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琳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來就是個慢熱的性子,現在卻在一個官員這里感覺到了一種相熟已久的感覺,所以她也會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來幾絲熟稔。
“縣太爺,您不會真的找我來就是為了要陪您下盤棋吧,我這可事多著呢!”關琳兒對于縣太爺背后的故事有點驚奇,她可不相信只是下個棋,雖然一個小縣官的事情是不多,一個清官的事情卻不少,她怎么看這個人都應該是個清官。
“沒事就不能叫你來?”縣太爺下意識就祭出他的一對大白眼。
關琳兒有點無奈的看著對面的人,這要是蕭景她早就兩個大耳刮子呼上去了,可是問題是這個打不得的罵不得,還得供著。
“沒有,您說的對,只要您有用得到小的的地方,小的一定傾盡全力幫你擺平。”關琳兒裝作一副諂媚的樣子,帶著點阿諛奉承,逗笑了縣太爺。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今天找你來只是想問問你點事,當然這個回不回答就看你的了。”
這么好?關琳兒怎么看怎么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坑,一個專門給自己設的坑,“您想問點什么事?要是關于怎么可以幫你逃稅漏稅什么的犯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縣太爺臉頓時拉了下來,“你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是什么都敢說,我是那種人嗎?”
“雖然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可你的行為表現出來了你有點心虛?”
“不是,是關于蕭騰那個老小子的,他托我問問你蕭景的情況。”縣太爺已經被打擊的沒有多少自信了,他覺得自己雖然歲數不小了,可是一直自恃身體康健,再活個七八十年不成問題,不過一切都是在沒有遇到關琳兒的基礎之上的。
關琳兒本來沒想到馬上就能得到答案的,看起來他就不是個好對付的,可是沒想到卻得到的這么干脆,而且還是一個令她很錯愕的答案,蕭騰?與他是什么關系?
早有預料說起來就順暢了許多,總而言之根據縣太爺的概述,她的腦海里出現的就是一個猥瑣的摳腳老頭,完全跟記憶里的那個有點嚴肅的人完全對不到一起。
縣太爺對上她比較懷疑的眼神,立馬回瞪了一個,還帶了點理直氣壯,“他就是這樣的人,要不是他答應了我以后跟我下棋絕不悔棋,我才不干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看,就憑他悔棋的事,你就可以看出來他人到底怎么樣了,都說棋品見人品,一看就知道他是個猥瑣的老頭。”
關琳兒在心底對他說的事情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猥瑣?老頭?就她表面觀察,好像沒有一個是可以對的上號的,還有棋品,怪不得兩個人能成為好朋友,一樣的棋品,說好聽點叫趣味相投,說不好聽點就真的是人以群分了。
“他想知道怎么不自己來?”
一說起來這個縣太爺很明顯就更有話題了,“他那個老蠢貨,居然敢退你的親,現在知道你的本事了,怕了,就讓我來了,想起來他昨天的那個慫樣,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他那個樣子。”
關琳兒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評估一下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了,確定不是冤家死對頭?為什么她從中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感覺呢?
“那你現在可以叫他出來了,我覺得我應該不會做出什么對長輩不敬的事情。”
啊?縣太爺懵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哪里叫他去啊?只是叫我來問問。”
關琳兒以為這兩個人內訌了,“他不是就在哪兒嗎?”說著用手指了一下不遠處帷帳。
“怎么會?書房可是府里的禁地,不可能有人進來了的。”縣太爺說的一臉的堅決,可是剛說完就被旁邊的丫鬟給拆了臺了,“您說,蕭老爺是您的摯友,可以隨便進來書房的。”
“那你剛剛怎么不告訴我!”說完心虛的往帷帳那邊一看就正好對上一張有點陰險的臉,頓時打了好幾個冷戰。
丫鬟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她可是明明記得當時老爺說的時候還是依賴你的笑意,就像真的是他的摯友似的,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爭辯這個的好時候,馬上就跪倒在地,“奴婢知錯,奴婢知錯。”
縣太爺只是裝個樣子而已,而且現在可不是計較那些的問題,而是對面的那一尊煞神。
蕭騰早就在帷帳后面忍不住了,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他就知道這個人不會在被說說好話,不過可不能把自己昨天的慫事說出來啊!
要是以前,他早就撲出來跟他大戰三百回合了。不過這些年在商場上練的早就沒有以前那樣暴躁的性子了,本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想法,打算暫時先壓制住火氣,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看出來了。
“告訴你?告訴你我豈不是聽不到這么清奇的話了,真的沒有想到我們幾十年的感情到了你的嘴里就只是一個猥瑣形容了,我哪里猥瑣了,我可是八尺的漢子。”說完,蕭騰還幼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似乎想要證實這個事實。
縣太爺心虛的不敢抬頭看,只是假裝撥弄那些已經亂了的棋子,“你哪里不猥瑣了?”
“我有八尺高,哪里猥瑣了。”
猥瑣?等于身高低?關琳兒在一旁偷偷的憋著笑,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理解的,話說這到底是哪里來的人?
縣太爺顯然也get到了他的那個點,已經笑得樂不可支了,卻沒有發現危險正在一步步地逼近。
“蕭騰啊,我覺得以后還是用那種比較淺顯易懂的詞語來形容你比較好,萬一人家只是想夸你一下結果卻被你當成了嘲笑怎么辦?”
蕭騰也意識到了自己鬧了笑話,不過死不承認是他的本性,臉上已經出現了青色,一腳就上了縣太爺旁邊的榻,關琳兒看的心驚膽戰,在戰場上歷練過的就是跟自己在家里練得不一樣,這力度估計夠得上自己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