲料。

李彪拿起電話聽筒,再次要通了保密電話。這一次是特納親自接的。

“喂,李彪。對不起,剛才我出去了。局長讓我向你——”

“沒關系,海倫把情況告訴你了嗎?”

“是的,告訴我了。我們現在就來研究一下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你去布魯塞爾?”

“只有你和局長。當然還有莫奈彭尼和海倫、布思羅德少校、S部門的頭兒、記錄部門……哦,我想也就這幾個人知道,比爾。”

“有沒有局外人?”

“沒有,甚至連我的女管家都不知道。她從不知道我在哪兒。”

“好。”特納說,“別擔心,我們將設法找到漏洞并把它堵上。同時,局長對你還有新指示。”

“哦?”

“鑒于霍蘭德特工已追查到哈丁的下落,你的任務就是監視他。我再說一遍,是監視他。我們想搞清他在為誰工作或者在和誰交易。第17號蒙皮肯定在他身上,否則他不會逃離英國。”

“明白。但你要認識到,第17號蒙皮壓根兒就不在他身上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一旦他要離開,你們希望我怎樣對付?”

“你自己定。我們當然希望把他弄回英國,而且已做了引渡安排。如果出現了我們可能要失去第17號蒙皮的情況,那就要采取斷然措施堅決把它奪回來。”

李彪放下電話,伸了個懶腰。恰在此時,吉納為他端來一杯伏特加,并為自己啟開一瓶奧瓦爾牌啤酒,她連同雙腿一齊坐在沙發床上。

李彪舉起酒杯說了聲“干杯”,便呷了一口加冰的伏特加,臉上立即現出驚訝的表情,“來自里加的沃爾夫施米特,太棒了。我想,你我在一起一定會情投意合。”

“多謝。我珍藏的這酒是要在關鍵時刻才拿出來的。”她說,“我聽說英國人很難被打動。”她笑了起來。

“完全相反,英國人在大部分時間里都故步自封,但我們實際上是很寬容的。不管怎么說,你已打動了我。你喝的是特拉普修道士①釀制的啤酒嗎?”他指著她的酒杯問道。

①特拉普(Trappist):天主教西多會的一個支派,主張節食懺悔,堅守緘默。

她點點頭,把嘴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在把喝到嘴里的酒咽下去時,那根牙簽仍銜在嘴角上。直到此時,李彪才第一次注意到她實際上十分強健。那雙健美的腿隔著褲子仍能顯出優美的線條,雙臂也健壯有力。盡管從衣著上看,她很像是一位在高檔市場經營婦女用品的經理,但銜在嘴里的牙簽給了她一種頑皮愛搗鬼的形象。毫無疑問,她是那種熟悉都市生活的女人,是一位長著一對勻稱的乳房的小彼得?潘①。

①彼得?潘(PeterPan):蘇格蘭劇作家李彪?巴里所著劇本名及其中的主角,是一個不肯長大的小孩。

“好,跟我說說哈丁博士的事吧。”李彪說。

“收到倫敦方面發來的警報后,我立即前往米迪終點站核查情況,發現攝像機記錄下了以唐納德?彼得斯名義入境的哈丁。搞清這一點后,剩下的就是查找唐納德?彼得斯住哪家旅館了。他住進了梅特羅波爾。我守在旅館門外的咖啡座,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直到晚餐后他才出來。”她輕聲笑了笑,接著說,“他去的那條街有女人……有女人賣淫。”

李彪微笑著望著她問:“他玩得開心嗎?”

她的臉紅了一下,“別問我這個。”她說,“后來,他回到了旅館。我付給一名侍者一點小費,讓他在哈丁離開時呼我的電子播叫器。整個夜里,他都待在旅館。今天一大早,他就乘出租車出去了……我沒跟上他。不過,他還沒有辦理退房手續。”

“如此說來,他差不多有24小時用來辦些事情。”

“大概是這樣。”

“他現在可能正在做交易。”

“有可能。”

