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掙脫開他,并不愿意去他辦公室,臉色仍舊冷冰冰的,執(zhí)意問:“寒時洲在哪兒?”
烏靖沒再勉強拉她,問,“你找時洲做什么?”他剛剛看到她那剎那,還以為她是來找他的……
楊怡冷笑,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他在哪兒?”
“醫(yī)院。”烏靖敗下陣來。
“哪個醫(yī)院,你帶我去!”楊怡說。
烏靖大抵能猜到她是為了顧北雪而來,便說,“我正在開會……”
楊怡看著周圍探視過來的目光,湊近他,低聲威脅道,“如果你現(xiàn)在不帶我去,我就會大聲說……你非禮我。”
烏靖雙手抱在胸口,聳聳肩,并未將她的威脅當回事,看著她,戲笑道:“非禮你?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誰信?”
卻不曾想,楊怡冷笑著,然后倒在他的懷里,在他措手不及時抱住他的腰,委屈的大聲控訴說,“烏靖,你怎么能這樣?把我吃干抹凈,下了床就不認帳了?”
呃!
辦公室里嘩然。
烏靖瞬間臉色一變,看著周圍的人,卻推不開賴在他懷里的楊怡,“你胡說什么?”
“你在床上的時候跟我說的那些話,現(xiàn)在就不算數(shù)了嗎?”楊怡像個棄婦一樣開始控訴,“你真么那么壞啊?”
眼看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毀了,烏靖緊抿著唇,看著在他懷里演戲的女人,揚揚眉,說,“我不是已經(jīng)答應做你男朋友了嗎?你還不滿意?”他伸手,反摟著她,一不做二不休的說,“難不成,你想馬上結婚?”她壞,他比她更壞,誰怕誰?“不過也好,反正我年紀也不小了,結婚也行。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
呃!
辦公室沸騰了。
這下輪到楊怡傻眼了,氣得一把推開他,“你想得美。”然后發(fā)現(xiàn)周遭那些免費看“愛情”片的“觀眾們”正睜著眼睛看著她,有點訕然,“我是跟他鬧著玩的……我跟他……沒那啥的……”
她話沒說完,就被烏靖推進了他的辦公室,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
外面那些人,面面相覷,然后,不約而同的,都湊到烏靖辦公室門口,頭貼在門上偷聽。
“你放手!”楊怡揉著被他拉得生生作疼的手腕,皺眉不悅的看著他,“這么粗魯,活該你沒女朋友。”
烏靖揚了揚眉,“誰說我沒女朋友?”
楊怡撇撇嘴,不屑的打量著他,“哪個女人這么沒眼光?會看上你?”
烏靖似笑非笑,將她逼退到辦公桌前,他雙手撐在她兩邊的辦公桌上,索幸也不跟她兜圈子,“就是那個剛剛在外面控訴我吃干抹凈不認帳的女人。”
呃!楊怡滿頭黑線,他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讓她渾身一緊,手推著他胸口,“讓開,你……快壓到我了……”她的臀抵在辦公桌沿上,身子微微的往后傾斜著。
烏靖伸手摟住她細軟的腰,看著她漂亮的臉,戲謔的說:“吃干抹凈,我也不能大庭廣眾之下白白擔了這個虛名啊。”
說完,將她摟在胸口,低頭……
砰的一聲,門被重重的推開,一群擠在辦公室門口聽墻角的人倒了進來。
“烏律,不好意思!”有人慌忙起來。
呃!
烏靖還沒吻到她呢就被打斷,他腦子里有一萬只草泥巴奔騰而過。
楊怡回過神來,驀的推開他,皺眉微怒,“臭流氓!”她紅著臉,大步的離開了。
【求此刻烏靖的心理陰影面積】——
從律所出來,楊怡恨得牙癢癢,氣得直跺腳,她原是想通過烏靖找到寒時洲,卻沒想到,竟然送上門來被他給調戲了?
m的!
