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小護士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我只感覺呼吸一窒,腦海里不斷徘徊著陸先生這三個字。
難道,是陸歷懷?
剎那間,一陣電流穿身而過,我只感覺渾身的毛孔都戰栗了起來。
我媽一時間摸不清狀況,只見顧海愣愣的站在原地,面頰因為氣憤的緣故,整個都凹陷了下去,如生鐵般烏青。
護士過去和醫生說了之后,醫生立馬安排了手術,我媽沒時間去糾結陸先生是誰,急匆匆的跑到病房,和醫生一起把我爸送去手術室。
我還來得及跟上一起,顧海便直接朝我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逼視我:“你竟然耍我?!”
“我沒有,我一開始就沒有要給你打電話,是我媽打的。”
“你的意思是我犯賤了?”顧海呵笑了一下,說:“沈秋,你剛剛怎么不說是你媽打的,現在用不到我了,就撕破臉皮了,你們一家人都一樣的不要臉!”
我一聽到他罵我家人,頓時氣不過的回嘴道:“我們家人怎么了?至少我們家人沒有跑到你們家胡攪蠻纏,今天如果不是你媽去了我家,說那樣的話,我爸也不會犯病。”
顧海特別護他媽,所以一聽到我說他媽不好,直接就過來掐我的嘴,說:“怎么,陸先生是誰啊,一出現讓你底氣變得那么足,就是今天里酒店那個吧,一下子肯給你掏這么多錢,你是被操了多少次,剛剛你媽沒打擾你們吧?”
“你真卑鄙,我就知道是你!”
顧海哼笑一聲,眼睛陰險的看向我:“我看你爸媽現在這個情況,你這個婚是離不成了,你倒不如聰明一點,多多討好我,免得成了破鞋,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到時候反過來跪在地上求我。”
我被他氣的胸悶,但還是逞強:“你也太自以為是了,我爸媽之所以不贊同我和你離婚,不過是怕我離開你以后過的不好,但是現在,你也看到了,他帥氣又多金,出手還無比闊綽,你覺得他們還有什么理由讓我不和你離婚?”
顧海聞言,愣了愣,咬著后槽牙,譏諷的說:“是,他什么都比老子強,但是他會娶你嗎?”
我被他一句話噎的發不出聲音,牙根被他捏的發酸。
他的手指沿著我的臉上下滑弄著,語氣陰陰的說:“說不出話了吧,看來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嗎,我早晚會調查清楚他的身份,讓他知道玩別人老婆的代價。”
“我不是你老婆。”
“我們一天沒離婚,你就一天都擺脫不了我,今天在酒店你把我耍的那么慘,現在又把我耍一下,你說我要怎么懲罰你呢?”
我厭惡的皺眉,他卻捏起我的嘴巴,下流的說:“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的這張小嘴,以前讓你給我口你不愿意,不如今天就把你以前不愿意的事情給做了吧,算是賠償!”
他話音落下,就準備拉我,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個聲音。
我一抬頭,只見是雪曼來了,之前我坐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就給她發了微信,我沒想到,大晚上的她真的會來,一時間感動不已。
顧海看了一眼雪曼,這才訕訕松開了手。
雪曼走了過來,有點疑惑看向顧海,大概是沒有想到我們離婚了還能出現在一起,于是隨便和顧海打了個招呼,便問我我爸現在怎么樣了。
我說進手術室了,她這才拍拍胸脯,說我快要把她嚇死了。
顧海見狀,沒有了之前那股子蠻橫,把手插進口袋,突然也不繼續說話了,瞪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雪曼看著顧海的背影,奇怪的問我:“你們兩個和好了啊?”
“沒有,之前我爸手術費交不上,我媽把他叫來,讓他墊一下。”
“那他就來了?這手術費用可不少,他一點也不含糊,說明心里還是有你的啊。”
我荒唐的笑一下,無奈搖頭:“才不是呢,還好沒讓他交,我不想欠他的。”
“那是誰交的?”
“上次你在前度看到的那個男的。”
雪曼聞言,嘴巴直接張成了o字,夸張的說:“不會吧,他和你無緣無故的,怎么會這么舍得。”
我知道,這種情況,放在任何人想,都會覺得我和陸歷懷有不明不白的關系吧,就連我剛剛聽到的時候,都驚訝的不行。
我搖搖頭,雪曼又說:“這種人才最可怕,先拿錢套住你,再讓你幫他賺錢。”
“幫他賺錢?”我有點不明所以。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叫你離他遠一點啊,你知不知道我打聽到什么,聽說以前和他走的近的女孩,最后都去做高級妓女去了,然后給他從那些大老板那里套機密,有時候那些女孩不聽話,他就用毒品控制他們。”
我聽著雪曼的話,想著陸歷懷的臉,完全無法對號入座,雖然陸歷懷行蹤確實挺神秘的,但這些話的確是無中生有。
“你從哪聽來的亂七八糟的。”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你自己小心點,但是我看他現在對你出手那么闊綽,八成是盯上你了,你跑不掉了。”
雪曼說的一本正經,我不禁被她的語氣嚇了一跳。
然后我們去了手術室,我媽一看到我就追問我陸先生是誰,我老老實實的說了,她一聽陸先生就是她口中的‘小白臉’時,臉色不由得一干,問我:“他很有錢?”
“可能吧。”
“顧海也不窮,你怎么能圖別人的錢?咱們再苦再窮,也不能取不義之財。”
“難道用我的肚子去交換十萬就是有義之財嗎?那我寧愿和他生,也不和顧海生!”
此話一出,我媽愣了愣,見手術室的燈滅了,爸爸被推了出來,便沒有再和我爭論。
我扭頭,看向雪曼,她對我笑了一下,那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索性爸爸做完手術沒什么大礙,只需要好好休息,晚上醫院只讓留一個人陪床,我就和雪曼回去了。
正要坐上出租車去雪曼家住一晚的時候,手機鈴聲便響了。
我接通,只聽陸歷懷的聲音沉沉鉆入耳朵:“亂上什么車,收腳,晚上去我那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