“我們得抓緊時間。”他站起身來說,“我得去一趟他的房間。

李彪離開吉納,開著“美洲豹”來到旅館,把車交給一名侍者,便走進旅館的迎賓大廳。吉納隨后也趕到旅館,又坐到了旅館外面路邊的咖啡座上。兩人計劃由吉納把守前門合,強調“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基本在辦理住宿手續時,李彪又想起自己年輕時在這家旅館度過的日子。那時,他和一位法國女電影明星一見鐘情,共墜愛河。女明星的丈夫在巴黎,而她本人卻在倫敦工作。為了躲避新聞界的追蹤宋元學案黃宗羲、黃百家、全祖望著。一百卷。宗羲完李彪被安排在六樓,這正合他的心意。走進房間后,他馬上從旅行袋中取出一個電動牙刷,拆下毛刷和后蓋,在三塊并列的C型電池旁邊中還闡發了共產黨的宇宙觀是辯證唯物論和歷史唯物論,與李彪把撬鎖工具放進衣袋,走到電話機旁。他要求服務臺給他接唐納德?彼得斯的房間。電話沒人接,太好了,正合他意。李彪又檢查了一下華爾瑟PPK手槍的彈匣,然后把槍放回到定制的肩挎式鹿皮槍套內,便走出房間。他順著樓梯下到三樓,向走廊兩側望了望,一個人也沒有,于是就迅速來到1919號房間門前,先敲了敲門,確信室內無人后,掏出撬鎖工具,從中選出合適的金屬絲,僅3秒鐘就打開了門鎖。

關上門后,他從門廳走進起居室,看見哈丁的公文包及其他一些物品。電話機旁的記事本上寫著“伊拉斯梅醫院”幾個字。李彪想看一下公文包,卻發現它上著鎖。他從撬鎖工具中選出另一根金屬絲插進鎖眼,鎖應聲開啟。

里面的東西不多,有一張布魯塞爾街區圖、一張鐵路列車時刻表、日歷、紙和筆……還有一張畫著奇怪圖形的醫生用信箋。

信箋上畫的是人體軀干,在人體左胸部畫有一個矩形標記。李彪記下了信箋上的姓名與地址,然后把所有東西又都放回公文包。

他快步來到小廚房,沒有發現任何感興趣的東西,然后又走進臥室。哈丁的旅行袋放在衣櫥里,還有幾件衣服掛在衣架上。他剛想把手伸向旅行袋,卻突然停住了。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李彪一躍而起,迅速溜進浴室。他把浴室的門留下一道縫,然后躲進磨砂玻璃后面的浴缸里。房間的門開了,傳來三個人的說話聲。

“你最好放松一點,李先生。”一個人說道。李彪聽出是哈丁的聲音,“有巴茲爾在這兒,保你平安地登上飛機。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門關上后,三個人進了起居室。

“不太疼了。”另一個人用帶有很重的亞洲口音的英語說,“只是在大聲笑時還有點疼。”李先生……亞洲人?

“巴茲爾,”哈丁說,“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就離開布魯塞爾。你跟著李先生,一定要確保他平平安安地登上飛機。明白嗎?”

“明白。”一個深沉的聲音答道。

“坐吧,李先生,我收拾東西。”哈丁說,“酒吧里有飲料,你要喝點什么嗎?”

“不用了,謝謝你。我只想看看電視。”李彪聽到起居室的電視被打開了,里面正用法語播送新聞。

“我先解個手,然后我得來一罐啤酒。”巴茲爾說。他的發音帶有很重的法國口音,但李彪覺得這人可能是塞內加爾人。

“往前走,在右邊。”哈丁說。

天哪!無處隱藏了。透過磨砂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李彪的身影。他蹲在浴缸里,抽出了手槍。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透過烏蒙蒙的玻璃,李彪看見一個巨大的身影走了進來。這是一個黑人,身穿黑色的T恤衫、黑褲子。盡管透過磨砂玻璃看得不甚清楚,可李彪覺得這人的雙肩有如一堵墻一樣寬。

巴茲爾站在便池前開始小便。李彪不禁想到,同麥內肯皮斯噴水池里的撒尿男孩相比,這人簡直就是惡魔。

“巴茲爾?”哈丁在另一房間里喊他。

“等一下,先生!”他應道。

李彪沒有等到他把尿撒完,便慢慢地站起身來,從玻璃隔斷后面出來。巴茲爾只顧低頭觀看自己的尿流,沒有注意到李彪。當他感到硬邦邦的槍口頂在后背上時,他的尿還沒撒完。

“不許出聲,”李彪說,“把尿撤完。”

那人點點頭。過了幾秒鐘,他的膀胱完全倒空了。

“繼續,把你那個東西抖摟干凈。”那人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把便池沖洗干凈,別人還要用呢。”

