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男人含糊的聲音透過話筒模糊的傳來。
葉帆肯定,她并沒有聽錯。男人在叫暖暖。
看來她的判斷是對的,閻誠喜歡溫暖。那么上次的新聞報料,料想已經在三人中間起到了微妙的作用。
溫暖應該是已經找到了,否則閻誠為什么不急著找人,卻獨自在外面買醉?
既然婚禮取消了,她是不是再幫他們推波助瀾一把呢?
為了表達自己的急切關心,葉帆又撥通了溫宅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管家,她的嘴風很緊,只說大小姐一整天都身體不舒服,現在正在修養,便什么都不再說了。葉帆提出過去探望,也被拒絕了。任憑她怎么介紹自己是溫暖的好朋友,對方就是不松口。
電話又打去了閻宅,可惡的是那個管事,認識她這么久了,仍舊是什么口風都不肯透露半分,與溫宅的說辭完全一致。
看來他們的防范越來越緊了。
葉帆起身,換了身衣服便準備出去。就算自己再累,這一趟也必須要跑。事關溫暖的安危,而她又是當事人之一,她必須表現得比任何人都要焦急。
車子開到閻宅,她卻被攔在了外面。
無數的安保人員被安置在大門。
“主人今天閉門謝客,所以請葉小姐改天再來!遍T外負責的安保人員對她說。
葉帆有些煩躁,她開始懷疑閻謹是不是已經查到她身上。否則以她和溫暖的關系,不至于連一點消息都不透露給她。至少可以告訴她溫暖是否安好,這才符合人之常情呀。
可轉念一想,也不對,如果是查到了自己身上,為什么又什么動作都沒有呢?還指派私人醫生來照顧自己,有些說不通。
那個醫生給自己檢查身體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查到什么,畢竟自己身上被注射了特殊藥品。
那天剛從那惡魔的地方回來,她便去醫院檢查身體,只可惜,居然什么也沒檢查出來。這實在是讓她感覺可怕。她到底被他注射了什么?
五天前,那人曾經給她郵寄過一份藥物過來,說是發作時間快到了,提前吃了那藥就沒事。
她很想把藥送去檢驗,可是就那么小小的一顆,她很怕到時候沒藥吃,自己會發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就放棄了檢驗的想法。
溫暖和閻謹從教堂出來,便是上了一輛直升機,閻謹給兩邊家里留了信,便帶著嬌妻蜜月去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無人海灘。呃,其實人還是有的,只不過都是為閻謹服務而存在的。
這是閻謹早些年買的一個私人島嶼,島嶼面積不算特別大,但是勝在地勢優越,背靠澳大利亞的海岸,整個窩在一個U形的海岸線中,陽光好、海風小、私密且十分安全。
他們到達海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六點了。
飛機停在海島的停機坪。下了飛機,溫暖便見到了令她尖叫的海之淚寶石屋。
之所以叫海之淚寶石屋,倒不是因為它是寶石做成的,到底還是沒那么夸張。它其實是用藍色珊瑚和藍色琉璃搭建而成的淚滴形狀的屋子。
屋子的門卻是別出心裁用凹凸不平的木材釘成的,門上下冒出的木頭頭子并沒有經過特殊的處理,仍舊保持著原有的模樣,門板被刷成了純白的眼色。
坐了差不多十一個小時的飛機,溫暖感覺整條腿都不太會動了,可是卻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實在是太美了。昨天遭受的驚嚇似乎也得到了最好的治愈。
閻謹知道溫暖定然是走不動了,于是彎腰將她攔腰抱起,走向了那夢幻的藍色淚滴。
白色的門被從外面推開,這里居然是個餐廳!
從他們進門之時,房間的光線就發生著微妙的變化。待他們走到房屋中間停下,整個房子的頂部已經全部升高,光線伴著暖暖的海風傾泄而下。
“這個房頂是可以按照需求變換造型的,既可以全部打開,也可以半遮半掩,這樣的話,我們晚上可以在這里看星星,白天可以享受海風卻不必暴露在陽光下。”閻謹耐心地想她介紹著。
濃郁的烤肉香傳來,植物掩映的后面,身穿廚師服的大廚正制作著地道的蒙古羊頭串。
溫暖瞬間感覺口水已經溢滿了嘴。
話說她現在真的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哦不,應該是一只羊。
昨天宣誓的時候,她的肚子就在偷偷的抗議了。好在閻謹細心,事后準備了一些點心吃食什么的。但因為時間有些晚了,為了不耽誤飛行,他們只隨便吃了點就上機了。
飛機上雖然也有準備吃的,但是她實在是吃不下。
溫暖從閻謹身上跳了下來,幾乎是飛著撲向了吧臺。
哇,不僅僅是烤肉,玻璃餐柜里還陳列擺放著各式各樣精致可口的食物。
溫暖也不客氣,順手拿起旁邊的餐盤就開始自力更生了。
旁邊立著的服務生有些局促。事實上他的工作就是為客人取食物,客人只需要動動嘴或者手指頭就行了。
閻謹一個眼神將他支了下去,或者這種自助的方式她吃得更開心。
溫暖取了很多吃食,又倒了兩杯飲料,樂顛顛端著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沖閻謹招招手,“快來,我取了好多,我們一起吃吧。”
閻謹不禁失笑,他走了過去。溫暖拿起一只蒜蓉貝類遞了過來,“啊——”她示意閻謹張嘴。
閻謹張嘴含住貝殼,舌頭在溫暖的手指上添了一下。
溫暖立即漲紅了臉,抽回手,兩眼鼓鼓瞪著她,“不喂你了!”
