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再次找上門,金安妮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腦殼壞掉了。
面對著閻謹不容跑比的眼神,金安妮內心忐忑,好半天才開口道,“就算是做買賣也有個討價還價,閻謹你想從我這里知道消息,就該付出相應的價格不是嗎?”
閻謹聽著金安妮討價還價的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略一點頭也算是認同了金安妮的話,“繼續。”
金安妮聽了閻謹還算平淡的語氣,再看他也沒有什么異樣的動作和神情,稍稍放緩過了心中緊張的情緒,這才說道,“我會告訴你那個的線索,但是你得把《希望之光》的女主角的角色給我。”
“金小姐胃口不小。”閻謹沒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一句話讓人聽不出喜怒。
金安妮聽了閻謹這個評價,卻是很不以為然。說起別的她可能不如閻謹,可是說到演戲,那可是她的強項。
當即昂首挺胸,給自己增加了一些氣勢,這才說道,“不是我自夸,放眼整個娛樂圈,還有哪個女的比得過我?我可以說,這個電影的女主角要不是我,那也沒有誰能演了,說起來,有了我的主演,對這部電影才是有好處,閻謹,我們可是雙贏呢。”
金安妮毫不客氣的給閻謹畫著大餅,只希望閻謹能看到她的好處,一口同意了她的提議。
閻謹卻是淡淡一笑,薄涼的唇瓣卻沒有幾分真實感情,“金小姐既然這么有自信,又何必來找我苦苦哀求這個角色。相信今天閻氏發出去的角色甄選的通稿,金小姐也看到了,若真是有興趣,金小姐只管自己去面試。”
金安妮沒先到閻謹這個男人,真的沒勁到這個地步。簡直就是目高于頂,目空一切。
她這個國際巨星,走到哪里都收盡追捧,要真是翻了哪家電影的牌子,那投資商和導演都要排著隊來謝她。
可是著閻謹呢!
金安妮越想越覺得氣憤,她費了這么多的勁就是為了和閻謹拉近關系,沒想到不管她拋出去多少媚眼,閻謹一個都不接。
這樣軟硬不吃的男人,雖然很讓人有征服的欲望,但是也實在是棘手。不但對她的美色絲毫不理會,最氣的是,論手腕,她也不能奈他如何。
閻謹冷漠的目光在金安妮的臉上劃過,落在手腕上的手表上,這才又重新抬起頭,看向金安妮,語氣淡淡的說道,“你的消息值得什么價碼,我自然一分都少不了你的。然而你口口聲聲都是在說廢話,至于我想聽得事情,你倒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及,是純心耍我,還是,耍我。”
金安妮聽了閻謹的話,背脊忽然一陣發涼。可是再看閻謹還算緩和的表情,只默默覺得自己想多了。
忽然下一秒,金安妮才知道自己的預感多么準確。
“既然想跟我玩心眼,就要坐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昨天給了你一個教訓還以為你能學的乖一點,沒想到你還是那么,自作聰明。”
閻謹的嘴巴一張一合,說話的速度極其緩慢,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如同死神的宣告一般。
“讓你自己說,是給你表現的機會。興許還能看你乖巧的份上,賞你一點好處。你以為,你有什么本事敢跟我談條件?就憑你知道那個和我作對的人的線索?”
“金小姐我想有一件事情你沒有搞清楚,我想知道那個人的線索是想早一點把礙眼的人鏟除,而不是我搞不定。你以為我就真的缺你這里的消息不可嗎?”
“這是我給你的第二次機會,金安妮,如果你再有第三次犯在我的手上,可就不止是折斷你一只手這么簡單了。”
“現在,帶著你一身的騷氣和你所謂的消息,滾。”
直到感受到夜里不斷呼嘯而過的冷風,金安妮才漸漸回過神來。
剛剛的她都不知道是如何一步步從閻謹的辦公室里走出來的。
那個模樣的閻謹實在是太可怕了。明明說話的聲音都是一如平常的音調,神態也是平淡的疏離,甚至嘴角還扯出一抹笑意。
可是令人膽寒的是,他在說話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對,就是那種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他,是真的想她死,她看出來了。
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剛才在那里面,在他的辦公室里,她幾乎窒息。
再一次清晰的認識道,閻謹是一個多么可怕的男人。
不斷的感受著冷風在自己的身上呼嘯而過,直到整個人全身上下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金安妮也絲毫沒有抱緊自己或是合攏衣服取暖的意思。
在已經凍的有些僵硬的臉上,有些費勁的牽扯出一抹笑意。即使是這樣又有什么可怕的,越是這樣的男人,征服起來才更有快感不是嗎?
