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見狀便說道:“郡主提著刀又打傷我府中的護衛(wèi),硬闖我國公府,現(xiàn)在還要我兒償命,我一早便聽說郡主常年養(yǎng)在塞外,性子是颯一些,可是竟沒想到是如此驕縱,也太過于蠻橫霸道了一些。”
“你別跟我說這些有得沒得,我今日就要趙雅的人頭,你若不叫便別怪我無禮。”
趙國公這會兒也被激怒了:“哼,別說你不過是個郡主,就是皇上來了,也不敢說提著刀硬闖我國公府,今日我念在勝武將軍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計較了,郡主若是還有糾纏便別怪我了。”
“別廢話,把趙雅給我交出來!”說著,李宴如便朝趙國公砍去。
這時,趙國公后退一步,作了一個手勢:“既然郡主還是不依不饒的,那就休要怪老夫無情了,給我格殺勿論!”
護衛(wèi)一個個魚貫而出,李宴如獎狀好似殺紅了眼的女魔頭一般,不依不饒,樓清寒見狀,只是在暗中拾了瓦片當(dāng)做飛鏢往那些就要近李宴如身的護衛(wèi)扔過去。
趙國公見護衛(wèi)根本就近不了李宴如的身,便叫來了弓箭手:“弓箭手,給我放箭!”
就在這個時候,樓清寒正要考慮出手之時,祝元洲及時趕到,替李宴如擋掉一些箭,趙國公見祝元洲也插手其中,自然是不敢造次了,若是能除掉祝元洲定然是好事,但是這個地點絕對不可以是在國公府:“住手!”
就在李宴如要上前去的時候,老夫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兒住手!”
李宴如頓住,回頭看見巧荷正扶著老夫人站在國公府門口:“祖母,是趙雅害死爹的,我要他給我爹償命。”
趙國公開口:“口說無憑,郡主說這話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你問我要證據(jù),曲沃駐兵三萬可是趙雅讓人回來稟告確說打敗于西戎,驃騎軍不足千余,進城以后關(guān)上城門不讓我軍進城,看著我軍就在夾道中被西戎大軍圍攻,你說趙雅該不該死!”李宴如聲嘶力竭的說著。
樓清寒在房頂看著這場面,恨不能站到她旁邊。
可是趙國公卻說:“戰(zhàn)場上消息隨時都有可能變化萬千,完全不受控制,更何況傳消息之人親口說是我兒讓他傳的消息?曲沃一戰(zhàn),當(dāng)時宣王殿下也在現(xiàn)場,開門之后便是曲沃的百姓,你難道想讓全城的百姓跟著陪葬嗎!我兒現(xiàn)在也是身負(fù)重傷,宣王殿下親眼所見,你大可以問問他當(dāng)時的情況!”
李宴如現(xiàn)在哪里還聽得見他說的這些:“休要詭辯,趙雅到底有沒有做這些事,他自己知道,身負(fù)重傷,他怎么不去死!”
“如果郡主還是如此不依不饒的,那就真的休怪老夫無情了。”趙國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懶得跟她講了。
老夫人這時候開口:“趙國公,今日是我如兒無禮了,不過我如兒剛痛失親父,只不過是想要找殺人兇手發(fā)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仇恨,給國公府添麻煩了,還望趙國公海涵。”
趙國公聽著老夫人的話,還沒反應(yīng)過來,老夫人便又對著李宴如說道:“如兒,趙國公既是要證據(jù),那我們回去找證據(jù)便是,你爹的仇是要報,但絕不是讓兇手償命這么輕松的,我們要慢慢折磨他,吊著他,讓他也嘗嘗一步步走向地獄的滋味,走跟祖母回家。”
聽完老夫人的話,李宴如放下手中的刀:“祖母。”
“如兒乖,跟祖母回家,你爹還在家等著你呢!”老夫人招招手。
李宴如一步步走過去。等趙國公反應(yīng)過來老夫人話里的話時,人都出了國公府了:“我也要叫你們好好看著,我國公府也不是任由你們?nèi)鲆暗牡胤剑 ?
