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滿樓,秦淮已經(jīng)啟程往江南了,祝元洲派人給樓清寒送消息說了皇后的事情,看來對方已經(jīng)忍不住要出手了,不過皇后跳出而且用祝元卿威脅祝元新絕對不僅僅是因?yàn)榘堤揭皇拢瑯O有可能現(xiàn)在祝元洲又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正在成長的敵人:“這場仗有點(diǎn)難打啊。”
“怎么了,來涼都以后這時第二次見你這種狀態(tài)了。”音華走過來說道。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在問,第一次是什么時候,不過這么多年配合出來的默契讓音華問道:“上一次是你聽說郡主和喬公子的婚約的時候。”
果然一擊即中,他無力反駁:“師姐,老師什么時候回來?”
“怎么,遇上難事了?”音華問。不然他是不會這么問的。
果不其然,他點(diǎn)點(diǎn)頭:“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確定皇后跟暗探這件事有關(guān)聯(lián),但是這還是不能找出到底皇后想保護(hù)的人是趙雅,還是文王。”
“不是已經(jīng)排除了趙雅的嫌疑了嗎?”音華緩緩問道。
他搖搖頭:“不,不能說完全排除,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對方給我的一個誤區(qū),不過趙雅的確不是直接的指示的人,但是不排除趙雅不是跟文王一派的。”
“這不就結(jié)了,不管怎么算都有兩個人,那就是皇后和文王,皇后首先就不可能賣國,應(yīng)為她一心想要扶持祝元新上位,所以現(xiàn)在這東越的天下在她看來都是祝元洲的天下,所以她不可能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人了。”音華看著他,將茶杯放到他面前。
“文王?”他開口:“可是,如果是文王,那一切就都出來了,若真是文王,現(xiàn)在皇后極力想要阻止此事,他必然要送給皇上一個新的可以掩蓋這一切的東西,這時候我們再把驛站的事情報上去,就算不能斬草除根,但至少也能傷他八百。”
“不過,這件事絕對不能牽連秦家,你要做的事情要幫的人,我不攔你,但是不能以傷害我們身邊的人為條件。”音華認(rèn)真的說著。
“師姐放心。”他答應(yīng),更何況這些都是他的家人,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現(xiàn)在看來皇后之所以會遷怒祝元卿,很有可能是祝元新已經(jīng)不受她控制了,這樣下去的話,祝元卿會不會打亂我們的計劃,這才是最重要的。”他嚴(yán)肅的說著,皺著眉,似乎很為這件事煩惱。
但是音華卻不以為然,只是提醒道:“不管怎么樣,老話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nèi)’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處理的事情就在眼前。”
說著笑著對折他的背后的人開口:“覓云怎么出來了?快過來坐。”
樓清寒差點(diǎn)忘了還有覓云在,覓云走過來坐下:“來的時候是晚上,之后加上冬獵都沒好好瞧瞧樓里,我也來湊個熱鬧。”
“是吧,這涼都和江南大有不同,你大可讓小樓帶著你好好逛逛這涼都的街巷,也去看看,來一趟總不能白來是吧。”音華撮合著他們倆,其實(shí)她也不是撮合,就是為覓云這一番深情不平。
但是吃苦的就是樓清寒了,對于男女之事他本就比較木訥,現(xiàn)在還有音華在中間牽引他就更加局促了:“等你修養(yǎng)好了我便帶你去逛。”
覓云見他答應(yīng)了,高興的說道:“我這點(diǎn)皮外傷不礙事的。”
人家姑娘都這樣主動了,他要是再扭捏就有些太過于明顯了,畢竟覓云和他一起長大,就算他沒有那份心意也不能這樣傷害覓云:“晚間夜市上熱鬧,我再帶你去逛逛。”
“那我也要去。”念雙在旁邊插嘴。
“你去做什么?”音華笑道。
“我就在后邊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公子和覓云小姐,一定不會打擾到他們的。”念雙爭取著。
這時旁邊的尋南也不遜色:“那我……我,我也要去。”
這下音華就有些好奇了:“你去干什么?”
