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獨自在心里嘀咕,但是看著美男子的雙眸,還是不由自主地撲閃撲閃著。
閻謹陰霾地看著威爾遜,“你怎么來了?”
嫌棄的語調,猶如對著路邊的流浪狗。
加上厭惡的神情,連神經大條到跟大峽谷沒有什么兩樣的溫暖,都能輕易察覺到不對勁。
呵呵,小樣的,給我吃醋了吧。
想到這是閻謹吃醋的表現,溫暖心安理得地坐在病床,并把威爾遜招呼坐在身邊,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她入院的消息被閻謹嚴密封鎖,連她家爺爺都不知道,威爾遜怎么會知道?
威爾遜露出一抹迷人的笑靨,目標是把溫暖電暈過去。
“我是誰,一看到你這幾天都沒有出現,肯定知道你有事了,剛好這些天我來這里復診,看到孫毅大哥,就知道溫暖你必定進醫院了。”
這個推理真夠嚴密,溫暖佩服地點點頭。
原來是她家孫毅給泄的密,呵呵,溫暖掩嘴一笑,玩味地看著一臉不悅的閻謹。
想著這些天他對自己的霸道,還有那天的事情,她還有一肚子火沒有好好發泄呢。
威爾遜來到這里,剛好給她這么一個活色生香的機會呢。
她迷戀地抓著威爾遜的手,緊緊地抓在小手中間。
果然,她看到閻謹就像突然冒起的大火一般,倐地從座位上竄起,走到她的身旁,毫不猶豫地把威爾遜的手甩開。
“你是我的夫人,不能隨便摸其他男人的手。”
閻謹那說的是一臉理直氣壯,“被人看到可是對溫氏和環炎形象極為不好。”
溫暖嗤笑,“我很快就不是你夫人。”
“以后的事,很難說,但是此刻你還是,不是嗎?”閻謹冷冷地看著溫暖,“那么就請你以閻夫人的準則來要求自己。”
溫暖被他反駁得一句都不能說,氣就囤積在胸腔,不上不下,漲得整張小臉都通紅了。
閻謹你這個王八蛋!
溫暖在心里大罵,最終還是氣紅了眼地看著威爾遜嫵媚地一笑,“威爾遜我想出去走走,你陪陪我。”
“外面有記者。”閻謹輕飄飄地飄來一句,本來想走出去的溫暖,瞬間停下了腳步,一張嬌艷的小臉瞬間變成了母夜叉,狂奔到閻謹面前。
“難道我出去走走都不行嗎?我還有人身自由嗎?”溫暖叉腰大吼。
這個茶壺潑婦狀,最近幾天,她練得可熟練了。
“你有,你當然有人身自由了。”閻謹毫無壓力地坐在沙發上,冷厲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筆電,從容不迫地道:“不過你的人身自由要在跟我離婚以后,并且公布天下之后,讓世人……”
倐地他精銳無比地看著溫暖,“讓世人都知道你不是我的妻子,而我也不再是溫氏小公主的丈夫為止,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不過那之前,只有你一天是我閻某人的妻子,你就是在管轄范圍內。”
溫暖一陣,看著閻謹過于常人的凜然氣勢。
她——瞬間成了焉掉的茄子,無聲無息地走回病床上,而閻謹則是勾起一抹驕傲地笑容,淡淡地看著一直站在門邊的威爾遜。
面對閻謹張揚的挑釁,威爾遜只是挑挑眉,溫煦地一笑,他熱力四射地走向溫暖身旁,“暖暖,既然你不能出去,那么我在這里陪陪你也好。”
說完,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朵精致的玫瑰花,“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看著這多嬌艷欲滴的玫瑰花,溫暖瞬間驚呆了,“這是GUCCI新品?”
這是GUCCI最新高級訂做的玫瑰花胸針,也是跨領域珠寶設置的一款精品首飾。
溫暖雖然是大家族的小姐,擁有的珠寶也是數之不盡,加上她素來對珠寶設計有著天生的天分,溫家從來都是滿足她所有的要求,但是這款全球限量版的玫瑰胸針,不僅獨特,而且極為美麗,全球只有三朵,其中一朵就在現任英國王妃凱特王妃手中,今天能看見真品,真的讓她大開眼界。
“威爾遜你怎么拿到這朵玫瑰胸針?快點告訴我!”溫暖興奮地尖叫,差點沒向威爾遜沖過去瘋狂擁抱。
“呵呵,是花了一點心思。”此時,威爾遜驕傲地看著閻謹幽暗的雙眸,一雙湛藍的眸子閃閃生輝,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畢竟剛剛才打贏了一場男人的戰爭,不是嗎?
他嘴角含著一抹得意,“如果你喜歡這種小東西,以后我專門注意一下給你收羅。”
此時溫暖才感覺到不對勁。
金燦燦的陽光,從潔凈的窗戶中,徐徐地照耀在威爾遜的身上,讓他俊美的臉上渡上一層金粉,顯得更加尊貴和優雅了。
她怎么今天才看到不同呢?