烏靖啥時也變腹黑男了?
楊怡想想心里極不痛快。
想來想去,她想到了許謙,于是,立刻給許謙打了電話,她寥寥幾句就從那個榆木疙瘩那兒套出了寒時洲的位置。
楊怡踩著高跟鞋走出電梯,徑直走向VIp病房,嘩的一聲,推開房門。谷心蕾欲喂寒時洲吃水果,后者正皺眉側頭,表示不吃。
楊怡看著這一幕,想想正躺在家里,失婚失子憔悴不堪的顧北雪,立刻火冒三丈,“一對狗男女。”
谷心蕾聽罷,將果盤擱在一旁,不客氣的說,“哪里來的瘋狗,到處咬人?”
楊怡不客氣的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里充滿憤怒:“我要真是狗就好了,一口咬死你!”
谷心蕾被她的架勢嚇了一跳,可任憑她硬著脖子,踩著恨天高,也只能仰視楊怡,“你來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楊怡俯視著谷心蕾,毫不客氣的說:“你算什么東西?”
“我……”谷心蕾悻悻的。
“滾開!”楊怡低斥她,對谷心蕾,她是相當厭惡的。
谷心蕾一向氣焰囂張,可每次跟楊怡爭執(zhí)都會敗下陣來,這會兒,開始故意裝可憐,“時洲……”
大BOSS坐在病床上,臉色微冷,皺眉看著楊怡這個怒氣騰騰的不速之客,“你是誰?”
“呵,”楊怡冷笑,鄙視道:“寒總,你是真健忘,還是故意的?連我也不認識了?”她繼續(xù)冷嘲道,“看來,你也不算是什么好貨色,這么快就跟谷心蕾勾搭在一起,見異思遷,喜新忘舊。”
被一陣痛罵,大BOSS臉色不大好,冷聲說,“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不趕緊走的話,我就叫保安了。”
“我真替北雪不值,竟然在你這種厚顏無恥,三心二意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楊怡痛斥。
大BOSS皺眉沉聲說道,“心蕾,叫保安!”
谷心蕾得了令,高興得不得了,幸災樂禍的看了楊怡,然后就出去了。
對大BOSS陡然轉變的態(tài)度,楊怡氣忿不已,為顧北雪不值,不由分說,恨意陡生,拿過床邊的拐仗,動手就砸了大BOSS的病房……后來,想想還不痛快,一拐仗朝大BOSS打去……——
顧雅茹出差回來,急匆匆的進了家門,劈頭蓋臉的就訓斥北雪,“離婚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
顧北雪沒作聲。
見她憔悴的樣子,顧雅茹將那番要罵出口的話收了回去,悻悻的直接問,“他分了多少財產(chǎn)給你?”
“沒有。”
顧雅茹一怔,“贍養(yǎng)費呢?”
“也沒有,”顧北雪木然的說,“姑姑,你別問了,什么都沒有。”
顧雅茹聽罷,怒道,“一分錢都沒給你就簽字離婚了?你傻啊,被他白睡這么久,還為他懷胎?你現(xiàn)在還在坐月子,他憑什么提出離婚!不行,這事沒那么容易了結!”她氣極了,“必須要找他討個說法。”
顧北雪苦笑,說法?姑姑指的是錢吧。
她是傻,是太傻了,奉子閃婚,婚后被莫明拋棄,失子失婚。這場婚姻里,她得到的,只是一段痛苦的記憶而已。而他,贈給她的,只是一場空歡喜。夢醒來,留下的是傷痕累累。
顧雅茹生氣極了,拉她起來,“走,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我就不信,他寒時洲敢在我面前囂張?”
“我不會去的。”顧北雪冷冷的推開她,她也不會要他一分錢。
“你笨啊!”顧雅茹罵道,恨鐵不成鋼,“難怪當初會上當受騙,被寒時洲戲耍!”
