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回去。”
蘇簡生將林緣緣送到了鐘名也的懷里,隨后轉身又回了醫院。
鐘名也微微點頭,隨后抱著林緣緣上了車,將她放在了后座上,又給她系好了安全座椅上面的安全帶,這才從車里出來,轉身坐在了駕駛室。
林緣緣一直瞪著眼睛看著默不作聲的鐘名也,她很想開口問一問,蘇簡生和媽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她見不到媽媽了,而那個男人又怪怪的。
現在連鐘名也這個家伙也是奇奇怪怪的,真是令她摸不清頭腦。
“呆子,到底怎么了?”林緣緣終究是忍不住了,自己拆開了身上的安全帶,隨后站起來趴在了駕駛座的后面小聲的問道。
林緣緣說話時,鼻子和口腔噴灑出來的溫熱氣息落在了鐘名也的耳朵上,令他覺得熱熱的,又有些不自在,加上此時正在開始,他沒辦法回頭,只能在后視鏡中微微看了她一眼。
女孩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疑惑,往日里她都是要捉弄人了,這會兒似乎也失去了捉弄人的心思。
鐘名也一直沒有吭聲,令林緣緣更加著急了,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氣哼哼的說道:“呆子,我在跟你說話呢,他們怎么了?”
小蘿莉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尖銳了,擺明了這是生氣了,都沒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
思索再三之后,鐘名也趕在林緣緣徹底生氣錢開了口。
“緣緣,有些事情,現在你不適合知道,不過不用擔心,他們只是吵架了,和以前一樣,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鐘名也的話半真半假,令林緣緣聽了之后覺得不信,可若不是吵架了,又解釋不通他們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醫院內,林危言已經決定要離開蘇簡生了,準備回家之后就帶著女兒一起離開,東西也不收拾了,大不了到時候再買新的。
只是這樣一來,她就需要再找個房子,而且不能離公司太遠,不行,萬一蘇簡生每天去公司門口堵她,抑或是去公司里面鬧怎么辦?
不行,她還需要換個工作。一想到要換工作,林危言有些舍不得,因為現在的工作給出的薪水待遇真的很好,而且每周的時候還會有兩天休假,剛好可以在家里陪女兒,不必再去找個保姆來照顧孩子,畢竟是外人,她放心不下的。
還不等林危言計劃完這些事情,病房的門便被人再次推開。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口罩。
這并沒有引起林危言的懷疑,因為醫院里面的醫生大多都是這幅打扮,一是為了衛生,二是為了防止醫生和病人之間互相傳染上什么病,到時候就麻煩的很。
“林小姐,您的身體很虛弱,需要打一針......”醫生說了一串名字,似乎是那一針的名字,只是林危言對于醫藥這方面并不了解,即使對方解釋了,也是聽不懂的。
沒有多想,林危言順從的挽起了袖子,隨后將白皙的手臂平放在床邊。
醫生耐心的打碎了一個個小玻璃瓶,隨后拆開了一個真空包裝的針管,將針放入打碎口的玻璃瓶中挨個的抽取了一些藥液,隨后推動助推器,將多余的液體還有空氣排了出去,最后按住林危言的手臂,將針頭扎進了她的肌膚內。
刺痛感喚回了林危言的理智,她這才想起,自己只是疲勞過度加上感冒還有低血糖這才會暈倒,不過已經輸液了一天了,為什么現在還要打針呢?
剛想到這里,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人,是蘇簡生。
這時候,醫生也打完了針,將針頭從林危言的TINEI拔出來后,拿出一個棉球按壓在傷口處,示意她接過去。
待林危言自己按住了那個棉球之后,聽到了醫生和蘇簡生的交談。
“蘇總,已經打過針了。”
“你下去吧。”
盡管對話很簡單,但林危言意識到了不對,為什么這名醫生會對蘇簡生說話這樣?還不等她想清楚,一陣眩暈的感覺從頭部傳來,她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轉,天花板上面的燈在她的視線中變得歪歪扭扭的,連走到她身邊的蘇簡生,她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了。
很快,她便失去了意識,原本按著傷口的手也無力的垂在了床邊。
看著已經失去意識的林危言,蘇簡生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將她從被子里面抱出來,隨后離開了醫院。
當林危言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已經回到家了,而且,她不在自己的房間,倒像是在臨江別墅的地下室內,因為入目之處除了這張床......不,這只是鋪在地上的一個床墊而已!
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一個堅硬或銳利的物體,周圍的墻面都被厚實的不知名的材質緊緊的包裹著。
她太了解蘇簡生了,光是看這樣的布置,便知道這個男人是想要做什么。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沙發,蘇簡生正背對著她坐在那里,他似乎在喝酒,有杯子與酒瓶相撞時發出的撞擊聲音,清脆無比,又令人遍體生寒。
“醒了?”
也不知背對著床的蘇簡生是怎么發現林危言已經醒了的,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注意力一直落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中,時不時的往里面丟一個冰塊,或者是添一些酒,還未喝光的酒瓶旁邊,東倒西歪的放著四五個已經空了的酒瓶子,那些酒已經進了他的肚子。
林危言起身想要走過去問問他要做什么,微微一動后,這才發現了異常,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腳上似乎有異物,沉甸甸的,還有鐵器碰撞發出的聲音。
猛地掀開被子,林危言果然在自己的腳上,看到了一個令她怒不可遏的東西。
一個鐵環拴在她的腳踝上,似乎這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尺寸剛好和她的肌膚貼在一起,既不會小到勒住她,也不會大到令她有辦法將鐵環從腳踝上取下來。
再往下看去,是一段長長的鐵鏈被固定在床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