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閻謹冷言少語地道。
此時,溫暖瞬間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閻誠,“好端端的,干嘛這個時候回家?”
沒有等閻誠回復溫暖,閻謹直接說了,“閻誠都來看你了,我們還不回家,不然還要留在這里吃飯嗎?”
溫暖完全囧了,難道她躺在醫院這三天,就是為了見誠哥哥一面嗎?
“我對醫院的飯菜沒有興趣!痹陂愔敵梁谥樝,溫暖選擇識時務地挑好話說。
此時,她已經顧不上在病房中,還沒有回過神的威爾遜了。
但威爾遜畢竟不是常人,身為從小到大天之驕子一枚,他還是很快地從這個突發狀況中回過神來。
他抬起大長腿想要去追溫暖時,沒有懸疑地遇到了等候已久的孫毅了。
“威爾遜先生,我家老大想要跟自家夫人獨處一下,你就不要去打擾了!睂O毅冷硬的臉上,還算客氣地說了這一句。
威爾遜湛藍的眸子一閃,“如果我不同意呢?”
回答他的是孫毅指骨的響動。
威爾遜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從孫毅身上走過。
孫毅有力的手,死死地抓著威爾遜的右肩,威爾遜也不躲,回頭看了孫毅一眼,一只美國最新式手槍毅然在手上。
孫毅一驚,“在中國不能攜帶手槍!”
他毫不猶豫地拿出電話報警。
“喂!是110嗎?這里有一位外籍人士攜帶……”孫毅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手機就已經被威爾遜搶走,并直接關機。
他陰霾地看著一臉平靜的孫毅。
看來老板是個腹黑的,屬下也不可能耿直到哪里。
著了孫毅道的威爾遜,把手槍收回懷中,狠狠地看著他。
“呵呵,這里是中國,講求法制的國度,你以為跟你在意大利一樣嗎?”孫毅理直氣壯地說,說完看都不看氣得臉都綠的威爾遜,徑直走了。
“真是個沒長腦子的。”孫毅輕飄飄地啐道。
聽完這句,威爾遜差點忍不住地拿出手槍,就想一槍把孫毅給斃了!
傍晚,艷麗的霞光,照耀在整片落地窗上,形成一層鮮艷的色彩。
溫暖迷戀地看著眼前這抹美景,對于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視而不見。
“女人,你不覺得應該把你的誠哥哥請出去嗎?”閻謹瞇著幽暗不見半點光芒的眸子,淡淡地說。
溫暖就像聽不見似地,享受著王媽鮮榨的果汁。
“王媽你是手藝愈加好了,在醫院里,我可想你的菜了。”溫暖明媚地道。
明明知道這只是恭維,每天二少都有吩咐她做菜帶過去醫院的給溫暖吃,就怕她吃不慣醫院的口味。
“呵呵,還是夫人懂得欣賞王媽的手藝。”
“那是當然,本人可念舊了。”溫暖拍著胸脯道。
閻誠夾了一筷子蝦仁放到溫暖碗里,“暖暖這可是你愛吃的蝦仁。”
看著這赤果果的示威,閻謹瞇著陰鷙的黑眸,危險地看著他們,毫不猶豫地把溫暖碗里的蝦仁夾到自己碗中吃掉。
“你有傷口在,不能吃蝦仁,這還是讓我吃吧!
溫暖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臉,她在醫院里,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的蝦仁,而那些蝦仁,還是由他親自帶過來,現在卻要跟她說,她有傷在身,不能吃蝦仁?!
這不是在活生生地“調戲”她嗎?
溫暖氣紅了眼,只能夾著蝦仁旁邊的青菜,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王媽,明天做紅燒肉!”
“是!”
“紅燒獅子頭!”
“好!”
“明燒乳豬,燒春雞,宮保雞丁,明爐乳鴿……”
王媽整個冒著冷汗地看著不斷點菜的溫暖。
等到十五分鐘后,溫暖毫不猶豫說完要吃的東西后,她戰戰兢兢地問:“夫人這么多,你真的吃的完?那是五十人的份量……”
溫暖陰沉地看了閻謹和閻誠一眼,狠狠地道:“照做,如果你做不了,就到外面請人回來做,總之明天我就要吃上這些菜!”
“那么,夫人菜式太多了,我記不住,你能重復一遍嗎?我明天立即讓人過來做!”
此時,溫暖只覺得無語了!
剛才她點了什么菜,她自己都記不住了,只見她求救地看著閻誠,想讓他為自己解圍。
接收到溫暖求救的視線,閻誠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閻謹淡然地道:“王媽你下去吧,明天的菜譜我來定!
此時王媽終于松了一口氣,照這樣的菜譜做下去,她半條老命都會給做沒了……
佛祖保佑,她終于還是逃過了一劫。
“你什么意思?我想吃點什么都不能自我做主嗎?”溫暖發脾氣地吼道。
閻謹挑眉冷冷地看著她。
剎那間,溫暖就像斗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了。
閻誠看著他們兩人相處,不由得為溫暖說話,“閻謹,不要太欺負溫暖了。”
“你心疼了嗎?”閻謹冷冷地看著他,陰鷙的雙眸隱隱透著火光。
“是的,我心疼了!