“我是笨,笨得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顧北雪抬頭看她,桑蘭琴的那些話,一直像刺一樣哽在她的喉嚨里。
顧雅茹微微皺眉。
“姑姑,我們到底是姓顧,還是姓陸?”她問。
顧雅茹驚訝,臉色不大好,語氣也極為敷衍,“你說什么?”
“陸潔是你吧!”顧北雪直接問。
這個塵封近二十年的名字又被提及,顧雅茹臉色青白,眸底,一絲慌亂:“你聽誰說的?”
“寒時洲的媽媽,”顧北雪看著她,“桑蘭琴。”曾經(jīng),姑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們像母女一樣,親密無間。即使姑姑再貪財,再利用她,她都覺得姑姑是她最親的親人,可現(xiàn)在,她卻覺得,眼前的人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到讓她害怕。
顧雅茹額頭上微微冒著汗珠,呆呆的坐在沙發(fā)上,她不曾想,未曾相見,桑蘭琴竟然已經(jīng)把她調查出來了。
見她沉默,顧北雪心下了然,問,“你是陸潔,那我又是誰?”一直以來,她都知道自己姓顧,包括顧雅茹告訴她,她父親的名字,也是顧,可怎么……
“北雪,”顧雅茹穩(wěn)了穩(wěn)情緒,沒再否認,婉然道:“我們都姓顧,你是我的親侄女。”
“那陸潔這個名字又是怎么回事?”顧北雪不解,“你為什么又會姓陸?”
顧雅茹微微一嘆,皺了皺眉,“陸潔只是我的曾用名,北雪,你忘了,你奶奶姓陸?我小時候多病,你奶奶聽信了別人的話,給我改名跟她姓。”
“你和桑蘭琴,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顧北雪不明白,會是多少的仇恨,才會讓桑蘭琴那樣刻薄的針對自己。
“我跟她并不熟,能有什么過節(jié)?”顧雅茹云淡風輕的說。
###第187章借機耍流氓
“到現(xiàn)在,你還要瞞著我嗎?”對于她的話,顧北雪根本不相信,桑蘭琴說得很清楚,這么對她,全是因為陸潔,于是便低聲嘲笑:“你們若無過節(jié),她又怎么會這么對我?你又怎么會一直躲著她?”
顧雅茹皺眉,“北雪,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她悻悻的說,“我躲她做什么?”
“婚禮前,她一來,你就毫無預兆的去了香港,聽說她離開你馬上就回來,難道不是在故意躲著她嗎?”顧北雪冷冷的說,其實,這一些事,把前因后果串連起來,不難找到端倪。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顧雅茹頗有些不耐煩的說,“我是去處理非洲人的事”
顧北雪苦笑,“事已至此,你又何苦找借口來瞞著我?你在香港那幾天,都住在酒店里,足不出戶,所有刷卡消費都在酒店里,包括你的手機,除了打回國內外,沒有打過香港任何一個電話。還有你的計程車費,只有機場到酒店的”
“你查我?”被她窺探到,顧雅茹不悅的沉了臉。
“你如果不心虛,又何苦怕人去查?”顧北雪抿抿唇,輕嘲道:“我只是無意中在財務部看到你去香港那次的帳單”當時她覺得很奇怪,只是根本沒細想,現(xiàn)在看來。她的猜測沒錯。
被揭穿,顧雅茹臉色異樣,沒說話。
“在你找他索要巨額聘禮的時,你早就猜到我和他會離婚,是因為當時,你已經(jīng)知道他母親是桑蘭琴了嗎?”顧北雪冷聲問。
顧雅茹臉色不大好,訕訕的說,“如果早知道是她,我不會讓你們結婚的。”
“你會嗎?”顧北雪反問,嘲笑著,“為了聘禮,你還是會讓我嫁給他吧,”說罷,她心酸不已。“你知道嗎,我在婚禮第二天就被拋棄了,我這半年來,過的什么樣的日子,你是知道的。你是我親姑姑,是我的母親啊,你怎么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冷落被拋棄,你明知道原因可卻從來未曾告訴過我,而到現(xiàn)在,還瞞著我你知道桑蘭琴是怎么咄咄逼人的羞辱我的嗎?”她哭了,“我的女兒,我從沒看過一眼,她就簽字焚燒了,她還做了假的親子鑒定,說孩子不是時洲的我甚至沒有辯白的機會”
“北雪”顧雅茹訕然。
“如果說桑蘭琴是劊子手,時洲推波助瀾,”顧北雪痛苦難當,說,“而姑姑你就是始作俑者,而我和我的女兒,是你們之間仇恨的犧牲品。”失去婚姻,失去孩子,成了她這一生最刻骨銘心的痛。
顧雅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看著我現(xiàn)在這樣子,姑姑,你滿意了嗎?高興了嗎?”顧北雪苦笑,她被道德綁架了,一開始就聽從姑姑的話跟趙子易在一起,即使他有再多的緋聞。再糜爛的生活,姑姑都不許她退婚;而與大BSS,他們奉子成婚,卻因為姑姑,她成了桑蘭琴報復的的犧牲品,“你還要瞞著我嗎?”
