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鵲晨光起,墻烏宿處飛。蘇江流甚細,有意待人歸!
天將亮,蘇水河上彌漫著淡薄的霧氣,有佳人隔江清唱著歌謠,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僅憑那婉轉動聽的聲音,就令人有無限遐想。
歐陽春雪醒來時,尚半躺在莫木魚懷中,她仰頭望向莫木魚,莫木魚這時也剛好醒來,兩人相視一笑。“鋼哥,昨晚睡得好嗎?”
“好啊,很久沒有如此心安的睡過一次覺了!蹦爵~神清氣爽的說道。
“父親,您是手冷嗎?”正在歐陽春雪嘟唇想吻莫木魚時,祖靈不知何時已經起床,蹲在一側,望著抱在一起的兩人說道。
歐陽春雪立馬抿住了唇,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祖靈,含笑說道,“祖靈你什么時候起床的?”
“我起來有半個時辰了。”祖靈答了歐陽春雪一句,便又看著莫木魚問,“父親,您是手冷嗎?”
莫木魚不知祖靈為何會這么問,但還是笑著說道,“不冷啊!
祖靈眸中的神色顯得極為不解,“那您為何要將雙手伸入娘親的懷中?”
莫木魚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啊……”
歐陽春雪發出一聲令人心神激蕩的嬌呼,只見她上衣胸口的兩顆布扣已經被解開,莫木魚的雙手交叉在她胸前,從領口中伸了進去,準確無誤、完完全全的抓著那兩只大白兔。
“鋼哥,你……你……”因為祖靈在場,歐陽春雪漲紅了臉,甚是美艷。
莫木魚也是老臉通紅,從歐陽春雪懷中抽出手來,心虛的摸了一把鼻子,一手異樣的香味,令他心神再次迷亂,下意識的低頭向歐陽春雪的領口看去,一覽無遺呀,春光無限呀。
“父親,娘親,你們的臉怎么紅了?”祖靈大為疑惑的看著兩人,突然,眸中又起驚訝,“呀,父親,您怎么流鼻血了?別再低著頭往娘親的胸口看了,快抬起頭來。奶奶說過,流鼻血的時候,要仰起頭,不然會血流不止。呀,父親,您的鼻血滴到娘親的胸口去了。”
莫木魚老臉羞紅的仰起頭來。歐陽春雪也沒去在意莫木魚滴進她胸口的那幾滴鼻血,扣好胸前的兩顆布扣,從莫木魚懷中爬起身,望著莫木魚抹著鼻血的神情,竊笑不已,同時取出一塊白紗巾去幫莫木魚擦鼻血。
“娘親,您真好,父親手冷,您都用胸口幫父親暖手。”祖靈由衷的說道。
歐陽春雪瞪了祖靈一眼,“小孩子懂什么,不要胡說!
“難道不是暖手?”祖靈沉思了片刻,突然似恍然大悟的望著兩人,“我知道了,我看著父親在睡夢中一邊笑著,一邊流著口水,解開了娘親的布扣,將手伸了進去,父親不是手冷,是想喝母乳了。娘親,祖靈也想喝。祖靈自幼被生身父母遺棄,還從未喝過母乳!
說罷,祖靈舔了舔嘴唇,雙目有光的望著歐陽春雪胸口。
歐陽春雪怒目相視祖靈,掩飾尷尬,“你想喝母乳?好,呆會娘去給你找幾個奶媽,讓你喝個夠!
祖靈天真爛漫,“那您給父親也找幾個吧,父親似乎比我更想喝!
聞著歐陽春雪和祖靈的對話,莫木魚臉黑如碳,暗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一把抹凈了鼻血,將白紗巾還給歐陽春雪,就爬起身,“回去了,我去將艄公叫醒!闭f著,便腳底抹油,溜向舫尾,身后卻傳來祖靈童言無忌的聲音,“娘親,您看父親知道您要給他找奶媽,多開心呀,恨不得快點回去呢。”
歐陽春雪白了祖靈一眼,收起了手中那條擦滿了莫木魚鼻血的白紗巾。
叫醒了艄公,將畫舫劃回了河灣,還了畫舫,又在蘇水城逛了一圈。歐陽春雪神神秘秘的買了一大包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祖靈追問了歐陽春雪幾句什么時候去給父親找奶媽,歐陽春雪當做沒聽見。
等莫木魚御劍帶著兩人回到蒼梧山后山時,已是正午。
大器師動作很快,三間草廬他已經蓋好了兩間,第三間也已經成形。
“爺爺,我們回來了!毕铝藙,歐陽春雪將祖靈拉到大器師面前,“爺爺,她叫祖靈,是我和鋼哥此次下山收養的義女!
“好,好!贝笃鲙煂⒆骒`抱起,雖然不解孫女為何要收養這個義女,卻并沒有多問。
“曾祖父!弊骒`好奇的看著大器師,抬起小手捋了捋大器師的白胡子,然后甜甜的喊了一聲。
“祖靈?好名字,好名字啊!贝笃鲙熜粗鴳阎械淖骒`,連連說道。
“爺爺,您過來吃點東西!蹦爵~將從蘇水帶回來的各色美食擺在海棠樹下的木桌上。
大器師抱著祖靈走了過去坐下,扯了一條燒雞腿遞給祖靈。
祖靈搖了搖頭,看著大器師說道,“曾祖父,您吃,祖靈不餓!
“長者賜,不可辭!贝笃鲙煂㈦u腿塞在了祖靈的手中。
“謝謝曾祖父!弊骒`將手中的雞腿含在嘴中,含糊的說道,“祖靈給曾祖父倒茶。”便小模小樣的爬上茶桌給大器師倒了一盞茶。
吃了些許東西,莫木魚和大器師去蓋第三間草廬,歐陽春雪將那條被莫木魚擦滿鼻血的白紗巾拿出來清洗,卻怎么也洗不干凈。
白紗巾上留下一樹紅梅的印記,歐陽春雪覺得這樣也很好看,便將白紗巾掛在海棠樹上晾曬。
“娘親,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那幅畫?”看莫木魚和大器師蓋草廬看累了的祖靈走過來問歐陽春雪。
“哪副畫?”歐陽春雪不解,同時找來了幾塊石頭,在海棠樹下壘了一個簡易的小灶。
“娘親小時候在一塊石壁上,給自己畫的那幅自畫像呀,祖靈想看看娘親小時候有多丑!弊骒`蹲在小灶旁說道。
還能有你丑啊。歐陽春雪白了祖靈一眼,“娘親現在沒空,有空了再帶你去。”
說話間,歐陽春雪從納物陣中取出了一個煎藥用的紫砂壺放在小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