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半個多月過去了。
昨日,偷偷的將陸亦年送去了機場,急促的都沒來得及道別。
之所以送陸亦年去美國,也是我跟陸爺爺電話溝通的結果。
陸爺爺在醫院里的事情,路北和陳牧白已經知道了。
陸爺爺擔心引起他們的懷疑,而陸亦年心里也牽掛著蘇柔和陸鹿,所以,最后一拍即合的離開。
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陸亦年還有別的名字。
那個名字是當年他刻意改掉的。
當年,他殺了路北的父親,而那時候的路北還小,只有十五歲;雖然路北小,可是已經懂事了。加之,他當時就是個孩子頭,對付起陸亦年來,自然輕松。
但是,陸亦年給路北說了自己的身世之后,路北就猶豫了。
那時候淮南人誰不知道陸氏企業的資產有多大?
是個人,都知道陸爺爺當時的資產是淮南首屈一指的。
陸亦年見路北猶豫之后,就騙路北說會回到陸家給他要錢,會給他很多的錢,讓他不要讓警察抓他。
當時正是我們臨近高考的日子。
也是在發生那場火災后,沒幾天的事情。
但是,后面的事情陸亦年并沒有跟我細講,他只是遮遮掩掩的說他并沒有回陸家,而是趁著路北放松警惕的時候,偷了路北父親殺豬攢下的錢,去醫院帶著蘇柔和陸鹿離開淮南。
而后,他改了名字,尋求到某慈善基金的幫助之后,被送到了美國接受治療。
在美國的那幾年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陸亦年都憑著對蘇柔堅貞不渝的愛而挺了過來。
而現在蘇柔跟陸鹿正在美國進行治療,他的心情怎么會好受?尤其聽到徐助理打電話回來說,陸鹿的治療并不理想,而且整天吵著找爸爸的時候,陸亦年的心情就更復雜了。
能牽絆住陸亦年不離開的,就是楊雪晴了。
不過,楊雪晴在我家,被我母親照顧的很好,而且見到陸亦年之后,情況也好了很多。
當陸亦年說要離開她,出去一趟的時候,楊雪晴還哭著說:“快去,快去,跑出去就別回來,媽沒事兒。”
想到那一幕,我就感嘆母愛的偉大。
也明白,有時候愛是一種離開,而不是一種現在。
看著陸亦年遠去的背影,我感覺自己更孤單了。
不過,也好,他離開后,我不會太過想念陸歷懷。
他的聲音跟陸歷懷太像,每當聽到他聲音的時候,我總會產生錯覺——陸歷懷回來了。
可是,每次都會失望。
……
這半個月的時間,沒有陸歷懷半點的消息。
并不是徐助理跟陸爺爺的人沒有能力,而是陸歷懷消失了似的。他們聯系美國的警方,通過機場的監控,鎖定了幾個嫌疑人。
那幾個嫌疑人也抓了,可是他們都交代說,陸歷懷逃走了。
到最后,測謊儀都上去之后,那些人也是那么說,而且經過判定,他們都不是撒謊。
那刻,所有人都不解,都懷疑陸歷懷是真的逃走了?
但是逃走之后,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帶著這個疑問,警察又一次進行逼問,那幫嫌疑人才交代說,當時陸歷懷離開的時候,身受重傷。
陸歷懷逃跑的那天,他們那幾個人都喝了酒。
路北因為擔心自己的人在美國那邊進行非法看押會很容易被發現,所以他安排手下找了好幾個人美國本地的黑人看守。
那些黑人喝了酒之后,就對陸歷懷各種辱罵。
但是,陸歷懷一直隱忍著,直到他找準時機逃跑!
逃出被扣押的住宅時還很順利,但是當他跑出院子的時候,那些人就追上了他,在馬路上他被車撞倒之后,一幫人對他又一次的拳打腳踢。
最后,一輛過路車下來幾個人,將陸歷懷救走了。
但是,陸歷懷現在究竟在哪兒,誰都不知道,連警方都不知道救走陸歷懷的人是誰……
……
路北這邊因為陸爺爺一直住院,而且競標項目也擱置下來之后,變本加厲的對付懷柔。
但是,現在陸亦年去了美國,已經不擔心被被警察抓走。
而陸歷懷雖然下落不明,但是也至少不是被他控制了。
所以,面對路北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那么心亂了,有的只是濃濃的一股恨意……
可陸爺爺卻一次次的告訴我:“忍耐,一定要忍耐……小不忍,亂大謀。”
可那股思念讓我怎么忍?
我真想飛到美國去探個究竟,可是路北那些人怕我帶著懷柔的資金竄逃,早就提前通知警方,給我加了個經濟糾紛的罪證讓我無法辦理護照。
那種思念糾纏的滋味,那種自己心愛之人不知下落的感覺,讓我的心里只想爆發!
時間,一晃,又是半個月過去了……
陸亦年抵達美國沒多久之后,徐助理就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覺得沒有幫我找到陸歷懷,滿臉的愧疚。
只是,那刻的我早已被恨意籠罩的沒有了一絲感情波動,只是告訴她:“放下陸歷懷的事情,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競標上。”
……
臘月初一。
棚戶區競標,終于來臨了。
那天也是陸爺爺出院的日子,而直到陸爺爺出院那刻,陸歷懷卻依然了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