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歷懷的聲音傳入我耳朵的那一刻,我的肩膀竟然不受控制的瑟縮了一下,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我看起來很可憐。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盡管陸歷懷已經(jīng)穿上了衣服,盡管他們是蓋著被子的,但是該看見的我都已經(jīng)看見了。
雪曼橫亙在我們之間,變得很尷尬,她說了一句:“你們聊,我先上樓了。”
“既然是當(dāng)事人,就一起聊。”陸歷懷的話,阻止了雪曼離去的腳步。
雪曼聽著陸歷懷陰沉到極點的聲音,連看他的臉都不敢,我能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特別的窘迫,跟我一樣,可我,相比于窘迫,卻多了更多的情緒。
我抬起眼皮,直視著陸歷懷的眼神,他那銳利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給神吞活剝了一樣。
可我,卻沒有絲毫的畏懼,我能完完整整的回來,就已經(jīng)是極大的幸運了。
氣氛微妙的僵持著,誰都沒有先說話,最后,還是陸歷懷先開的口:“你想說什么。”
“我沒有什么想說的。”
“既然你也不喜歡我,那你就退出,換李雪曼來擔(dān)任吧。”
雪曼聞言,張張嘴吧,話還沒有說出口,我便看著陸歷懷,笑著回答:“好啊,我沒意見。”
“大男人敢作敢當(dāng),請你對雪曼負(fù)責(zé)。”
說完,我便轉(zhuǎn)過身子離開,自以為特別帥的那種,可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陸歷懷的玩具一樣,隨手就可以丟掉。
我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忽然有人從身后一把掐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像個行李箱一樣的拖到了路燈下,而雪曼就在離我們不遠(yuǎn)的地方站著。
陸歷懷掐著我的下巴,說:“沈秋,你可真是大度!”
“我為什么要在意,我們之間只是假的而已,這一點我很清楚,所以,你和誰上床也是你的自由,但是雪曼不是那種玩玩就可以丟的女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明天我們就解除合約,我不會問你要任何的違約費。”
陸歷懷聽著,昏黃的路燈下,他的臉色卻看起來鐵青一片,他掐著我下巴的手依舊沒有松開,另一只手握成了拳頭,一拳頭砸到了我背后的路燈柱子上。
那么硬的鋼鐵,他卻連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我靠著瘦弱的路燈桿子,不停地抖,頭頂上的燈泡似乎都顫動了幾下。
陸歷懷的臉上,寫滿了暴躁。
最后,他冷冷的看向我,用十分傷人的語氣說:“你去哪了?嗯?李雪曼都知道來金凱瑞接我,你呢?和顧海剛約會回來么,然后現(xiàn)在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脫身,沈秋,你什么時候變的這么聰明了。”
我睜大眼睛看向他,胸腔里一抽一抽的說不出話。
是,我沒有去金凱瑞,他是自己長翅膀飛出來的。
我也抬頭,冷冰冰的看著他,賭氣的說:“我為什么要去,為什么要去關(guān)心你這個陌生人。”
“陌生人?”陸歷懷蹙著眉頭:“你再給我說一遍!”
