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心蕾想了想,不好意思的說:“好像沒有”他連她的手都沒牽過,更別說吻她了。甚至,她主動挽著他,他還會推開她,拒絕她的親呢。
何舒云不解,“心蕾,他是不是在生理上有問題?”守著一個年輕貌美的未婚妻,還能做柳下惠的男人,不是生理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
谷心蕾低聲喃喃道,“我怎么知道?”她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曾交過兩個男朋友,雖然也上過床,可那幾次給她的印象除了疼還是疼,所以,她對那種事,并不是特別熱衷。
“你你去問問他的家庭醫(yī)生。”何舒云說。
“這種事,我怎么好意思問出口?”谷心蕾說。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舒云說,“這可是關(guān)系你下半輩子的幸福。”
谷心蕾想想,“他應(yīng)該沒問題吧如果有問題,那個女人怎么會懷孕?”她知道親子鑒定是假的,也見過大Boss和顧北雪接吻。
“如果他生理沒問題,你們又沒有那個”何舒云微嘆。“難怪他這么對你。”
“媽,什么意思?”谷心蕾不明白。
“你以為,這世上還有純粹的精神戀愛嗎?”何舒云真想戳戳女兒的腦袋,看里面到底裝的什么,這總是慢半拍的智商,既不像爹也不像媽,“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用些手段。”
“手段?”谷心蕾想了想。“對了,我聽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要先滿足他的胃,媽,你難道也覺得,我要去學(xué)做飯?”她最討厭油煙味,也最討厭進(jìn)廚房了,她忍受不了在廚房里待著的時候。
“傻瓜!如果只是滿足胃,請個五星級的廚師就可以了,哪需要你親自去學(xué)做飯?”何舒云想想,還是一語戳破,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須先滿足他的身體需要。”
呃!谷心蕾滿頭黑線,也顧不得之前有多大Boss的氣了,“你的意思是,我和他沒有那個,所以他對我才這樣不痛不癢的?”
何舒云倒沒正面承認(rèn),只是說:“你想想,男女之間,若沒有那種事,怎么能夠長期互相吸引?怎么生兒育女,過一輩子呢?”
谷心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臉紅紅的,“可這種事,不是應(yīng)該男人主動嗎?”她想到她僅有的幾次上床經(jīng)歷,都是男方主動,而她半推半就的。
“誰說的?”何舒云嗔道,“說你傻,你還真傻了!你難道不知道,女追男,隔層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還是似懂非懂。
何舒云嘆息著,真是笨的可以啊,難怪,谷永淳總說她不像是谷家的女兒,不過,即使如此,畢竟是母女,有些話,自然不好說得太直接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實在想不到,去百度一下,或者,跟你那幾個結(jié)了婚的閨蜜討教討教。”
呃!谷心蕾雖然大小姐脾氣嚴(yán)重,可有些話,自然還是不好意思問出口,自己睡在床上閉門造車的想了一大通,加上百度了好幾次,終于弄明白了,她若要寒時洲對她百依百順,就得勾引他上床,讓他對她的身體戀戀不舍-
楊怡發(fā)現(xiàn),顧北雪真的有變化了,雖然仍舊寡言少語,但是。會吃飯了,會主動跟她說話。這系列變化,讓她驚喜不已。
當(dāng)楊怡發(fā)現(xiàn)顧北雪在網(wǎng)上瀏覽招聘信息時,說,“北雪,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你這段時間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工作的事,等年后再說吧。”她大大咧咧的說,“你放心,姐我養(yǎng)得起你。”
“你掙錢也不容易,我總不能一直當(dāng)蛀蟲,白吃白喝呀!”顧北雪微微嘆息,她知道楊怡拍戲,冬天下水,夏天穿棉襖,還要熬夜,掙的都是辛苦錢。
“誰說你白吃白喝?”楊怡嗔她,“你忘了,這套房子還是你的呢,真相要算清楚,我住了這么多年,欠了你多少房租啊,”她拉著北雪的手說。“你就當(dāng)是吃房租,好不好。”
“小怡!”顧北雪眼睛紅紅的很感動,這么多年,不管她是顧氏千金,還是現(xiàn)在落魄到身無分文,楊怡對她,始終如一,既仗義又關(guān)心她。
“眼淚給我收回去!不許哭!”楊怡故意唬著臉,“你忘了,昨天我們說好的,都不許哭了。”
顧北雪點頭,淚眼紛飛。
楊怡眼底一酸,將她摟進(jìn)懷里。
北雪還是出門找工作了。
她先找畫廊,近幾年經(jīng)濟不景氣,有的畫廊經(jīng)營不善,原本就滯留了好些畫,并不打算再進(jìn)新作品。也有畫廊看中了她的畫,卻因為她濟濟無名,故意壓她的價,報的價格相當(dāng)?shù)汀?
去了幾家畫廊后,她抱著自己的畫去了最大的畫廊。
畫廊的經(jīng)理看了她的畫之后說,“你也看到了,我們畫廊賣的都是出名畫家的作品,簽的也是有名的畫家。你這畫,我不能收購。”
顧北雪聽罷,失望極了,準(zhǔn)備將畫裝進(jìn)口袋里。
經(jīng)理又看了看她的畫,想了想,說,“其實你的畫風(fēng)格還不錯,這樣吧,如果你愿意,可以把畫存在我們這里寄賣,如果一個月還沒有賣出去,你就來把畫拿走,但是如果賣出去,我們要抽40%的傭金。”對于一個不出名的畫家來說,這種方式,才能保證畫廊不虧錢。“你覺得怎么樣?”