“唉北雪,都是些塵年舊事,我也沒想瞞你,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顧雅茹皺眉,她,終究是沒躲掉,其實在知道寒時洲婚后離開時,她就隱隱猜到桑蘭琴發(fā)現(xiàn)了她。
“我和桑蘭琴是同學,關系很好,”顧雅茹開始娓娓說道,“她結婚后,便讓我去做了她丈夫的助理,幫她看著他朝夕相處,我和她的丈夫之間有了感情后來,她知道了。因此她記恨我,”她看著顧北雪,解釋說:“事情就是這樣子。”
顧北雪黯然,苦笑,果真,又是一段三角戀情,姑姑第三者插足,桑蘭琴才會這樣怨恨。知道真相的她,卻無力再說什么了,感情的事,誰對誰錯,始終是一團難解的線。
“你放心,”對于桑蘭琴,她已經(jīng)一忍再忍了,顧雅茹說,“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姑姑,”顧北雪苦笑,勸阻道:“這件事,就到我這兒為止吧,”畢竟當年,第三者是顧雅茹。而她現(xiàn)在,心如死灰,即使分清對與錯,還有用嗎?沉默之后說,“我希望,不要再跟他們有任何糾葛了”事已至此,再吵,再鬧,還有用嗎?孩子沒了,婚也離了
“為什么要這樣便宜了他們?”顧雅茹臉色微沉,“你也真是傻,為什么一分錢不要就簽字離婚?”對于桑蘭琴,她已經(jīng)讓得夠多了。北雪婚禮前她避走香港,也是不想和她發(fā)生正面沖突。“離婚的事,不能夠就這么算了!”
“姑姑,別鬧了!”顧北雪苦笑,她已經(jīng)成了眾人口里的笑柄,再鬧下去,有什么意義?
“不能這么白白便宜了他,”顧雅茹卻充耳不聞,“我會讓龐律師擬一份委托書。到時由我出面幫你討要你應得的東西。”她冷笑,桑蘭琴,我們是時候該見面了。
“姑姑!”
