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門被推開,是醫(yī)生帶著一本病歷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閻老爺子,金安慧以及金安妮。
看到金安妮的時候,威爾遜的眼神還黯了黯,但也沒有什么表露,只當做是沒看見一般。
看到威爾遜,金安妮同樣下了一跳,卻又害怕被人看出了端倪,又趕緊移開了目光。
“醫(yī)生,我妹妹怎么樣,你快告訴我。”還是溫墨寒最心急的開口問道。
醫(yī)生表情有些不好,不但沒有回答溫墨寒的問題反倒先是把幾人都銅亭數(shù)落了一遍,“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嗎,都是怎么照顧孕婦的。這懷孕都快兩個月了,這件事你們都不知道是吧。病人的情緒焦慮,悲傷,低落,難過……這些負面的情緒簡直都要爆棚了,你們就不能來一點歡快的呀。孕婦不宜有過多的消極情緒不知道嗎,這樣會影響胎兒的正常發(fā)育的。”
醫(yī)生這邊脾氣大發(fā)一通,卻把在場的幾人都給整蒙了,還是金安慧最先反應過來,有些試探的問道,“醫(yī)生,你是說,我們家妹妹,她懷孕了?”
醫(yī)生卻沒好氣的瞪了金安慧一眼,這才口氣不太好的說道。“如果你指的是床上躺著的這位女病人的話,那么我想是的。”說完,似乎不想再跟這么不盡職的家屬多說一句話一般,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又特意強調了幾個特殊注意的重點,便快速的離開了。
等醫(yī)生一走,最先動作的是閻老爺子,高興得手足無措,不時的發(fā)出一絲傻笑,最后還是怕在這些小輩面前丟了臉面只說一句,“我出去打個電話,就快步出去了。”
其次是金安妮,她狠狠地瞪了還處在昏迷狀態(tài)中的溫暖一眼,就十分憤懣的跑了出去。她的情緒實在太過激動,引得在長的兩個男人目光都看了過來,溫墨寒更是不滿的緊抿著嘴唇。
金安慧有些慌亂的為自己妹妹解釋道,“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知道暖暖病了還吵著要來呢,說是關心。這會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這就出去看看她。”
幾人一走,一時房間里再次只剩下溫墨寒和威爾遜兩人了。
而此刻另一邊,閻家的老宅子里……
閻家匆匆忙忙的趕回來,沒想到真的就聽到了溫暖進了醫(yī)院的消息。
“醫(yī)院?什么醫(yī)院?”閻謹沒想到溫暖還真的出了事情,頓時緊張了起來。#@$&
一雙閻謹緊緊的盯著閻老夫人。
閻老夫人被盯得不自在,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反正就是醫(yī)院,你要是想知道是什么醫(yī)院,那你自己去問。”說著,閻老夫人就緩緩起身,徑自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閻謹聽著自己奶奶說話的時候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以及她此刻顯得有些逃避的舉動,頓時有種不好預感,一把上前攔在老夫人的面前,“奶奶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對暖暖做了什么?”
閻老夫人只是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看此刻顯得有些咄咄逼人的親孫子。
閻謹見自家奶奶不說話,不由得更急了,索性也不再逼問,反倒是朝著屋里大喊道,“孫毅你在哪,孫毅,孫毅!”%&(&
閻謹?shù)穆曇艉艽螅䴓堑膶O毅也聽到了,立即屁顛顛的往樓下趕來。“我在呢,老大,你來了?”
“暖暖在哪,你不是說暖暖在睡覺嗎?帶我去。”閻謹?shù)哪樕幊粒浑p狼一樣的目光直直鎖定著孫毅。
孫毅本能的感到膽寒,指了指樓上,艱難的說道,“樓上,您跟我來。”
說著,兩個人一起上樓。孫毅又指了指屋里面,朝著閻謹說道,“在里面。”
閻謹臉色依舊非常難看,“你怎么知道暖暖在里面,是你親眼看到她進去的嗎?還是她在里邊喊過你的名字?”
經的閻謹這么一問,孫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什么的樣子,卻又什么也說不出來,也忽然感到一陣驚慌,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閻謹沒再說話,只是用下頜對著門的方向抬了抬,示意孫毅打開門。
孫毅似乎也察覺到什么,沒有耽擱的直接上前,一把推開了房間的大門,空空如也。
還未回到房間而是一直站在樓下等著閻謹?shù)膭屿o的閻老夫人,只見著閻謹風風火火的沖下樓,直覺自家孫兒此刻的情緒有些不太對,不禁動容的喊了一聲,“閻謹?”