溫暖不再喂閻謹,可畫面陡然變成了,閻謹拿著美味喂進溫暖口中,還沒等她開吃,又附上去用舌頭從她嘴里將吃的卷了出來。
天了嚕,這個人要離遠點,這么多人,他那皮也太厚實了。
于是乎,小女人自己端著盤子挪挪挪,挪到了離閻謹最遠的桌子角落。
光顧著吃了,她還沒注意到,這里的桌子凳子也是很有意思的。
整個房子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感覺仿佛是寶石做的,美輪美奐,賞心悅目。
最奇特的是身下的凳子,明明看起來像寶石,坐下去卻松軟舒適。嘖嘖,設計師實在是太厲害了。
閻謹看出來溫暖的小心思,也不去煩她了,小女人應該也餓壞了,讓她好好吃點東西吧。
他起身過去拿了剛烤熟的羊肉過來。
新出爐的羊肉,還滋滋冒著油泡,那香味還沒入口便已沁入肺腑。
溫暖也不怕燙,一邊用手煽著,一邊呼啦啦的吃。
“嗯,這位大廚簡直是太棒了,太好吃了!”溫暖一邊吃一邊不住地感嘆,一不小心,吃了二十幾串了。
溫暖感覺總算是從饑餓中緩過勁兒來了。
她靠向椅背,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房子。
“這里是什么時候建的?”溫暖問閻謹。
閻謹:“前年開工,去年竣工。”
溫暖:“你經常來嗎?”
閻謹:“修建的時候經常來,修好之后,只驗收的時候來過一次!
溫暖驚訝,“修好了又不用,那多浪費?”
閻謹:“現在不是在用嗎?”
溫暖有些面紅,說的好像是為她建的似的,“不過,這個創意我好喜歡,我跟我媽媽一樣,都喜歡珠寶。但是真的沒有想過,有一天在一棟珠寶一樣的房子里吃飯。感覺,很特別!
“天有些晚了,白天的時候到處逛逛,應該還有更多你會喜歡的地方!遍愔斦f。
“現在就去,不行嗎?”溫暖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你不累嗎?坐了那么久飛機?”
“早休息好了,你看!睖嘏瘡淖簧掀饋,準備轉兩個圈給閻謹看,卻是腳下一個酸軟,又跌了回去。
尼瑪,不就做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嗎?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閻謹過去將她抱了起,“今天先早點休息,我們還有時間!
閻謹抱著她走向了房屋的后面。墻體自動分開,露出一個露天的花園。
花園的后面是一棟白色的歐式建筑,四周都種滿了薰衣草。
溫暖看向閻謹,這么浪漫唯美的地方,怎么都不像是這么個看起來硬邦邦冷冰冰的人造的。
“你什么時候這么浪漫,還種薰衣草在這里?”溫暖問。
閻謹:“不是說薰衣草有助于安眠嗎?”好吧,溫暖瞬時感覺兩眼的圈圈,果然啊,還是實用主義,哈哈哈。
閻謹直接抱她上了二樓的寢室。
將溫暖放在床上躺下,他又起身去了浴室放水。哇,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簡直堪稱十二孝好男人,有木有?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十二孝好男人已經從浴室出來。
床上的小女人卻已經睡熟了。被子也沒蓋,就那樣躺著就睡著了。
一場驚嚇再加上十幾小時顛簸,肯定是累壞了。
閻謹坐在床邊,看著上面好夢正酣的新婚妻子。
秀氣的眉毛下,眼睛還有些微的紅腫,是昨天留下的痕跡還沒有消退。
他俯身輕輕替她將面頰上的頭發撇開,溫熱的手指輕柔地觸碰著她的眼角,那樣的小心翼翼。他有些恨自己,為什么總是讓她置身危險。
溫暖的腳不停的擺來擺去,變換著姿勢,看樣子是很不舒服。
他將她的裙子撩起,露出有些腫了的小腿,腳也有些腫了。
裝了一盆熱水過來,用毛巾輕輕替她擦拭,熱敷。
又拿了睡裙過來。還是算了吧,萬一吵醒了。想想,又將睡裙放在了一旁。獨自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