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無精打采的,然而聽到班主任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
沒想到李大川竟然會以這么快的速度趕過來,他一定想好了要我好看的方法了吧。
想到這,我心里砰砰直跳,哪里還想讓他進來,但倒霉的是,事先我沒有吩咐舅母,任何人來了都說我不在,所以舅媽聽完之后,連忙熱情的說:“哦哦,老師您好,來,里面坐。”
我聽了舅母的這句話后,立馬開始環顧房間四周,看有沒有可以提供我逃跑的地方。
還沒有找到。
便聽到李大川聲音有些許醉醺醺的說:“不用了。”
不用了?
他這都到家門口,怎么又不進來了呢。
正在好奇,只聽到李大川又說了一句:“你幫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她就可以了。”
說完,他好像遞給了舅母什么東西,緊接著,便聽到李大川離去的聲音,我憋悶的心臟,這才得到了些許的緩和,還好,還好他沒有上來。
估計是因為忌憚陸歷懷的緣故吧,所以事情做的謹慎了幾分,不敢再胡來了。
但是我相信,他讓舅母轉交給我的東西,里面肯定是有關于我的把柄得,至于是什么,我便不得而知了。
我聽到舅母上樓的聲音,那腳步聲在黑夜里聽起來是那么的空曠。
她遞給我那東西。
我接過看見,那是一個信封。
舅母把東西遞給我之后,就下樓做飯去了,我一個人在木板樓上來回踱步,想了很久之后,才嘆了口氣,決定打開信封。
第一個出現在視線里面的,是李大川親手寫的字條。
上面寫著:沈秋,如果你讓我的工作丟了,那么,我就會把你的秘密公布于眾,大家都想相安無事的過生活,所以誰若是打破了我的生活,我一定不會允許,我不是無憑無據,你心里應該清楚,我說的就是那件事吧——
你十八歲的時候,打了胎!
我的手沒由來的微微一抖,迷迷糊糊之中,像是有冷風吹了進來,我的手指都被凍的有些僵硬了,尤其是最后三個字映入眼簾的那一刻,我渾身,如同被針狠狠的扎了一針。
我翻開信封,發現里面掉落出來了一張白色的單子,上面,寫的是關于我墮胎的具體事項,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沈秋,十八歲……
末尾監護人一欄,簽的不是我爸媽的名字,卻是李大川的名字。
我一行一行的念下去,手越來越抖,就在我狠狠的捏住信封,不知道該如何的時候,門外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立刻將信封隨便的塞到了床單底下去,然而門打開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完全是小題大做。
因為門口站著的那個小姑娘,是大舅的女兒,苗苗。
我問苗苗她怎么了。
她無精打采的對我說:“姐,我發燒,我媽沒時間管我,你能不能帶我去趟醫院。”
我啊了一聲,我這剛從醫院回來,難道又要回去嗎,現在醫院里面可有兩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但見苗苗嘴唇發白,人特別的難受,我心一軟,便直接起身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對苗苗說:“好。”
我收起心中的那抹忐忑,和即將見到那對男女時的厭惡,騎起自行車便帶著苗苗去醫院。
喵喵抱住了我的腰,臉靠到我的背上,說:“姐,我不像大媽,覺得那個姐姐什么都好,我不喜歡她。”
“為什么?”
苗苗今年六年級了,正是愛憎分明的年級,所以,我倒有些好奇她,為什么不喜歡蘇柔。
苗苗聽了之后,停了停,用著稚嫩,卻真實的口吻對我說:
“因為那個姐姐很奇怪,晚上不睡覺,一直趴在你的房子門口,往里面看,好像還在弄什么東西,今天隔壁的姐姐來串門,在你房子里面坐了不到兩分鐘,就喊肚子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