巴茲爾伸手拉開便池頂部的不銹鋼放水閥門。水嘩嘩地流了出來,李彪乘機朝巴茲爾的后腦猛然一擊。

不幸的是,這一擊有如擊在了砧鐵上,巴茲爾竟紋絲未動。李彪大吃一驚。趁李彪吃驚的工夫,巴茲爾反擊了。他猛地轉過身,用他那巨大的身軀將李彪的身體一下子撞到玻璃隔墻上,玻璃稀里嘩啦被撞得粉碎,華爾瑟PPK手槍也落在地上,一顆子彈射出槍膛。

巴茲爾抓住李彪的領口,像拎紙人一般把李彪從地上拎起來。現在兩人面對面了。李彪看到他身高有6米多,體重近300磅,兩條小臂至少有20英寸粗。

像豬捉老鼠一樣,這條兇漢抓住李彪的領口,一下又一下地把他撞向墻壁,墻上的幾塊瓷磚都被撞了下來。

“怎么回事?”哈丁跑過來向浴室里張望。他驚恐萬分地在門口站了片刻,然后轉身朝身后的李說,“跟我來,我們趕緊離開這兒!”

激戰中,李彪瞥了哈丁和那個亞洲人一眼。這時,巴茲爾一手抓住李彪的頭發,另一只手握拳朝李彪的面部猛擊過來。就像是一只拆房用的大鐵球迎面飛來,李彪被重重地擊倒在布滿玻璃碎片的地上。接著,巴茲爾抬起左腳,朝李彪的胸部,用大皮靴一腳接一腳地跺踏起來。

李彪已處于眩暈狀態,幾乎就要失去知覺。他尚能感覺到大皮靴一下接一下地踏在胸上所弓愧的劇痛。要不是他及時躲閃,沒讓自己摔進浴缸,此刻他的胸腔恐怕就會被踩扁了。

在盲目的掙扎中,李彪的手無意中觸摸到散布在地面上的碎玻璃。他用手在玻璃碎片中摸索,摸到了一塊較大的尖狀玻璃片。當大皮靴再次踏過來時,李彪用盡全力,把這件武器刺人了巴茲爾的小腿。

巴茲爾發出的慘叫令李彪的精神為之一振。他用雙手抓住皮靴,奮力向上一推,巴茲爾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李彪屈體躍上浴缸的邊緣,看到華爾瑟手槍就躺在靠近門邊的角落里,便想躍過巴茲爾把槍拿到手。可他又被巴茲爾絆倒了,他的身體被頂在了小便池上。李彪用手拼命撐住光滑的瓷磚壁,感到小便池堅硬的棱角略在后腰上,好像脊柱就要被硌斷一樣。

巴茲爾抬起雙手,迅速卡住了李彪的脖子,并開始往手上用勁。他力大無比,不僅要讓李彪窒息而死,而且要掐斷他的氣管,扭斷他的脖子才能解恨。

在巴茲爾的不斷用力下,李彪的眼睛已開始向上翻。絕望之中,李彪一邊痛苦地掙扎,一邊以左手在身邊摸索,想找一個可充作武器的東西,結果摸到一個除臭劑噴霧器。他用手指悄悄去掉噴霧器蓋,把食指搭在噴霧器按鈕上,突然舉起噴霧器把除臭劑噴了巴茲爾一臉。

巴茲爾又發出一聲慘叫,松開了李彪的脖子。

李彪就勢朝巴茲爾的前胸猛蹬一腳,把他端到浴室的墻上。

浴室的空間本來就很小,僅能容一個人在里面洗澡,可現在卻有兩個成年人在里面作殊死搏斗,其中的一個還是彪形大漢,使得空間愈加擁擠不堪。李彪好不容易站起身來,透了一口氣。那塊玻璃片仍插在巴茲爾的腿上。李彪把哈丁留在洗漱臺上的洗滌用品雨點般地擲向巴茲爾,并趁他躲閃的機會飛身撲向地上的手槍。巴茲爾的反應也不慢,攔住了李彪,兩人又扭在一起,從浴室滾進了門廳,手槍仍留在浴室的地上。

門廳的空間稍大些。李彪一個后滾翻進了臥室,巴茲爾怒吼著跟了進來。李彪順手拾起一把椅子擲向巴茲爾,可黑大漢就像拍蚊子一樣把椅子打到一邊,椅子飛向落地式穿衣鏡,把鏡子砸得粉碎。

“你如此執迷不悟,不肯罷休,”李彪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等著你的將是七年的惡運。”