看著閻謹不悅的臉,閻誠果斷地承認了。
溫暖心里暗自高興,還是誠哥哥靠譜,閻謹就只會欺負她,打壓她,哪里有她的誠哥哥那樣地溫文儒雅,懂得愛護和保護她呢。
不由得,溫暖雙眸中浮現了迷戀和崇拜。
這種眸光,瞬間點燃了閻謹心中隱忍不發的怒火。
他倐地扔下手中的筷子,冷冷地看了閻誠一眼,“出來!
閻謹獨自走到外面的庭院,僵硬的后背,挺直地看著前方。
閻誠看著這樣的閻謹,低嘆一聲,安撫一下溫暖擔憂的眼神,“沒事的,我出去一下,我們需要講清楚。”
“但是你不夠他打!睖嘏是擔心,萬一他們再次動手,閻誠還是沒有跆拳道黑帶的閻謹厲害。
閻誠溫柔地對著溫暖一笑,隨即不顧她的阻止,走了出去。
“這樣沉不住氣,不像你!遍愓\溫文儒雅的笑容下,有著不輸于閻謹的心計和氣度。
閻謹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冷冷地道:“曾經有人說過,一個男人有心計不可怕,但是一個男人擁有心計和氣度,那么他必然很可怕,面對可怕的敵人,要不讓他成為你的朋友——”
“要不讓他成為你終生的敵人,促使你不斷前進。”閻誠把后面話,直接說出。
閻謹冷冷地看著閻誠,“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不依舊是我的兄弟,自動退出爭奪溫暖,要不你就成為我一輩子的敵人!
閻誠看向溫暖,溫柔的眸子中,有著一如既往的寵溺,“她不是貨物,也不是你說要去爭奪就能爭奪的人!
她是他心中的寶物,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改變過。
閻誠在心中默默地念著。
“既然你這么珍惜她,那么是不能放手了吧?”閻謹陰沉地看著閻誠,好像后者只要點頭,他就要沖過去把閻誠給殺了。
閻誠鎮定自若地看著閻謹,“能讓我放手的人,只有她一個!
他指著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們身后的溫暖。
閻謹倏地轉頭,看著她水潤的雙眸,淡薄的雙層勾起一抹諷笑:“你一定很驕傲吧,讓我們兄弟倆為你大打出手!
溫暖本來有點難過,有點為難的神情,當聽到閻謹的話,已經變得暴怒。
她沖動地走到閻謹面前,“覺得心里不平衡嗎?”
他會諷刺她,難道她就不會反擊嗎?
溫暖難道就是溫室中的花朵嗎?
“要把我打回去,才覺得平衡了嗎?”溫暖怒氣沖沖地看著他:“或許你不承認,但是你也是一個會打女人的渣男!”
她用力地指著頭上的繃帶,“我的線到現在還沒有拆。”
閻謹黑眸閃縮了一下,最終還是冷著臉地道:“我會補償你。”
溫暖冷笑:“怎么補償?你怎么樣做都無法補償我!”
她的雙眸已經不再看著閻謹,反而看向那徐徐落下的夕陽,一股哀傷地感嘆涌上她的心頭。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或許她的愛情、她的婚姻也逐漸走向毀滅。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誰是最了解她的人的話,那么那一個人必定是閻誠。
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才不敢給予她壓力,因為了解,所以才不敢大膽地表白。
閻誠看著此刻的溫暖,他還是那么了解她的那個人。
他緩步走到她的身后,跟她一般靜靜地觀賞著這難得的美景和難得靜下來,不再忙碌的他們。
“無論什么時候,美麗的愛情都不會離你而去。”他淡淡地在她身后說著。
溫暖一證,有點驚愕地看著他
閻誠溫柔地一笑,“難道你不知道?愛情之花不會凋謝,是因為美好記憶已經長久地留在我們的心中!
當著他的面,兩人這樣忘我的聊天,這種想要毀掉他們的沖動,這種欲望不斷在他心中升起。
看著閻誠的臉這樣地溫柔,看著他卻透著反抗和冷硬,一抹快要把他自己焚燒的怒火,瘋狂地在他心中燃起。
“你們兩人好了沒?我跟閻誠的談話還沒有結束,回去!
“不回又怎么樣?”溫暖無名火蹭蹭地網上直竄,“我站在這里又沒有礙著你!”
“你是說凱特集團的事,還是你公司股價莫名其妙往下直掉的事?”
閻誠了然地看著閻謹。
“這么清楚,難道不是你做的嗎?”
“把你弄到了,直接把溫暖搶過來!遍愓\好笑地看著閻謹,“因為這件事,你才沒有在醫院跟我說,你怕那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