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新禮物,喜歡嗎!
蘇簡生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前面傳來,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興許是因為喝多了酒,他的聲音聽上去略微有些大舌頭的感覺,還有些飄飄然,那語速十分緩慢,似乎他自己也知道說話若是太快的話,可能會咬到舌頭。
林危言默不作聲的起身,隨后緩緩的拖著腳上的鐵鏈朝他走去,最后在距離沙發還有半米距離時,被限制在了原地。
回頭一看,鐵鏈已經到了盡頭。
這時,蘇簡生也起身了,手里還拎著一個酒杯,原本林危言還盼著他能拿著酒杯一起走過來,這樣她就可以用這個杯子做些什么。
然而,她了解蘇簡生,對方也是同樣。
男人陰郁的眼中閃過一絲嘲笑,隨后一抬手,將杯中的酒悉數喝光,最后將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放在了桌上,這才緩緩朝著她走過來。
大抵是酒精的原因,也可能是這改裝過的地面太過柔軟,蘇簡生的步伐不似平日那般沉穩,看上去深一腳淺一腳的,身形也搖搖晃晃的,若不是現在她被拷著,恐怕真的會笑出聲來。
短短半米的距離,蘇簡生用了好一會兒才過來,當然,也是他心存了戲弄的心思。
待走到了林危言的身邊,他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令毫無防備的林危言瞬間瞪大了雙眼,雙手也不自覺的掙扎起來,想要將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
盡管蘇簡生的動作嚇人了些,但他確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最多只是令林危言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看著臉色微微漲紅的林危言,蘇簡生的神情卻變的有些恍惚。
平日里,她也是這樣愛臉紅的,可那時候,她是羞的,不像現在,她是被自己掐的有些呼吸困難了,臉色才會變成這樣。
“我們往日里那么好......為什么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林危言,你好狠的心!”說完最后一句話,蘇簡生狠狠一推,林危言只覺得身體失去了控制,重重的朝著后面落去。
想象之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傳來,因為地面是早就被改裝過的,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海綿一般的物質,就算被蘇簡生那么狠狠的推了一把,林危言也沒覺得摔的有多么疼痛。
唯有脖子處剛剛被掐過的地方,傳來了陣陣疼痛感。
林危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理說,她該和蘇簡生大吵一架的,可是這一會兒,她只覺得心中生出了一股子疲憊感。
糾纏了這么多年,她也累了。
蘇簡生似乎并不愿和她多說,又站在那里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后,便轉身離開了這里。
林危言默默的起身,隨后回到了那個勉強還稱得上是床的地方,麻木的拉起被子蓋在身上,隨后緩緩閉上了眼睛......
顏回焦急的坐在座位上,時不時的便會朝著門口看一眼,只是他期待的那個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門口。
林危言失蹤了,自從那晚被他送回家,她再也沒有出現過,不管是手機還是各種社交軟件,統統聯系不上。
明明沒有請假,但她今天也沒有來公司。
“這個暴力狂,到底是怎么了?難不成是又生病了?”顏回一邊嘟囔著,一邊又朝著門口走去,待一直走到了公司門口,這才停住了腳步,煩躁的左看看又看看,就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想到之前蘇簡生送林危言來上班的事,顏回暗暗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是這兩個人吵架了,之后他打了她?是不是她受傷了?
種種疑問盤旋在他的心頭,絲毫沒有意識到,是他被人利用了,而此時林危言已經被蘇簡生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內。
另一邊,陸如雙也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只是她沒有料到,蘇簡生竟然對林危言會這么喜歡,即使看到了那些照片,也沒有對她怎么樣,只是將她關了起來而已。
“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白皙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陸如雙微微垂下眼瞼,在思索怎么將林危言救出來。
這個女人留不得,她不能讓林危言留在蘇簡生的身邊,哪怕是被關起來也不行,只要她在一天,旁人就休想近蘇簡生的身。
一旁的周宇靜靜的看著正在沉思的陸如雙,心想著她下一步又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這段時間,陸如雙做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喜歡的這個女人,竟然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一次又一次的出賣自己的身體。
可到底還是喜歡她,不管她吩咐什么事情,他都會默默的去完成,哪怕心里有怨言,也會按照她的指示去做。
“周宇,你幫我聯系一下蘇簡生身邊的那個......”
陸如雙再一次對周宇下達了自己的指令,而她也一如平常的得到了那句:“屬下知道了!
看著周宇離開的身影,陸如雙得意的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林危言,這一次,我要你再也不能回到他的身邊,這個男人已經被你霸占多時了,也是時候還給我了。
林危言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隨后伸手將它們打翻在地,轉身又將自己蒙進了被子。
一旁的蘇簡生見狀,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下去再準備一份飯菜,而剩下的人,則是快速的將那些被打翻的飯菜收拾了起來。
林危言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不管誰送來飯菜,她都會抬手將盤子打翻。不僅飯菜不吃,連水都沒有喝過,剛剛她打翻盤子的時候,蘇簡生注意到,她的嘴唇已經開始干裂了。
“你這是在抗議。”
男人冰冷的話語透過被子隱隱約約的傳入耳中,令林危言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隨后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繼續將自己蒙在被子里。
蘇簡生的脾氣向來不好,接下來,應該是要強行給她喂食了。林危言暗暗的想到,隨后在計劃自己要怎么逃離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