真是好奇如果被這樣的男人用愛慕的眼神看著,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好半晌,金安妮才動了動同樣有些僵硬的小腿。抬腳就要往自己的跑車的地方走去,忽然聽到不遠處一陣口哨聲響。
金安妮斜睨著眼看過去,就見著一個一身穿著不菲的英俊男人,正靠在一輛全球限量的法拉利旁邊,沖著她吹著口哨,眼神挑釁,拿著墨鏡邊的手來回搖晃著,又帶著幾分不羈。
金安妮不屑冷笑,不甘示弱的回望過去,那邊收到金安妮的眼神,立即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同時不但的朝著金安妮走近。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是喜歡和果汁,還是威士忌呀?”
聽懂了男人極富挑逗意味的暗語,金安妮眼底閃過不屑,面上卻更為囂張的也跟著挑了挑眉,笑得極其嫵媚,“你覺得我會像是喜歡果汁的人嗎?”
說著,上前一步直接奪過男人手中把玩的墨鏡,直接在男人驚訝的眼神中戴在自己的臉上,而在直接拉起男人的領帶,直接領著往男人還未熄火的車上走去。
現在一時半會拿不下閻謹,難倒這種貨色的男人她金安妮還拿不下?簡直笑話!
在金安妮走后不久,閻謹也從公司里走了出來,直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雖然不是為了金安妮,可是在剛好碰巧看到觀光電梯的外面,那一男一女姿勢曖昧的走向車里的身影,即使是一個背影,一向火眼金睛的閻謹也一眼認出來那個女的就是剛剛還不怕死的和他談價錢的金安妮。
本來多看一眼都覺得臟眼睛,卻突然想到什么一般,閻謹順手掏出手機,將這一副畫面拍了下來。
隨即很嫌棄的收起了手機,正巧觀光電梯已經往地下停車場下降,將那兩人的身影完全隔絕。
上了車之后,就絲毫不停的啟動車子,打火,油門,掛檔,接著睡車身就像是離弦之箭一樣發射了出去。
最后車身一停,便直接出現在了自家別墅不遠的道路邊。
匆匆忙忙的閻謹的確沒有去其他任何地方,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家。
只是現在卻停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里邊的人不知道他回來了,他也不知道里邊的人如何了。
就這么靜靜的坐在車里,閻謹眼睛始終朝著別墅的某一個方向看過去,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某一間屋里的燈終于熄滅了,閻謹這才掐斷了他今夜的最后一根煙。
約莫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一直被他盯著瞧的房間仍是一片漆黑。
閻謹這才重新打火,踩油門,緩緩的滑動車身,往家里駛去。
然而早已看透了一切的孫毅躲在暗處默默翻了個白眼。
嘴里說著不回來不回來,然而身體卻是十分誠實。一天不落下的每晚回家報到。
只是讓人都恨不得罵一聲一爭氣的是,你為什么非要等著大嫂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才敢進屋啊,這樣又有什么用,大嫂不是還什么都不知道嗎!
孫毅只覺得看不下去了頻頻搖頭,同時心里默默念叨,老大現在可是你自己作死,可別等到哪一天你怎么補救都補不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后悔。
第二天一大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到溫暖的臉上時,溫暖這才緩緩睜開眼。
有些迷糊得呆呆地看著天護板,很是眨了眨眼睛,這才終于坐起身,清醒過來。
看著隨著自己起身的動作而緩緩滑落的薄被,溫暖一陣狐疑,昨夜她睡覺的時候,只覺得有些熱并沒有蓋被子,難倒是半夜里自己突然覺得有些冷了,摸著被子自己蓋著了?
溫暖有些懵懂的回憶著,但心里也并沒有太在意,轉而直接起身,準備去洗浴室刷牙。
一邊揉了揉有些腫脹的睡眼,一邊下意識的抬腳往馬桶的方向走去,準備開始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看了一眼被翻起來的馬桶墊,也太注意,很順手的伸手扒拉了一下,這才重新坐了下去。
突然,溫暖整個人再次彈跳起來,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被她扒拉下來的馬桶墊。溫暖非常確信,她剛才的確是做了那個扒拉馬桶墊的動作。
那么問題來了,這個馬桶墊是被誰扶上去的?
難不成在她昨夜睡著之后,有個男人來到她房間小便?
那么那個男人是誰?偌大的別墅里也就她和孫毅了,但是孫毅總不至于趁她睡著了來她的房間里上廁所吧。
怎么想溫暖都覺得不太可能。
心中再次閃過一個念頭,讓溫暖整個人心跳加速,心動了不已。
難倒昨夜里,閻謹回來過?
那么他人呢,現在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