巴茲爾發出一陣獅吼,接著便撲到李彪身上。兩人一同倒在那張特大的床上,然后又從床的另一面滾到地板上。李彪乘機猛擊他兩拳,可他太強壯了,對擊在身上的拳頭毫無反應。李彪從他的身下擺脫出來,一個干凈利落的倒踢踢中了他的面部。巴茲爾也還以顏色,巨大的床墊被他像一只枕頭一樣輕松舉起,他以犀牛般的蠻力,朝李彪橫掃過來。被打倒在梳妝臺下面的李彪順手抓起臺燈,奮力向巴茲爾砸去,燈罩和燈泡被擊得粉碎。

戰場轉移到了起居室,活動空間更大了些。小酒吧的上面有瓶打開的葡萄酒,李彪一把操起,沖著墻壁砸一下,瓶底破裂,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現在他有了件鋸齒狀的武器。兩人像公雞斗架一般在室內兜著圈子,李彪始終把瓶子鋒利的缺口朝外,不讓巴茲爾靠近。

巴茲爾冷笑一聲,突然不顧一切地撲過來,李彪揮動瓶子迎擊,鋸齒狀的鋒利缺口戳在巴茲爾的臉上,立即給他弄了個滿臉花。要是換成別人挨了這樣一擊,肯定會承受不了,可巴茲爾竟像沒事一樣,反而更加暴跳如雷。

李彪揮動瓶子再次向巴茲爾攻擊,可這次被他抓住了胳膊,一下子扭到身后,劇烈的疼痛使李彪不得不松開瓶子,巴茲爾把他用力摔在寫字臺上。

寫字臺把兩人暫時隔開了。李彪瞅準時機把寫字臺踢向巴茲爾,可他輕而易舉地把它擋在了一邊。李彪在房間里繼續兜圈子,他突然閃到了巴茲爾的背后,飛起一腳向他踢去,巴茲爾撞到了墻上。

李彪剛站穩身體,他的對手又一頭沖了過來。在這刻不容緩之際,李彪向旁一閃,順手抓住巴茲爾的頭部,就勢向前奮力一送。巴茲爾一頭撞進李在離開前打開的電視機中,熒光屏被撞得粉碎,爆出一連串的電火花,接著便冒出一股黑煙。只見他的身子先是一挺,然后拼命掙扎幾下,繼而抽搐起來。他的頭部依然套在電視機殼中,身子卻頹然倒在地毯上。他死了。

李彪查看一下自己的傷勢。腰部劇烈疼痛,肋部也傷得不輕,大概有一兩根肋骨已經折斷。腎臟可能也受了傷。面部和手上的幾處傷口仍在流血。

然而,他還活著。

看到地板上的電話機,他立即撥了吉納的移動電話。

當她接電話時,他第一句話就問:“哈丁和一個亞洲人剛離開旅館,你看見他們沒有?”

“沒有。他們什么時候走的?”

“幾分鐘之前。”

“糟糕。他們一定是從后門溜走的。”

“設法找到他們。10分鐘后給我房間打電話。”

“你下樓嗎?”她問。

背部的劇痛令他頭暈目眩。他勉強說了句“過一會兒”,便放下電話。隨后,他從酒吧里取出一瓶波旁威士忌,旋開瓶蓋,咕嘟咕嘟連續喝了幾大口。烈性酒引起他一陣咳嗽,可他因此覺得渾身有了點勁。

他一瘸一拐地走進浴室,拾起自己的手槍,然后離開房間。出乎他的預料,竟沒有人聽到他們打斗,走廊里一個人也沒有。

李彪艱難地爬上他的樓層,走進自己的房間。他先進了浴室,對著鏡子觀察自己。右眼眉的上部有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左臉青了一塊。他洗了洗手,發現指關節處也拉了好幾道口子,但傷得最重的還是腰部和肋部。

他放掉浴缸里的冷水,擰開熱水閥門,然后戰戰兢兢地脫下襯衣和褲子,等到他把衣服全脫光時,浴缸也已放滿了水。

他忍著疼痛把遍體鱗傷的軀體浸泡進熱氣騰騰的水中。只過了兩分鐘,他便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李彪讓吉納帶他到一家私人診所作了檢查。經歷了一宿痛苦折磨后,他感到身心疲憊,昨晚和局長的通話更讓他感到煩躁不安。

“如此說來,哈丁博士讓你給放跑了?”她問道。

“夫人,我怎能放過他呢?”李彪回答,“他是趁我為保住性命而進行殊死搏斗時逃走的。”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后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