老夫人這番話確實是話里有話,暗里就在說兇手便是趙雅,你現(xiàn)在不承認(rèn),我定會找到證據(jù)讓你們承認(rèn)。
回到將軍府,李宴如跪在李元緯的靈前哭道:“爹,女兒不孝,看著害您的兇手就在面前卻不能為您報仇,女兒不孝,不過爹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就此罷休,我一定可以找到兇手親自讓他給您償命!”
隔天,李宴如大鬧國公府的事情傳遍了整個涼都,本來大家就不相信李元緯會就這么戰(zhàn)死,現(xiàn)在有了這么一鬧,被趙雅陷害,這理由說起來似乎就合理了,雖然大家明面上都不說,但是心里都認(rèn)為就是趙雅陷害了李元緯,聽說趙雅因此還瘸了腿,大家都覺得這就是報應(yīng),太解氣了!
趙雅躺在床上,聽了手下的人說了現(xiàn)在外邊的風(fēng)評之后,伸手掀翻了旁邊的湯藥:“滾!都給我滾!”
少夫人見狀趕緊寬慰:“夫君息怒,別扯到傷口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便提起了他的傷心處,太醫(yī)來檢查過了,說是這腿廢了,趙雅想到曲沃的時候,祝元洲提著槍朝他走過來的場面,不由的發(fā)抖:“祝元洲,我一定要你給我賠上我的腿。”
風(fēng)滿樓,音華看著樓清寒:“你一定要她去國公府鬧事就是為了這個。”
看著樓里喝茶的客人都在談?wù)撨@件事,樓清寒開口:“如果她不先出手,趙雅便會想起來了便會先出手,畢竟他也賠上了一條腿,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音華在他對面坐下:“你真的想好了,你知道你面對的對手是誰?”
“我并沒有想過我的對手是誰,但是我他們都有人為他們籌謀,但是現(xiàn)在她只有自己了。”樓清寒看著音華說道。
音華看著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就被他吸引了,好像不由自主的就站到了他那邊,或許是他們都沒有父母的原因嗎?所以現(xiàn)在他看著李宴如就像是看見了另一個自己,這些她都不得而知,不過她知道的是,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她一定會站在他這邊,這是毋庸置疑的:“你想好了就行,可是小樓,你現(xiàn)在還清楚自己的感情嗎?所有的事情一旦沾染上感情,便都會不一樣了!”
樓清寒不知道音華為什么會給他說這些,但是音華說的沒錯,所有事情一旦和感情扯上關(guān)系就都會變得不一樣了,他現(xiàn)在不正是在這個牢籠里嗎。
三日后,便是李元緯正式入葬的日子,文武百官相送,還有全城的百姓也在,這場面就算君王又如何,如此殊榮想來也是沒有享受過的。
李元緯入葬以后一切回到正軌上,將軍府像是沒了人氣一般,死氣沉沉的,大家的情緒都不高,老夫人把二娘子還有李宴如和李同甫叫道了跟前:“這幾日苦了你們了。二娘子,從你嫁入我將軍府,將軍府一直都是由你操持著的,算起來都是我將軍府虧待了你,現(xiàn)在將軍走了,我今日替你做主,你若是有什么別的想法盡管說,將軍不在了,就讓同替將軍寫一份和離書,昭告天下,是我將軍府對不起你。
將軍府有你看得上的你盡管開口,我絕不說半個不字,他日你若有了好的歸宿,我將軍府定然也會為你準(zhǔn)備上一份嫁妝。只是你也知道,同甫是我李家的血脈,留在府中,我自然也是不會虧待于他的。”
老夫人這話一說完,二娘子立刻跪在了她面前:“母親您這是要做什么,我既然選擇嫁入將軍府,就沒有想過從這府中出去,我生死將軍的人,死是將軍的鬼,除非,除非是將軍親口說是不想要我,否則誰也別想趕我走。”
聽著二娘子這話,老夫人點點頭,起身扶起二娘子:“既然如此,我今日在此宣布,以后這將軍府便是由你二娘子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