他手指上的力氣突然加大,我的下巴被他掐的好痛,嘴巴也無法合攏的涎水直流。
我依舊不屈不撓的看向他,一字一句的說:“我說你是……唔……斯哈。”
他的頭顱忽的上前,緊緊含住了我的嘴唇,用力的吮吸著,我拼命的往后躲,他便直接一口啃咬了下去,疼的我的眼淚都要流了下來。
雪曼依舊在不遠(yuǎn)處站著,她的眼神一直看著我和陸歷懷的方向,我讀不懂他的表情,那或許是一種自然流露的悲傷感。
陸歷懷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剛和雪曼發(fā)生完關(guān)系就當(dāng)著她的面強吻我,他把雪曼當(dāng)什么,又把我當(dāng)什么。
我不停地捶打著陸歷懷的胸口,嗚嗚嗚的用力擺動著自己的頭部,想要往后退,結(jié)果陸歷懷的手卻從我的衣服底部伸了進(jìn)去,高大的身體像一堵墻一樣的將我禁錮在他的臂彎里。
我驚恐的睜大眼睛,他的手像是蛇一樣摸完了我整個發(fā)抖的脊背,當(dāng)它來到我的胸部上的那一刻,我條件反射的上下齒一閉合。
瞬間,一股細(xì)細(xì)的甜惺味在相交的唇齒里蔓延開來。
陸歷懷嘶了一聲,我趁機將他狠狠地一推,從他的嘴唇里逃脫出來,不停地吞咽,大口大口的呼吸,嘴唇上包裹著他瑩亮的津液,紅腫的不像樣子,整個口腔,都是他冷冽的味道。
他的眼底變得更加怒氣騰騰,沾染著暗紅的欲色。
鮮紅的血,從那小小的傷口里冒出來,越聚集越多,他伸出殷紅的舌尖,輕輕的舔掉,邪邪的看向我。
我朝雪曼先前待過的地方看去,只見她站過的位置,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我眼底泛起了淚花,看向陸歷懷,氣憤的說:“陸歷懷,你太過分了!難道就因為你被下了藥,所以你做過的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計么,你有沒有替別人考慮過。”
“你怎么知道我被下了藥。”
他一眼看穿,刁鉆的問道,然而,我卻沒有回答。
他繼續(xù)說:“你去金凱瑞找我了。”
我依舊沒有回答,眼淚卻落了下來,他再度把我拉到了他的懷里,看著我濕潤的眼睛,音色毫無起伏的如同尸體:“何向南動你了?”
干什么要裝作關(guān)心的語氣,你明明知道,明明就知道!
我看向他,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哽咽了:“這不是你的意思嗎,是你拿我和何向南做交易的!”
他完全忽略我的話,而是說道:“他動你哪了!”
“哪都動了,這里這里這里,能動的都動了!”
陸歷懷的周身忽然刮起了陰冷的風(fēng),我的鼻尖似乎都能嗅到類似死亡的氣息,駭人無比,我看著他這神情,忽的怕了。
陸歷懷盯著我的臉,黑色的眼睛緩緩逡巡,音色幽暗:“那他是用哪里動的。”
“他若用手動的,我就砍了他的手,他若用嘴動的,我就縫住他的嘴,他若是用那里動的……那我就把他碎尸萬段。”
“告訴我,他用哪里動的。”
我睜大眼睛看向他,只見他被我咬破的地方?jīng)]有愈合,依舊在往外流著血,將他的唇染的就像是一只吸血鬼。
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為什么砍他,這,這明明是你的意思!是你,是你把我賣給他的。”
陸歷懷聞言,瞳孔一縮的反問:“我舍得?”
我忽的愣住了,陸歷懷靠近我,嘴唇忽然貼上了我的耳垂,濕濕涼涼的:“你是我的人,誰碰都不可以。”
他的鼻尖在我的脖子上嗅了嗅,看著我完好無損的皮膚,滿意的嗯了一聲說:“還算他比較怕死,沒有做過的味道。”
我聞言,皮膚上的溫度忽的升了起來,血液就像是沸騰的水,都快要被燒干了。
“其他人,也不可以。”
“我又沒有簽賣身契給你,而且你也說了,合約期間,我可以自由戀愛。”
陸歷懷輕挑眉梢:“是么,不記得了。”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瞪向他:“憑什么,憑什么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話音落下,陸歷懷再度欺身過來,將我的壓在滾燙的他,以及冰涼的燈柱之間,我不敢看他的臉,明明之前還打心底的決定以后要老死不相往來,而現(xiàn)在,濕漉漉的汗珠卻一層一層的往下落。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陸歷懷忽然捉住我的手,按向他快要撐破褲襠的高聳,臉上帶著壞笑的看向我:“不如你親自檢查檢查,看它有沒有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