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極了,怕這個時候門外會有人敲門。
于是我對陸歷懷說:“我說了,喜歡的人是路北。”
“收聲!”陸歷懷呵斥一聲,那一刻,我才發現,他也像我一樣的裝作不在意,其實當我說我喜歡路北的時候,他心里面是特別在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這一刻爆發。
“我就不收聲,陸歷懷你聽的再清楚一點,我喜歡的人,是……啊啊啊。”
接下來,路北兩個字,全部淹沒在他兇猛的進攻里面。
這一次,他掐著我胳膊,很用力,他不用力的時候,我都已經死去活來了,所以他兩下就讓我渾身虛落,冷汗直流。
我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每一次的爭執,盡管我能感覺的到,他熱烈需要我的感覺,可是更多的是,霸道的占有,無論愛不愛,他已經把我視作了他的東西,如果我有一點點不聽話,他就用這種方式讓我屈服于他。
我的心里更加難受了,他甚至都不問我一句,我愿不愿意,就不容拒絕的進來。
歡愉過后呢?
歡愉過后,短暫的貼近過后,我還是要面對他和蘇柔在一起的事實,我還是要面對他為了孩子不得不冷落我的事實。
我的淚水飛出了眼角,在他特用力的一下中,疼的彎曲。
我緊閉著嘴唇,堵住那一聲吟哦。
盡管我的身體是有感覺的,但是我心里卻得不到絲毫的滿足,女人是沒有辦法做到身心分離的,我難過的時候,細胞都是酸疼的。
陸歷懷放緩了動作,親掉我的眼淚,他似乎也有些慌亂了,從剛剛一心想要懲罰我,讓我求饒的念頭中抽離出來,連聳動的頻率都亂了。
他的吻,細細碎碎,滾燙的身體早已將我冰涼的體溫摩擦成了火熱。
汗水在彼此貼緊的皮膚里面流淌,小木床劇烈的晃動著,床頭撞著墻壁,我鼻尖都是陸歷懷的體香,濃郁的揮散不去,或許就會順著我的毛孔往里面鉆進去,讓我永遠都忘不了此時此刻。
他身上的皮膚變得紅彤彤,眉毛蹙著,像是在壓抑什么,他托住我的臀部,要我也參與進來。
可是我很哀傷,我只是閉著眼睛,今天不叫出一聲,便是我的勝利。
他的下巴,用力的抵在我光滑的肩膀上,口吻濕燙的對我說:“沈小秋……我愛你。”
身子冰封。
他緊緊的抱住我,一股涼滑溢入深處。
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他從未對我說過的三個字,卻在那一剎那,給了我心理極大的滿足感,但是我的身體,卻好像更加的不舒服了,有點騰騰的感覺。
我并沒有在意太多,看著身上的陸歷懷,依舊是冷漠,盡管我心里真的波瀾過,但是在我看來,男人酒后說的話,和床上說的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也許陸歷懷是腦子抽了筋吧,才會發瘋一樣講這樣的話。
他依舊趴在我的身上,沒有下去,激情過后,他眼底的寒冷被這熱量給融化了,看我的時候,幾乎都能柔出水來。
他伸手,刮著我濡濕的頭發,說:“看你汗的。”
我并不想和他說話。
他說:“我以后,不會管蘇柔任何了。”
我迷蒙的思緒,漸漸有一些清醒,抬眼,睫毛濕濕的看向他。
他繼續說:“她以陸鹿的下落要挾我,要我陪在她的身邊。”
這我知道,只不過沒有想到,陸歷懷會這么快和我攤牌,下一句,該是什么。
“但我不會受任何人的要挾,我假裝同意,是為了,從她這里打開口子,去查她背后的人。”陸歷懷眉頭微微皺起,看起來有幾分的深沉:“她以前也不過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女生,現在變成這樣,一定是有人在教她。”
我依舊沒有急著說話,眼珠子不停地在他身上打轉,心境卻與之前不同了。
原來是這樣,他為什么不早些和我說,要這樣遮遮掩掩的,讓我產生誤會?
陸歷懷像是讀懂了我的意思似的,說:“之前沒有告訴你,怕打草驚蛇,現在已經有了線索,我本來不想和蘇柔這么快的結束,但是她要求的越開越多,而我,是不可能做她要求的事的。”
我聽著陸歷懷特別man的聲音,了解到了,陸歷懷應該并沒有去抱抱蘇柔,親親他。
可是,他真的有像他說的那樣的絕情么,畢竟這五年,他是一直背著自責在生活的。
陸歷懷嘆了一口長氣,偶爾才能見到他嘆氣的說:“五年了,其實我挺高興她能再次回來的,看到她還活著的那一刻,我的愧疚之感,便解脫了。”
我心中掩飾不住的喜悅,心想,陸歷懷如果想要找線索,那么我可以給他指明一條路,因為教蘇柔的人,就是W,她的哥哥。
可我還沒有來得及和陸歷懷說,他便對我說:“累了吧。”
雖然剛剛很痛,很排斥,但是在聽完他的解釋之后,我的心,終于開始回溫,也不再抵觸他了。
我沒說話,他笑了,笑的特別陽光的對我說:“累了就歇一會,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走,我要抱著你,看著你在我懷里醒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陽光這兩個字,有一天也能和陸歷懷掛鉤。
陸歷懷拉過被子想要給我蓋上,但是不知道突然間看見了什么,說了一句不行。
然后他冗自起身,穿好了褲子。
我掃到了他的身材,這一次不是夜晚,所以我看的特別清楚,臉直接紅了。
陸歷懷一邊隨意的套著襯衫一邊說:“羞什么羞,以后得天天見的。”
我才不要天天見。
我的臉紅了,陸歷懷把我抱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像我不會走路一樣,我連忙拉過衣服,穿上。
他扯扯床單一角,說:“都濕透了,我拿去洗洗,要不然你大舅母,一眼就看出來你在她家床單上干壞事了。”
什么叫我干壞事,明明是他好嗎。
我撇開臉,不去看他。
他就開始在那里扯床單,扯著扯著,只聽到啪的一聲輕輕地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了。
陸歷懷說了句這是什么。
我隨意的把視線甩過去,然而在看到地上躺著的東西的時候,渾身的汗毛都不由得豎立了起來……
信封,竟然是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