“我,我,我保護(hù)公子和覓云小姐。”尋南呆呆的說著。
“公子還用得著讓你保護(hù)嗎?”念雙懟他。
尋南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便說道:“那你又去做什么?”
念雙得意的說道:“我是去保護(hù)覓云小姐的。”
這下尋南是真沒話說了,最后還是覓云開口:“既然這樣那就大家一起去吧。小樓你說呢?”
樓清寒突然被點(diǎn)名,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你決定就好。”
“太好了!”這下大家都高興了。
夜晚的涼都城是最熱鬧的,可以說比白天還有趣,因?yàn)榇蠖鄶?shù)白天不能出門的人,都選擇晚上出來,反正天色暗,就算撞見熟人也好扯謊的。
覓云好奇:“為何白天不敢出來。”
這時候念雙便給她解釋道:“那些大家閨秀還有出來和情人相會的男男女女們白天怎么敢出來?只有在這夜色朦朧中才可以抒發(fā)一下自己的情感。”
這時候覓云害羞的看了一眼樓清寒,樓清寒也有些不自然,好像是被念雙說中了一般,他和覓云也就是這眾多男男女女中的兩個,可惜了他不是出來會情人的,但是覓云就不這么想了,管他是不是出來會情人的,反正她現(xiàn)在心里想的便是他。
這時候念雙看見一個好玩的,又不敢拉著覓云和樓清寒跟她一起去,只好拉著尋南跟她去,就剩下樓清寒跟覓云兩個人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
兩人走在這夜市中就算這夜色再怎么朦朧,他們倆都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買東西的老板吆喝著:“公子給夫人買只簪子吧。”
兩人站住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老板叫的是他倆,他們這才站住,覓云臉上泛著紅霞,樓清寒卻冷冰冰的解釋道:“我們不是。”
“夫人看著喜歡,公子要不然就給夫人買一個吧。”老板繼續(xù)游說著,根本不聽他解釋。
不過也是,這夜市里,管你是不是都不會有人在意,大家在意的只是把東西賣出去,覓云看他為難便開口:“要不然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
沒想帶他卻直接問道:“這個多少錢?”
只見他手里拿著一只玉簪,老板見狀趕緊說了價錢,樓清寒付了錢然后將簪子遞給覓云便趕緊離開。
覓云心下歡喜,見著這玉簪視如珍寶:“謝謝。”
樓清寒沒有開口,不過這一幕正好被李宴如撞見,其實(shí)李宴如也是被李同甫拉著出來的,說是今天晚上夜市里面有表演,所以鬧著要出來湊熱鬧,沒想到正好撞見這一幕。
李宴如見他們兩人過來了,轉(zhuǎn)身就要往人堆里扎,李同甫不解:“姐你去哪啊?姐那邊人多,這里才好看,姐!”
李同甫不知道她這又是怎么了,非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他一時沒辦法,只好跟上去,但是人太多了,這個時候人群中大家開始不耐煩了:“擠什么擠,沒看見人多嗎?”
李宴如道著歉,但是還是沒有放棄,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使的壞,將人往外圍擠著,李宴如就這么被人擠到了地上:“呀!”
李同甫見狀罵罵咧咧的上前扶起李宴如:“誰,沒長眼睛嗎?剛才是誰擠的我姐。”
一時間幾個人便跟他罵起來了,樓清寒他們見這邊熱鬧,便也往這邊看,正好就看家被擠到地上的李宴如,覓云驚訝的說道:“是她。”
然后看看樓清寒:“小樓,我們要不要。”
過去看看,這后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樓清寒已經(jīng)徑直往李宴如那邊走了,李同甫扶起李宴如的時候,樓清寒正好走了過來:“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