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騎著馬開始往獵場里跑,這個時候祝元新發出信號彈,大家就像瘋了似的沖了出去,獵場里面的動物被嚇得四處亂串,大家嘴里吆喝著。
李宴如害怕李同甫會受傷,所以便一直跟他身后,這個時候第一獵出現了,是太尉林達的兒子林于非,獵到了一只野豬,有了第一獵以后后邊陸陸續續的也有了不少人獵到了東西,但是冬獵的規矩是最后只能選出一個優勝者,所以這個時候大家就開始陷入一個爭奪的環節。
李同甫自然也是想拔得頭籌,至少也得有點收獲才好吧,可是他這也是第一次參加冬獵,之前不過也是看著大家玩,所以他作為一個初賽者,非常看重他第一場的成績,便不斷的往前沖,這時正好大家趕著野豬群朝他面前跑過來,他直接拉上弓便朝野豬群射過去,沒想到真的中了。
看臺上,祝元卿一直關注著他,見這情況也是蠻激動的,被祝元新看在眼里:“我聽說你來的時候是跟郡主一起來的,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和郡主關系這么好?現在都開始關心她的弟弟了?”
祝元卿猝不及防的被他這么一問,一時也找不到什么好借口便含糊其辭的說:“我們來的路上已經和好了,而且李同甫跟李宴如是一組的,不管他們誰贏了我都高興。”
“是嗎?”祝元新也不在意的說著。
不過正當李同甫興奮之際,前面直接來了一個人,扔出一個鐵鉤子便勾住了那只野豬。他實在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文嘉,李同甫當然不同意:“那是我獵的!”
文嘉只是回頭睨了他一眼,然后便拖著野豬走了,李同甫立刻騎馬跟上去,李宴如見狀從后邊跟上去叫道:“同甫別追!”
可是李同甫哪管得上這些,祝元卿看到這里的時候也是很激動:“怎么能這樣啊?”
祝元新笑笑,然后開口:“我雖然沒有親自上場參加過冬獵,但是每年冬獵也見過不少這種情況,冬獵考驗本就不是大家的狩獵能力。”
“既然這樣那為何還要組織這冬獵?”祝元卿激動的問道,但是眼神卻一直在關注著李同甫。
祝元新轉頭看看她,然后又順著她的眼神看到了正在追著文嘉不放的李同甫,然后開口:“如果只是考驗的家的狩獵能力的話,應該把這些世家公子放進森林里,跟著那些江湖上的參賽者一起比,可是專門把獵物圈進獵場你有沒有過是為什么?”
這下祝元卿才回頭看他:“皇兄的意思是……”
看臺處,樓滿風和覓云也正好聊到了這個話題:“你的意思是,所謂冬獵,其實考驗的是大家對于大局的把控力,那些一開始便沖進去的人反而不一定能堅持到最后,從后邊去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落后的,能不能狩獵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大家有沒有能力守住自己的獵到獵物。”
樓清寒點點頭,他也在看著李同甫,李同甫顯然對于勝負心看的太重,覓云再次開口:“這樣看來,我覺得將軍府這位小公子應該很快就會被淘汰。”
雖然她的話讓樓清寒有些不滿意,所謂愛屋及烏可能說的就是他現在這種心態,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覓云說的沒錯,照著李同甫這樣毫無章法的胡亂沖撞的話,最后是討不到好彩頭的,反而會拖累李宴如,李宴如一味的保護他,但是他卻一味的攻擊,完全沒有防守的姿態,這樣的人最是漏洞百出。
秦淮跟尋南坐在觀眾席,看著場上的李同甫開口道:“看來你這個師父當的并不成功啊,光教武功不教兵法,看來他很快就要下場了。”
雖然他說的沒錯,但是他顯然低估了尋南護犢的心態:“就算沒有兵法也能打敗你。”
秦淮吃癟:“沒必要吧朋友,這樣貶低我?沒必要吧朋友,我這是哪對不起你了。”
尋南不再理他,只是看著李同甫。這個時候李同甫正要追上文嘉的時候,文嘉突然來了一個掉頭,往他后邊一攻,李同甫顯然沒有想到他還有這么一手,立刻被文嘉的長槍掃到,正要向后倒下地的時候,李宴如雙加一踏馬背直接往前飛到李同甫的馬上,因為冬獵的規矩便是不能腳沾地,李同甫這會兒正要掉到地上,李宴如眼疾手快拉住了他,但是畢竟是在馬上自然不能把他救上來,但是也防止他就那樣摔下去的話,少說也得斷只胳膊。
李同甫被李宴如接住,然后穩穩的站在地上以后,李宴如才開口:“趕緊退出去。”
“姐給我報仇!”他顯然很不服氣,但是誰讓他技不如人,所以是又氣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祝元卿見狀嘟囔著:“這也太不公平了!”
“不過是場冬獵而已,你又何必當真,而且本就是這李同甫心態不好,還要怪別人?哪有這樣的道理。”祝元新說道。
“皇兄!”祝元卿說著便跑開了。
她這點小心思祝元新怎么會看不懂,只是不想說穿了而已。
李同甫下場以后,李宴如拍馬追上去:“文公子,你又何必跟同甫計較?”
文嘉回頭看了一眼追上來的李宴如說道:“冬獵而已,優勝劣汰,郡主又何必跟文某計較?”
能言善辯,竟然拿她說的話來堵她:“既然這樣,文公子莫怪了。”
“獵場里都是獵物,大家都是一個目的,又何談怪不怪的,郡主又本事盡管來拿便是。”文嘉說著,又向下一個獵物奔去。
李宴如在疆場上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所以沒多久便狩到了獵物,這個時候場上的人也已經不多了,文嘉、李宴如、戶部尚書家的兒子費丹旭,三人在場上角逐。
覓云看著他們三人說道:“這位李宴如還真是個奇女子,這樣激烈的比賽還是跟男子同場競技,還能角逐前三甲,果真不一般。”
樓清寒笑笑:“確實是奇女子,她若是聽見有人這么夸她,肯定很高興。”
覓云頓了一下開口:“你和她認識?”
樓清寒神色微變,然后說道:“嗯,她的弟弟跟著尋南習武。”
覓云毫不疑問:“原來如此。”
這時候就是大家最緊張也是賽點的時候,李宴如現在手上就兩個獵物,排在文嘉和費丹旭的后邊,而且剛才一直在護著李同甫浪費了不少體力,這會兒想要贏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她也不想被文嘉贏了去,李同甫站在獵場外邊看著里面的情況,然后祝元卿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嘿,你剛才沒受傷吧?”
李同甫這會兒一門心思的都放在李宴如的身上,哪管得上啊隨口就說道:“沒受傷。”
等他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勁,然后轉頭一看,這不是上次被他弄下荷花池的公主嗎:“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了,不用這么客氣。”祝元卿說著。
李同甫明顯變得拘束起來,而且也不知道公主突然出現是為了什么,祝元卿見狀說道:“快到賽點了。”
李同甫的思緒立刻被吸引回去:“千萬別被文嘉贏了去。”
“我也覺得。”她附和著。
他側眼看了一下祝元卿,見她也認真看著表演,便沒再注意,祝元卿也注意到了他這個舉動,但是沒有說破,只是裝作很認真的看著比賽。
這時候獵場里面,文嘉和費丹旭正在角逐,兩人便沒有注意到李宴如,李宴如追上去,往費丹旭那邊靠,兩人也注意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