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欣喜之下,莫木魚輕手輕腳推門出去,卻沒有看到歐陽春雪的身影,只見一只布谷鳥從那株海棠樹上展翅起飛,消失于夜色。
還真有一只布谷鳥,莫木魚稍顯失望,他還以為是歐陽春雪了。
“鋼哥,是你在叫我嗎?”
正在莫木魚準備轉身回房時,歐陽春雪同樣輕手輕腳的推門從另一間草廬中出來,小聲說道。
“沒有啊。”
轉身望著穿著輕紗睡袍,體態曼妙的歐陽春雪,莫木魚心神蕩漾。
“還說沒有。”歐陽春雪狡黠的笑著,如同春光,“我都聽到了,你故意學布谷鳥叫,將我引出來。”
“不是我,真有一只布谷鳥。”
“在哪了,我怎么沒看到?”
“剛才飛走了。”
歐陽春雪一副我早就將你看穿的表情,做賊似的,悄悄說道,“鋼哥,你是睡不著嗎?”
莫木魚點了點頭,“對啊。”
“我也睡不著,要不……你帶我去蒼梧山巔看日出吧。”
“好啊。”
莫木魚取出復來劍,準備拋向身前,帶著歐陽春雪御劍上蒼梧山巔。
歐陽春雪卻一把拉出了莫木魚,小聲說道,“鋼哥,不能在這里御劍,動靜太大了,會驚醒爺爺和祖靈。我們半夜相約,可不能讓他們知道。”
“有道理。”莫木魚收回了復來劍,然后被歐陽春雪拉著走向草廬一側的叢林。
大器師躺在床上,窗外莫木魚和歐陽春雪的對話再小聲,他也聽得一清二楚,暗道,混賬小子,大半夜了不睡覺,學幾聲布谷鳥叫就將我孫女騙了出去,哎……
“鋼哥,你……。”歐陽春雪挪了挪身子。
歐陽春雪就意識到了什么,神情中卻沒有羞澀,反而是驚喜,眉開眼笑的說道,“鋼哥,你有反應了,太好了,不愧是九陽壯氣湯,一劑藥你就有反應了。不過還得喝,郎中說,至少要連續喝半個月,中途不能間斷,知道嗎?”
知道什么?有反應了是什么鬼?九陽壯氣湯又是什么鬼?莫木魚悶頭不知,吐著燥熱的氣息。
莫木魚卻忍無可忍了,什么底限,什么不是終南山楊鐵鋼,一切的一切,在欲望面前,都不值一提,他要愛,盡情去愛,放縱去愛,便再無顧忌的朝歐陽春雪吻去,同時伸手去解歐陽春雪睡袍上的扣子。
歐陽春雪被吻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才將莫木魚推開,媚眼如絲,抿著紅唇說道,“鋼哥,慢點……”
美人在懷,興致盎然,哪里慢得來。繼續吻,繼續解扣子。
“鋼哥,你聽我說……”歐陽春雪又將莫木魚推開。
莫木魚不解歐陽春雪為何要一而再的將他推開,他動情的望著歐陽春雪,極富深情的說道,“春雪,你不愿意給我嗎?”
“不是,我愿意啊,只是……”
“只是什么?”莫木魚的手閑不下來,已經解開了歐陽春雪睡袍上的最后一顆扣子。
“鋼哥,再等我幾日好嗎?”
“良辰美景,為什么還要再等幾日?”說罷,莫木魚又朝歐陽春雪吻去。
歐陽春雪再次將莫木魚推開,面色羞紅的說道,“因為……我月事……來了。”
“哦……”莫木魚繼續吻,吻了片刻之后,忽然明悟過來,抬起頭望著身下的歐陽春雪,“啊……昨夜不是還沒來嗎?”
“今日下午才來的。”歐陽春雪竊笑,“鋼哥,你放心,我算好日子了,等我們成婚那日,肯定好了,不會耽誤洞房花燭夜。”
“喔。”
莫木魚偃旗息鼓,爬起身,口干舌燥的看著歐陽春雪將他解開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上,然后又躺入了他的懷中。
“鋼哥,我們接下來干什么?”歐陽春雪笑臉如花的說道。
“看日出啊,還能干什么。”莫木魚無奈的說道。
“大半夜的,看什么日出。”
“那就先看星星月亮吧。”
莫木魚已經心如止水,抱著歐陽春雪緩緩睡去,不知何時,又在睡夢中,一邊笑著,一邊流著口水,解開了歐陽春雪胸口的兩顆扣子,雙手交叉從領口中伸了進去,準確無誤、完完全全的抓住了那兩只大白兔。
莫木魚整夜都在做難以啟齒的夢,夢見了一個女子與他在河中戲水,河中霧很大,即使他將女子抱入懷中不停的索取,也看不清女子是誰。
是沉櫻?是水合滄露?是歐陽春雪?莫木魚夢醒時還在思考這個問題。
“鋼哥,你醒了,太陽就要出來了。”也剛醒來的歐陽春雪仰頭看了一眼莫木魚。
“嗯。”莫木魚點了點頭。
“出來了,出來了。”歐陽春雪興奮的指著從東海云霧上躍出的那輪紅日。
莫木魚的心神沒在紅日上,他這才發現他的手還在歐陽春雪懷中,便生怕被歐陽春雪發現似的悄悄收了回來。
成功收回了手,歐陽春雪似乎真沒有發現,正雙目有神的望著那輪紅日,莫木魚竊喜,又下意識的低頭向歐陽春雪的領口看去,一覽無遺呀,春光無限呀。
不爭氣的鼻血再次涌出,有那么幾滴又滴進了歐陽春雪的胸口里。
歐陽春雪怎么可能發現不了莫木魚收回了手?察覺到胸口仿佛滴入了幾滴溫熱的水滴,她抬起頭來望著莫木魚。
“呀,鋼哥,你又流鼻血了。”驚呼的同時,歐陽春雪又拿出一條白紗巾幫莫木魚擦鼻血。
“我們該回去了。”抹凈了鼻血,莫木魚才悻悻說道。
看著莫木魚的神情,歐陽春雪卻笑得開心至極,當著莫木魚的面風情萬種、媚態萬千的脫下睡袍,從納物陣中取出一件亮麗的衣裳換上,才拉著莫木魚縱下石崖,向蒼梧山后山的草廬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