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甫有些發抖,李宴如正要開口提醒他的時候,旁邊的二娘子先說道:“給我把腰桿挺直了!”
李宴如看看二娘子,好像這么多年兩人都沒有想此刻這樣相安無事又同仇敵愾的站在同一邊。
大軍越來越近,行至城門口的時候,大家才看清楚,李元緯的棺木走在前面,祝元洲和李元緯生前的得力下屬走在兩邊,看見城門口的李宴如一行人時,祝元洲讓大家停下來,然后往前走了一步,跪在二娘子面前。
李同甫見狀不知道該怎么辦,二娘子和李宴如趕緊走上前去,扶起祝元洲:“殿下快快請起,臣婦受之不起。”
祝元洲一臉內疚的說道:“舅母莫要這么說,都是因為我舅舅才。”
“別說了,殿下快起來!倍镒哟驍嗔俗T薜脑掝^。
可是祝元洲還是沒有起身,二娘子見狀干脆也跪在他面前:“殿下若要如此,那臣婦只好跟著殿下一起跪著了!
祝元洲驚恐,趕緊扶住二娘子,李宴如也上前扶起二娘子開口:“殿下還是請起吧,我祖母還等著我爹回家呢!
李宴如說這話的時候,祝元洲和周圍的人都看向她,聽她說完,大家都不禁鼻頭一酸。
祝元洲起身,李宴如對著李同甫說道:“同甫,去,迎爹回家!”
李同甫揩了一把眼淚,然后才昂首挺胸的走到棺木面前說道:“爹,我們來接您回家了!”
一旁的人原本剛把眼淚憋了回去,可是現在見了這幅場面,不禁潸然淚下,百姓突然間叫道:“迎勝武將軍回府!迎勝武將軍回府!迎勝武將軍回府!”
原本由馬車運送的棺木,這時候一群百姓壯漢走上前去抬起了棺木,大家就這么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著,李宴如一行人見了,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一路上就這么由百姓把棺木抬到將軍府。
進門前,李同甫站在大門口喊:“祖母,我爹回來了!”
巧荷跟竹韻兩人扶起顫顫巍巍的老夫人然后,老夫人顫抖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說著看著棺木進門,老夫人還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巧荷跟竹韻擔心:“老夫人!”
老夫人擺擺手:“我沒事,回來就好!”
原本說好要好好迎將軍回府的,可是在看見棺木進府的那一瞬間,大家都忍不住哭了出來。
皇后宮里,聽說了以后大怒:“放肆,這些人下等人實在是太放肆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軍而已,竟然給他如此殊榮,好大的膽子!”
“娘娘不好了,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小太監一邊跑一邊叫道。
皇后本來正在發火,聽著他這么一叫心里更是煩躁:“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小太監趕緊跪下:“啟稟娘娘,國舅受傷了!”
“什么?”皇后驚訝的問。
小太監又重復了一邊:“國舅小腿負傷,太醫說,太醫說!
“太醫說什么?”皇后急不可耐的追問。
小太監恐懼的回答道:“太醫說國舅的腿以后,以后怕是廢了。”
“什么?混賬東西!”皇后暴怒,說著一腳踢開報信的小太監:“蔡太醫呢?趕緊把蔡太醫給我找來!”
“是是是!
風滿樓,樓清寒從城外回來,然后便找到樓浦和:“老師!
樓浦和并未開口,他便繼續說道:“老師,我不知道您為什么不讓我入仕途,我現在答應您絕不入仕途,不過我要幫她!
他并沒有說想要幫,而是直接說的是要幫她,至于幫誰,樓浦和不會不知道:“我不讓你入仕途,自然有我的道理,不過,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已經想好了,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我不僅是想幫她,更是想為這天下做點事情!彼荒槢Q然的說道。
樓浦和心里一震,難道真的是天命不可違嗎:“一將功成萬骨枯,多少白發送走黑發。”
聽著他的感嘆,樓清寒知道,是得到了他的默許。
將軍府,李元緯的尸首回來以后,各府的將軍大臣們都前來吊唁,二娘子和李同甫忙著招呼眾人,李宴如則是不停的找祝元洲了解當時的情況,以她對李元緯的了解,李元緯絕不是如此輕率的人,從來不打沒有十足把握的仗。祝元洲把當時的事情經過都給她講了一遍然后才說道:“趙雅這個小人!”
李宴如的手攥成一個拳頭然后說道:“我去找趙雅!”
祝元洲趕緊拉住她:“宴如你先冷靜一下,雖然知道是他,但是我們并沒有十足的證據,你覺得你能制裁他嗎,更何況他背后還是皇后,你覺得以我們現在的處境能斗的過皇后!”
“那我們就這樣任由我爹冤死?”李宴如突然吼道:“就算是皇后又怎樣?我要趙雅的命賠給我爹!”
祝元洲還是攔住她,這時候門被打開,兩人愣住看著門外的人都很驚訝,尤其的祝元洲立刻拔劍指向對方:“是你,你是怎么進來的?”
樓清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讓她去!
祝元洲見他完全是在搗亂,便呵斥道:“我不管你是怎么進來的,我現在請你出去,我們現在沒空跟你閑聊!
樓清寒沒有看他,只是看著李宴如說道:“讓她去,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趁趙雅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李宴如聽完以后也沒有深究,只是提著刀便沖了出去。祝元洲從后面追上去:“宴如!”
樓清寒攔住他,兩人打起來,祝元洲見李宴如已經跑了出去,便有些著急,拔劍指向樓清寒:“別怪我無禮了!”
樓清寒絲毫沒有示弱,也沒有使用任何武器,只是一味的守,并沒有對祝元洲攻擊,幾個回合下來,祝元洲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這位公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并沒有惡意,讓她去便可!睒乔搴f道。
祝元洲不明白為什么他執意要讓李宴如去找趙雅,這時將軍府的護衛聽這動靜,往這邊來了,樓清寒開口:“我不會害她,今日來不及解釋了,你讓老夫人去國公府上要人便可!
說完便腳尖一點便飛出了將軍府。
“殿下沒事吧?”護衛跑過來問道。
祝元洲搖搖頭,然后看著樓清寒飛走的地方暗自想,這人武功不錯,輕功也不錯,從剛才交手來看,他一直在守,并沒有出手傷人,甚至有意無意的在讓著他,該是個內力深厚的人,不過對方看上去和他年紀明明差不多大的,不過他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這個事情:“沒事,去國公府!
祝元洲來不及思考他說的是好是壞,不過從他的眼神中足以看出來,他確是沒有想要傷害他們,想著便往老夫人院子里跑。
另一邊,李宴如提著刀出了將軍府飛身上馬便往國公府方向去,一路上那表情足以殺死人了。
到了國公府,下了馬便要闖國公府,門口的守衛見狀自然是不放她進去的,可是區區兩個人怎么可能拉的住她,三兩下便把兩人打倒在地。
樓清寒從后邊趕來,一直蹲在房頂觀察情況。
李宴如進了國公府便叫道:“趙雅你這個卑鄙小人給我出來!”
國公府聽見如此動靜自然是魚貫而出,趙雅此時躺在床上,出來的人是趙雅的父親趙國公:“不知郡主這陣仗是要硬闖我國公府?”
“與你無關,今日我只要趙雅償命!”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