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漫早上和安安撕破了臉,果然安安再也沒帶著不懷好意的假笑出現在她面前。
她最近的睡眠質量很差,總是夢到一些不堪回首的陳年往事,一旦醒了就很難睡著。難得清靜的時候,她便忍不住補了眠,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九點半。
嚴崇不知是什么時候回來的,書房的燈亮著,安安也不知道在哪里,房子里竟然是少有的安靜。
可能是睡多了,她感覺腦子昏昏沉沉的,看東西也是模糊的一片,許久不疼的小腹也一陣陣的攪動,讓她有嘔吐的沖動。
她強撐著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轉過頭來便發現二樓書房的門開了,嚴崇站在門口望著她。
他們倆已經很長時間沒說過話了,如今碰上,她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情。
尤可漫沉默的時候,嚴崇卻突然開口說:“我想喝海鮮湯。”
她下意識的回答:“這么晚了,喝安神湯吧,有助于睡眠。”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和他冷戰呢,怎么這么輕易的就妥協了。
奈何嚴崇不給她反悔的時間,說了句“好”,便轉身回了書房。
實在無法拒絕,她只好任命的把食材一樣樣翻出來,忍著眩暈開火。
尤可漫不知道自己為何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給他熬湯,大概是這些天碰到的時候,心里已經記下了他越來越深的黑眼圈,和疲憊不堪的神態,沒有經過腦子的同意,便*縱著嘴應了下來。
她冷哼一聲,嘲笑自己自作自受。還好安神湯做起來并不復雜,給自己留了一盅,其余的全部打算端上去交差。
托盤里的東西不輕,她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才支撐著虛弱的身體端了起來。一轉身,便看到安安沉著臉一言不發的站在廚房門口,伸著手對她說:“給我。”
尤可漫懶得理她,一份夜宵而已,也要和她爭搶?但凡這女人口氣好些,她也就退讓了,正好她也不愿意見嚴崇。
安安見她不理會,欺身上前強硬的在她手里搶過來,尤可漫頭暈眼花的被她一把推倒,后腦撞到了櫥柜上,砰地一聲發出了好大的聲音。
尤可漫被磕的眼前一黑,有那么幾秒甚至失去了意識,癱在地上毫無反應。
安安被嚇了一跳,以為她出了什么事,下意識的便要逃走,結果腳下慌張絆到了椅子腿上,手里的托盤噼里啪啦的甩了出去,人也側身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一時響徹了整個房子。
剛剛恢復意識的尤可漫在凄厲的哀嚎聲中奮力睜開雙眼,看到安安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肚子涕泗橫流,立即咬著牙掙扎著站了起來,強忍著后腦的疼痛撲在她的身邊。
“你有沒有事?哪里痛告訴我!”
尤可漫焦急的詢問著,此時她心里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只是希望這個人不要出事,和她是誰,懷的是誰的孩子都無關,只要人沒事,那便是萬幸。
她上上下下的檢查一遍,發現安安*沒有流血,這才緩了一口氣。
這時樓上的書房打開了門,嚴崇原本因為被打擾蓄勢待發的怒氣,在看到樓下的情景時迅速的消散,他急忙跑下來,問道:“這是怎么了!還不快叫救護車!”
尤可漫看到他出現,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一邊摸著自己身上有沒有帶手機,一邊向他解釋:“她不小心……”
原本痛苦*的安安聽到嚴崇如此詢問,立刻睜開了雙眼,惡狠狠的瞪著尤可漫,尖叫著打斷了她的話:“是她!是她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