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次的董事會就開到這里,辛苦大家了。”
嚴崇西裝革領的站在熒幕前,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疲憊。一年一度的董事會是他循例和老頭子們斗智斗勇的時候,為期一周的會議讓他心里十分煩躁,卻又不得不笑臉送走各位董事,免得功虧一簣。
令他最為心煩的事卻不是這件,坦誠的說,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每天想的最多的竟然是尤可漫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會議室的人走干凈之后,韓忠才出現在了嚴崇面前。
嚴崇閉著眼靠在椅子上,問道:“還沒消息嗎?”
韓忠回答:“老板,已經找到了。”
他停頓片刻補充道:“事實上,第二天我們就在她父母家抓到她了。”
嚴崇眉頭一皺,厲喝:“找到了為什么不說!”
“老板,我認為董事會的事情更重要,所以沒有急著上報,請您責罰。”
聽到韓忠的回答,嚴崇怒氣稍微平息了一些,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又問:“她現在怎么樣。”
韓忠老實的回答:“在萬和家苑,已經關了六天,您要去看看嗎?”
嚴崇心中大驚,猛地睜開眼,怒不可遏的抓起手邊的玻璃杯就砸在了韓忠的腳邊,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他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韓忠的眼前,身上的戾氣如同實質撲面而來。
“誰讓你把她關進去的!我說抓回來,有讓你隨意處置嗎?”
嚴崇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在韓忠的胸口,這力度終于讓他意識到老板的怒氣究竟有多大,他沒有再為自己開脫,低下頭任憑處置。
“去萬和家苑!”
嚴崇的車子很快就開進了萬和家苑,守在院子里的保鏢都從面色十分難看的嚴崇身上感覺到了威脅,默不作聲的跟在他身后。
他進了房子就直奔關著尤可漫的房間,看著門上落著的鎖,煩躁的吼道:“鑰匙!人都滾哪去了!”
保管鑰匙的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在嚴崇的注視下掏出鑰匙,手顫的對了幾次口都對不上。
嚴崇奪過鑰匙,一腳把人踹開,一下就把鑰匙插了進去,深吸一口氣便把門打開了。
房間里伸手不見五指,靠著門的地方才被勉強照亮一些。
與其稱這里為臥室,倒不如稱為禁閉室。沒有窗戶無法換氣,房間里死氣沉沉的,正常人根本無法忍受。
他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一刻也不敢停留,借著保鏢點亮的手機,立即沖了進去。
蜷縮成一團的小人兒躲在墻角,面色慘白似乎已經昏迷。手機的光晃過她的時候,她才條件反射般的瑟縮一下。
嚴崇見狀立即擋住了光源,拿手機的保鏢也眼疾手快的把手機捂在手里,只留一道縫隙。
他輕手輕腳的來到尤可漫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才一周沒見,她卻輕的不像話了,身上好像也冒著寒氣。
嚴崇壓低聲音,吩咐道:“去把外面的窗簾全部拉上,燈也不許開,讓秦醫生馬上過來。”
底下人稱是,他抱著尤可漫直接去了二樓臥室,緊緊裹在被子里,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蒼白的臉頰,憐惜的撫平皺起的秀眉。
不多時,手下便有人過來,說:“老板,秦醫生到了。”
拎著藥箱的儒雅男人步履匆匆,進了房間就直奔床上的人。
“具體情況我路上聽說了,你不要著急,先出去等一下,不會有什么大事的。”
秦醫生一進門就先安撫了嚴崇的情緒,他是嚴崇多年的私人醫生兼好友,嚴崇聽了他的話,只好面色陰沉的走出了房門。
他重新回到了一樓的大廳,屢次壓制的怒火終于爆發了出來,他一腳踹在韓忠的小腹上,壓著聲音說:“你這些年膽子越發的大了!她是你能碰的嗎?”
“如果今天她出了什么事,我要你雙倍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