“這件事你別管了,我知道該怎么做,”顧雅茹看著她,皺了皺眉,“你看看你現(xiàn)在,又瘦又虛弱,哪個產(chǎn)婦像你這樣?”她皺了皺眉,“你這段時間,哪兒也別去,好好在家里待著養(yǎng)身體。”
“姑姑!”-
“楊怡,你可以走了。”警察說。
楊怡走出審訊室,就看到了烏靖,她頭微微垂了垂,走到他身邊,悻悻的說,“謝了。”
“走吧!”烏靖說。
出了派出所,上了他的車,一路上,她都望著窗外,沒說話。
“你最近不能離開,”烏靖的手落在方向盤上,穩(wěn)穩(wěn)的開著車。
“為什么?”她問。
“你故意毀壞他人物品,還出手傷人,證據(jù)確鑿,”烏靖皺了皺眉,她今天膽子也太大了,他費了很大的周折才把她保釋出來。
“我今天下手算輕的了。”楊怡哼了聲。
“你砸東西就算了,”烏靖抿了抿唇,皺眉問:“為什么要用拐杖打人,還下手那么狠,你知道嗎?時洲的肋骨被你打斷了兩根。”
“才兩根?”楊怡回頭,唇畔一抹冷笑,“那還真是便宜他了!這種渣男,打死都活該。”
“楊怡!”見她意無絲毫改過之意,烏靖語氣稍冷,“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些行為是犯法的!故意傷害罪,是要坐牢的。”事情鬧這么大,她竟然還說得云淡風輕的。
“你當我三歲小孩啊,唬我呢?”楊怡微滯。“你們這些律師,說話總是夸大其詞。”
烏靖微嘆,悶悶的,沒說話。
看他沉默,楊怡率直的說,“做牢就做牢,我不怕!”她咬牙。恨恨的說:“只是我不解恨,早知道,就該帶打斷他的所有肋骨,把他手筋腳筋全挑斷,用剪刀把他那兒也剪斷,讓他下半輩子痛不欲生。”
聽她一席話,烏靖皺了皺眉,看了看她,“沒看出來,你除了有暴力傾向,還很變態(tài)。”
“誰讓他始亂終棄?”楊怡怒說,“他這是活該!想到北雪受的傷害,我真恨當時下手太軟了”
烏靖滿頭黑線,打斷兩根肋骨,下手還軟?“我擔心你這種暴力傾向,會把你身邊的男人都嚇走的難怪你現(xiàn)在還沒嫁出去。”
楊怡微怔,悻悻的說,“我嫁不嫁得出去,管你什么事?”
“怎么不管我的事?”烏靖又看了看她。
楊怡想到在律所反被他調戲那一幕,頭皮隱隱發(fā)麻。
“你萬一嫁不出去,賴上我怎么辦?”烏靖說。
呃!她只是開玩笑而已“你放心,我對你這樣的人沒興趣!”
“你的人品,我看很難保證,”烏靖調戲道,“這種事,你又不是沒做過?我連你邊都沒沾過,硬被你在大庭廣眾下誣賴我吃干抹盡不負責任。”
“我是開玩笑的。”她訕訕的說,演員做久了,她學到了圓滑事故,也學到了逢場作戲,當時不過是一時興起才那樣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句玩笑話,別人會當真的。”他說。
“我可以解釋的,”楊怡忙說,“我明天就去律所。澄清這件事,讓他們不再誤會你”
“他們誤不誤會不重要,”烏靖稍稍沉默之后說,“楊怡,我會當真的。”
楊怡微怔訕然,自嘲道:“你不會這么開不起玩笑吧。”
烏靖沒回答,之后,車內一片沉默。直到他把車停在她家小區(qū)外,他才轉頭看她,認真的說,“我是律師,說話做事,只有對與錯,是與非,不開玩笑的。”
她聽罷,慚愧的說:“抱歉”
“與其跟我說抱歉,”烏靖捉住她的手,“倒不如把你說的話坐實。”
呃!楊怡倒抽一口氣,任憑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抽開手,她這下有點慌了,口齒不清,“烏靖,你是律師,人品不會那么差別借機耍流氓吧。”
“借機耍流氓?”烏靖戲笑,俯身過去,“你這個建議不錯。”
后來,楊怡下車之后,臉色通紅,暗暗罵道:“呸,臭流氓!”她頭都不敢回,逃也似的走了。
烏靖坐在車子里,看著她匆匆跑走的背影,眼底隱隱有笑意,他的唇上,還沾有她的唇膏。
不等顧雅茹去找大BOSS理論,警察就找上門來了,以涉嫌詐騙逮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