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驚,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陰魂不散的,怎么到哪都能碰到她,就連陳牧白家,都被她給攻占了。
我見是她,便重新躺平。
“不歡迎我么?你還以為誰來了,我懷哥么?”她說著,便非常自覺的坐到了我的旁邊,看向我的眼神說不出的討厭我,顯然還記著仇。
不過,就算我沒有回擊她,她也會討厭我,所以我一點也不后悔,這種人,越是怕她,她就越以為你好欺負,若不是為了陸歷懷的那筆錢,我不會這么忍她。
她看著我,嗤之以鼻的笑了一下,說:“我告訴你,別在白費力氣裝柔弱了,懷哥不會吃你這一套的。”
我聞言,沒有吭聲,我從來沒有想過裝柔弱,我這種人,哪怕被插了刀子,都會笑著給別人看,巴不得把自己活成一個無敵鐵金剛。
她見我置之不理,便繼續(xù)的說:“不過,你還真的挺有手段的,不佩服不行啊,陸歷懷家不讓你進了,你竟然住進了陳牧白家,呵呵,你是流浪漢嗎,你是乞丐嗎,四處乞討?還在頭頂上假惺惺的包個紗布,為了到處睡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無論她話說的有多難聽,我都裝作沒有聽見,并且在心里面不斷的告誡自己,好女不和惡女斗!絕不能在陳牧白家把事情鬧的太難看,這點分寸,我還是要有的。
然而,關娜以為我怕了她,見我這幅毫無還擊之力的樣子,變得更加咄咄逼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套路,呵呵,先是裝病住進來,然后趁著陳牧白和溫伶關系不好的時候乘虛而入,再把陳牧白給勾引到床上去,給自己發(fā)展個退路,是吧,我看溫伶真是傻,竟然把你這種不甘寂寞的女人弄進家!”
我本來想忍的,無論她說什么,意識到她口中的溫伶就是小舅母時,我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溫伶對我這么好,又那么愛陳牧白我,她造謠誰,都不能造謠我和陳牧白。
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直直的瞪向關娜,她接觸到我的眼神之后,像是被嚇了一下。
我頭狠狠的一暈,只感覺身上像燒開的水一樣燙,關娜見我是個紙老虎,便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也狠狠的瞪向我。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她見我說她,怒了,卻笑一下,用故意激怒我的語氣說道:“怎么?惱羞成怒了?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想要勾引陳牧白,就是想要和他上床!”
話落,我從余光里,忽然瞥見了一雙腳,就在門后面,此時正搭在輪椅上。
陳牧白和溫伶總是形影不離的,說明,溫伶就站在他的身后。
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整個頭皮都麻了,恨不得撕爛關娜這張破嘴,于是氣急的沖她吼道:“你瞎放屁!不要把別人都想的和一樣惡心,腦子里就只有那些事!”
關娜見我們之間都僵成這樣了,也不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了,原形畢露的說:“是啊,我腦子里就只是想著那些事,怎么了?”
“你應該還在想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在這里吧?”
“因為,我看了陸歷懷的短信!
我聞言,這才想起早上模模糊糊中聽到的那句話,溫伶提到的那一句短信,視線朝門口掃去,只見那雙腳在悄無聲息間消失了,或許是離開了。
看到這里,我懸著的心臟才悄悄落下,只聽得關娜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看到那條短信?”她笑的一臉得意,見我沒有吭聲,便繼續(xù)的說:“因為我們兩個人昨天睡在一起,他那么疼愛我,你說我能不想著那些事么?”
我看著關娜一副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的模樣,心里不禁劃過一絲惡心的感覺,這種事情,也要拿到臺面上說么,她和陸歷懷愛怎么疼愛,怎么疼愛,男未娶女未嫁,這種一夜貪歡的事情,不是太多了么。
雖這么想著,心里卻悶悶的不是滋味。
畢竟女人都是矜持的,誰會拿這種事情來說謊,而且,陳牧白他們只告訴了陸歷懷我在這,說明,關娜的確看到了陸歷懷的手機。
然而手機這么貼身的東西,不是誰想看,就能看到的、、、
想到這里,我的心臟更加的悶悶作疼。
于是冷下聲音對關娜說:“這是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請你現(xiàn)在出去,我要休息!
關娜見我如此平靜,不死心的捕捉著我臉上的異色,一絲不快閃爍在她的臉上,像是一拳頭沒有正中紅心,讓她感覺不夠過癮似得。
她緊閉著唇,瞪我兩眼。
“休息?你有什么資格休息?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有臉待在這里,還說你不是想當?shù)谌?!?
“好,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我聽著她的話,氣的渾身血液逆流,說完,便掀開被子下地,正扶著腦袋昏昏沉沉的穿鞋的時候,頭發(fā)卻忽然被關娜一把揪住了。
“你和誰大呼小叫呢?我今天就看看,你是真病還是假病了!”說完,她便一尖尖的高跟鞋扎到我的膝蓋上。
我硬著膝蓋沒有動彈,她便連著狠狠踹了幾腳,踹的我膝蓋紅腫,雙腿一軟,直接像只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倒在了地上。
我咬緊牙關,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的想要爬起來,然而,胳膊確軟的如同面條一般,根本就用不上力氣,掙扎幾下,便已是汗水連連。
關娜見此,滿意極了,今天終于捉住了機會。
于是半蹲下身子,揪扯著我的頭發(fā),對我囂張的說:“溫伶和陳牧白在和我媽聊天,陸歷懷還遠在天邊,我看這次,還會有誰過來救你這個賤人!”
說完,她抬起尖銳的高跟鞋就要朝我的腹部踹過來。
就在這時,虛掩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陣陰冷的風驀地席卷而來,只見陸歷懷那張仿若來自陰曹地府的臉,出現(xiàn)在了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