閻謹理都不理會老夫人徑直往外走,老夫人直覺有些不太妙,又連連喊了好幾聲依舊都無人應答。這次啊終于感到一絲害怕,對著同樣匆匆跑下來追著閻謹而去的孫毅就是不斷的囑咐道,“快去看著你主子,別讓他開車,我怕他出事。”
“知道了老夫人。”孫毅連連應著,接著腳下生風一般追了出去。
當這時本就不熱鬧的老宅子里,忽然人都走空了的時候,一直以強硬世人的老夫人這才終于卸下了自己一直戴著的面具,有些倉皇的抖了抖,像是腳下已經無力再支撐自己的身子一般,老夫人緩緩蹲下身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今天的環(huán)炎差點沒了,若真是這一沒,那可就是閻家的半壁江山沒有了。說來說去這難道不是因為溫暖那個女人把他們閻家攪得不得安寧?再說,不管是長老那邊,還是董事會那邊,都不斷的給她施加壓力,她為了閻家做出這樣的決定她有錯嗎,為什么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來怪她?
閻老夫人默默的坐在地上,大理石沁出來的涼氣入體,讓她的心也跟著涼了。忽然聽到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閻老夫人步履蹣跚的趕過去接起電話,“老伴,我跟你說啊,這暖暖的診斷結果出來了。大喜事啊,暖暖她懷孕了,只是現(xiàn)在按照溫暖的情況,有些兇險。你說這是不是……”
懷孕了,懷孕了,溫暖居然真的懷孕了,起初她只當溫暖是為了糊弄她,沒想到溫暖居然是真的懷孕了。她盼了這么多年的曾孫現(xiàn)在終于盼來了,然而還不等她激動心情升騰,忽然又想到了老爺子的下一句話,情況有些兇險……
閻老夫人整個人都愣住了,呆呆的表情顯得整個人都有些癡傻,往日威嚴而又精悍的形容不復存在。心情返潮迭起最后再也忍不住一聲痛呼,伴隨著一聲長鳴,閻老夫人最終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在閻謹不斷踩著油門加快速度的往醫(yī)院里趕的時候,此刻的意愿的某一間病房內,兩個站在病床旁邊的大男人,臉色都有些不太好。
溫墨寒此刻臉色有些糾結,似乎是前一秒還在說要弄人家,結果人家的兒子一下子出現(xiàn)在了自家妹妹的肚子里。這讓溫墨寒弄也不是,不弄也不是。
正煩躁間,忽而聽到哦威爾遜一聲輕笑,溫墨寒有些疑惑的看過去,“這么一來,我更要走了。”
溫墨寒沒有說話,好在威爾遜也只是說給自己聽,并不需要他說什么話。
又過了一會兒,威爾遜又忽然開口,“你覺得當一個人睡夢中都是呼喚著另一個人的名字,那這個人對那個人,該是有什么樣的感情。”
溫墨寒想了想,然后隨口說道,“要么血海深仇,那么今生摯愛。”
威爾遜點了點頭,又繼而說道,“那么當暖暖就連著昏迷都喊著閻謹?shù)念~名字,那么你說她對閻謹是什么感情呢。”
溫墨寒不說話了,威爾遜卻再次開口,“即使你不想承認,但是答案就是你不愿意接受的那個。”
“那你到底想說什么?”溫墨寒有些不爽的問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整他可以,但是別太過分,暖暖會傷心的”
溫墨寒又是冷笑,“呵,我溫墨寒怎么做事,不需要你來教。”
威爾遜聽了溫墨寒這么沖的話,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扯出一抹笑意,“只是能讓溫暖好過,你怎么做都是你的事。”說罷,也終于站起身來,“我該走了。”
夕陽的余暉不禁漸漸消散,就連天空中最后一絲明亮也都被黑暗淹沒,在不知不覺中,黑暗已然來臨。等溫墨寒再想說什么的時候,威爾遜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溫墨寒獨自一人糾結著一張臉。
威爾遜在離開的時候,走到門口遇到了站在外邊的金安妮和金安慧。看到威爾遜的一瞬間,較暗甚至有些害怕的往金安慧的身后躲了躲。
威爾遜只是緩緩走近,在離著兩人還算是安全距離的地方停下,面上的笑容是無懈可擊的紳士一般。要說如何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紳士,威爾遜從來都很有心得。
“安妮,想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話雖然是問得金安妮,然而詢問的目光卻看著擋在金安妮身前的金安慧。這一個請求的舉動,頓時讓金安慧充滿好感,很沒有什么情緒的就直接答應了。
兩人在一邊說話,金安慧就不遠的地方等著。因為有金安慧看著,金安妮雖然害怕威爾遜,但是也清楚當著外人的面,威爾遜就算是想傷害她也不敢輕易動手。
威爾遜輕笑了兩聲,“你別那么緊張,只是有些消息,你可能會感興趣。”
金安妮本能的厭惡著威爾遜,當然也厭惡他的一切,也包括厭惡威爾遜即將開口說的話。“我怎么可能會有興趣,你的任何的一切,我都不會感興趣。”
威爾遜仍然是笑,似乎金安妮話里對她的冒犯,他都不介意的并不放在心上。他輕笑,然而淡淡的開口,“如果事情是有關拆散閻謹和溫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