這個男人從一進來,就跟往日不同的風采了,周身透著貴族的氣息,這樣的氣息,只有從大家族中出來,才能擁有,普通人,就算真的穿上那種服飾,也不可能復制到那種從骨子透著的驕傲。
溫暖估疑地看著威爾遜,本來緊緊拿著玫瑰花胸針的小手,遲疑了一下。
“你到底是什么人?”
病房中的氣氛,隨著溫暖的詢問,而凝結了起來。
此時,在溫暖固執要求真相的眼神下,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她蹙眉,還是答應了。
“進來吧。”
當讓她想不到進來的人竟然是他!
“暖暖頭還痛嗎?”閻誠溫和的笑靨,剎那間進入了她雙眸之中。
她一直惦記了三天的誠哥哥,就這樣沒有預兆地走了進來。
溫暖下意識地搖頭,當看清閻誠的神色時,她發現他明顯比三天前憔悴了不少。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在心底腹誹著,沒有讓他多說,閻謹已經使了眼色,讓閻誠跟他一起出去,有事單獨商談。
閻誠眷戀地看了溫暖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
“別再看了。”威爾遜不悅地瞇著雙眸,“難道我的存在感就這么地弱嗎?你沒有發現我今天精心打扮過嗎?”
溫暖冒著冷汗,有點怪怪地看著威爾遜,遲疑地道:“你這樣精心打扮,不會看上我家的閻謹嗎?”
她下意識地覺得閻謹就是她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能覬覦,包括男人!
威爾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我看人眼光很高,一般的貨色我還看不上眼呢。”
瞬間,溫暖好像被雷劈了一樣,渾身炸毛地看著威爾遜,她陰森森地輕聲道:“威爾遜,有種你再說一次?”
看著這樣鬼氣森森的溫暖,威爾遜下意識驚悚地后退一步。
怎么一瞬間變臉成貞子了?!
威爾遜在溫暖強大壓力逼迫下,不得不改口道:“閻謹這種貨色,我看上了……”
溫暖瞬間無語了……
“去掉貨色。”
看著溫暖發著綠光的眸子,威爾遜終于咬牙地道,“閻謹我看上了!”
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威爾遜身后的閻謹,聽到他這聲堪稱同性之中,最為‘真誠’的告白后,一臉看著變態的神情地看著他。
“想不到堂堂凱特家三公子對你可是戀戀不忘。”
閻誠的一句打趣,讓威爾遜瞬間渾身僵硬,石化了。
他連頭都不用回,就能感受到閻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冷氣。
溫暖自信滿滿,外加心情大好地道:“就算威爾遜多喜歡我家閻謹,都沒有機會了,畢竟他從一出生就輸在起跑線上了。”
溫暖說完,還不忘挺了挺豐滿傲人的胸部,傲嬌地看著威爾遜,嘿嘿,閻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喜歡男人了……
她的這個動作,瞬間讓再座的三個男人喉結滾動了好幾下。
看著病房蹭蹭往上升的溫度,溫暖絲毫不察地獨自把空調降低了好幾度。
她用手扇了扇脖子,“怎么溫度突然升高了那么多。”
而身為她的正主的閻謹,則是恨不得把在場多余的兩個男人全部趕了出去。
“你們聊什么?怎么這么快就聊好?”好像只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而且剛才誠哥哥你說威爾遜是凱特家族的三公子?”
雖然曾經聽閻謹說過,但是她當時是不怎么相信,畢竟從來沒有聽過凱特家族有三公子的傳說,一直以來,只聽到他們有兩個公子,還都在意大利。
“威爾遜你真的是凱特家族的三公子嗎?”溫暖歪著頭問。
威爾遜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認為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這從身份他自己說,總比以后溫暖聽到別人提起更好,畢竟他是無法掌握他的情敵們(閻謹、閻誠)兩人怎么中傷他!
面對威爾遜坦然的承認,溫暖也沒有覺得威爾遜是凱特三公子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她阿莎力地拍拍他肩膀,“小樣的,以后我罩你,不用怕被別人欺負。”
“你知道三公子是代表私生子。”
“我見過奧斯丁,你跟他的樣子不太相同,所以你是私生子這件事,也是從一出生就輸在了起跑線上了。”
溫暖的話說完,威爾遜臉上已經布滿了黑線。
果然這女人的思維還真的與眾不同啊!
他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活寶呢?!
就在威爾遜不斷飲恨,哀痛自己有眼無珠的時候,溫暖已經被閻謹抱起來,直接越過威爾遜的身體,信步走了出去。
溫暖一急,連忙問:“閻謹你這是干嘛了?”
她緊張地抓著他的脖子,就怕跌下去了,——他可是一米八五的高個子,從他身上掉下去,她小屁屁可要開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