顧北雪聽罷,很高興,可是最大最有名的畫廊,最低的畫成交額至少都是以五位數(shù)計算的,若真能在這里寄賣,也好過賣給故意壓低價格那些小畫廊,“行。”
商定之后,顧北雪把帶來的兩幅畫留下來了。經(jīng)理讓人把她的兩幅畫做了入庫登記,然后讓她自己拿到展覽廳掛起來。
展覽廳里,柳鶯歌正撫著右手碩大的鉆戒,她產(chǎn)后保養(yǎng)得好,甚至,比生孩子之前身材還要好,此刻的她,穿著貂毛大衣。一副富貴太太的樣子,看著面前擺放的畫,挑剔著這幅太艷,這幅太俗的時候,就看到顧北雪抱著畫走了進(jìn)來,她揚揚眉,得意的走向她。
“喲,這不是寒太太嗎?”柳鶯歌故意諷刺的說。那聲音,極大,“哦,真是生個孩子傻三年,瞧我這記性,我怎么忘了,你已經(jīng)和寒總離婚了,應(yīng)該叫你顧小姐才對。顧小姐,好久不見了,”她打量著顧北雪,看她穿著黑色的羽絨服,面黃肌瘦,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神彩,故意說“你這樣子,似乎過得不大好啊。”
“我很好,謝謝關(guān)心,”顧北雪抱著畫,目光冰冷的看著她,不卑不亢的說,“那你呢?我是該稱呼你一聲柳小姐,還是趙太太?”
看著周圍工作人員投來的異樣眼光,柳鶯歌被她嗆得臉色青白,硬著脖子說:“哼,我當(dāng)然是趙太太了。”
“是嗎?你們這婚是什么時候結(jié)的?”顧北雪也不示弱的說。“可我昨天看娛樂新聞,趙子易接受采訪時好像還說自己未婚。”
“你肯定是聽錯了!”柳鶯歌訕訕的搶白。
顧北雪臉上淡然,不想再理她,找了工作人員,“麻煩幫我把畫掛上。”
工作人員接過畫,正要往墻壁上掛去,柳鶯歌扭著腰走過來,“還說自己過得好,我聽說顧氏都已經(jīng)被拍賣了,你這都落魄到賣畫為生了,怎么,寒總沒給你贍養(yǎng)費嗎?你看看你穿這件衣服,在哪個地攤上買的?估計不到一百塊吧”
提到大Boss,顧北雪臉色微恙,坦然說,“衣服貴賤不重要,心靈美,穿什么都好看。”
“強詞奪理!”柳鶯歌哼了聲。
顧北雪沒再理她,將另一幅畫也遞給工作人員。
“你這畫怎么賣啊。”柳鶯歌故意指著顧北雪的畫問。
顧北雪皺了皺眉。
柳鶯歌輕蔑的哼了聲,對正在掛畫的工作人員說,“你,把這幅畫取下來,我出兩倍的價格買了。”
工作人員聽罷,喜笑顏開的取了畫給遞給她。顧北雪正欲阻止。那畫已然拿在柳鶯歌的手里了。
“畫的什么啊,亂七八糟的。”柳鶯歌故意揚揚眉諷刺道,“顏色也搭得難看,”她又輕蔑的看了看顧北雪,故意“算了算了,咱們畢竟是舊相識,就當(dāng)資助你買件衣服過冬吧。”
“這幅畫我不賣了。”顧北雪皺眉,要從她手里拿過畫。
柳鶯歌手故意一松。那婊好的畫瞬間落地,她囂張的笑著,穿著高跟鞋的腳踩了上去。
顧北雪大驚,每一幅畫,都是她的心血,怎么能讓人隨意踐踏,于是用力的推開她,撿起地上的畫。用袖口擦了擦,還好還好,只是沾上了灰塵。
柳鶯歌鞋跟太高,幸好身邊的工作人員及時扶住了她,她被嚇得花容失色,站好之后怒斥她,“你竟然敢推我。”見顧北雪只顧著擦畫了,根本沒理她,她更氣盛,對著工作人員說:“這畫我買了,把畫給我。”
“這畫我不賣了。”顧北雪將畫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口,正色說。
“哪有掛出來的畫又不賣了的道理,去把你們經(jīng)理給我叫出來!”柳鶯歌怒道。
經(jīng)理來了,知道事情原委,又不敢得罪柳鶯歌,只能跟顧北雪說。
“經(jīng)理,畫我不賣了。”顧北雪抱著畫。
經(jīng)理一聽就來氣了,訓(xùn)斥道,“你怎么回事,說好寄賣的,合同都簽了,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說反悔就反悔?”
顧北雪挺直背,堅持不賣。那份合約里,并沒有違約金什么的,而她賣畫是想維持生計,卻不是賣給柳鶯歌來賤踏的。
經(jīng)理撂下一句狠話:“顧北雪,你現(xiàn)在要是從這里走了,你以后休想在的畫廊混。”
被威脅,顧北雪渾身微冷,現(xiàn)在,賣畫是她賴以生存的方式了
柳鶯歌得意洋洋的看著她。
“她的畫,我出三倍的價格,全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VP室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