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簡生接起電話,簡潔的說了兩個字就掛了。
被掛了電話的簡泛舟一臉郁悶,他好像什么都還沒說,他知道什么?知道個鬼啊!
林危言聽到手機(jī)鈴聲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蘇簡生站在辦公室門口。
她今天的任務(wù)都已經(jīng)完成了,原本就沒什么事可做,把手上的資料合起來,放到抽屜里,拿起包就往蘇簡生走去。
“你怎么上來了?直接打個電話我就下去了啊。”
“想上來接你。”
“......你”
“走吧。”
躲在后面的楊艷艷看到蘇簡生拉著林危言的手腕,對林危言的恨意就像從活火山噴發(fā)而出的巖漿,可以燃燒一切。
她怒目瞪著林危言漸走漸遠(yuǎn)的背影,心里生出一個毒計。
......
一坐在車上,林危言就想起早上的烏龍事件,她抓著安全帶自己一個人在那里尷尬。
林危言從未覺得公司到家里原來這么遠(yuǎn),她覺得蘇簡生都已經(jīng)開了好久的車,紅綠燈也過了好幾個了,怎么就是還沒到。
終于,到泰禾紅峪門口了,蘇簡生卻沒有把車開進(jìn)去,而是停在旁邊。
“我要出差幾天。”蘇簡生開口說。
“啊?什么時候?”林危言沒想到蘇簡生會突然說要去出差。
“晚上九點(diǎn)的飛機(jī)。”
林危言拿起手機(jī)看了下時間,說:“九點(diǎn)?那你為什么要接我,你趕緊去機(jī)場吧。”
其實(shí)林危言的話并沒有什么毛病,她也是怕蘇簡生等下誤機(jī),可是蘇簡生聽完卻黑著臉。
“你就這么想我走?”
“不是啊,你不是九點(diǎn)的飛機(jī),我怕你等下來不及啊。”
飛機(jī)都得提前兩個小時到達(dá)機(jī)場,最少也得提前一個小時,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六點(diǎn)半了,她不想蘇簡生等下因?yàn)樗`機(jī)了。
林危言覺得蘇簡生生氣的莫名其妙的,可是又想起他早上特意送她去上班,現(xiàn)在還特地接她回來,對正在生氣的蘇簡生說:“你...一路順風(fēng)。”
她說完,可是蘇簡生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林危言好像猜到了蘇簡生是想要聽什么話,就又對他說:“你...早...早點(diǎn)回來?”
果不其然,蘇簡生聽到這句話,臉上馬上就由陰轉(zhuǎn)晴。
幼稚!林危言在心里偷偷罵了蘇簡生一句。
“我會如你所愿的。”蘇簡生笑著對林危言說。
“呵。呵呵,那我下車了,你趕緊去機(jī)場吧。”
怕蘇簡生等下真的誤機(jī)耽誤事情,林危言沒有和他抬杠,自己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了。
她彎著腰,笑著對車?yán)锏奶K簡生揮手說:“拜拜。”
蘇簡生關(guān)起車窗,林危言以為他是要走了,可是卻看見蘇簡生下車了。
他繞過車,朝她走過去,雙手捧著她的臉,直接低頭吻住了她。
唔——蘇簡生沒有加深這個吻,只是淺嘗即止。
他離開她的唇,又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乖乖等我回來。”
“哦。”
聽到林危言的回答,蘇簡生這才滿意地驅(qū)車離開。
蘇簡生的車在視線內(nèi)消失的時候,林危言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她面紅耳赤地回到家里。
李嫂開門的時候,林危言的臉還是紅撲撲的。
“太太,你是發(fā)燒了嗎?”李嫂問。
“沒,沒有!”聽到李嫂這一問,林危言把頭低的更低了。
“可是太太,你的臉很紅,如果發(fā)燒了我叫醫(yī)生過來?”
“不,不用,我沒事,就是外面有點(diǎn)熱。”
外面熱嗎?現(xiàn)在雖然以及回暖了,但是也談不上熱吧.....
李嫂疑惑地看著林危言,林危言趕緊扯開了話題:“那個,緣緣回來了嗎?”
“太太,小姐回來了,鐘助理送回來的。”
“她吃飯了嗎?”
“小姐一回來就在房間里,還沒有出來吃飯,我叫了幾次,小姐也沒開門,我估摸著小姐是想和太太你一起吃,才沒有出來吃飯的。”
“那我去叫緣緣,我們一起吃飯吧,一起吃飯。”
扯開了那個話題,林危言就自如了許多,她換上鞋往緣緣的房間走去。
飯桌上,林危言一直心不在焉,可李嫂只是一個傭人,也不好再多問什么,就沒開口問了。
......
接下來的幾天里,蘇簡生雖然說了讓鐘名也接送她,但是她不好意思天天麻煩鐘名也跑來跑去,要接自己還要接緣緣,就和鐘名也說他去接緣緣,自己坐公交車上下班就行了。
可鐘名也并不肯,說接送她和林緣緣是蘇簡生給他的任務(wù),他必須完成。
最后她打了電話給蘇簡生,軟磨硬泡地說了許久,這才讓他答應(yīng)自己坐公交來回。
這一天林危言好不容易擠上了去上班的公交車,擁擠的車廂沒有一絲多余的空地,擠的她胃都快出來了。
隨著人潮下車,到達(dá)公司后,林危言坐在位置上不禁想:人,真的是一個惰性動物。
一旦享受過就一定會懷念。
這些年來林危言一直都是擠著公交上下班,她從來都沒有覺得這是一件這么累人的事。
她之前明明還一直嫌棄蘇簡生的接送,現(xiàn)在卻有點(diǎn)想念。
“危言,你一大早的發(fā)什么呆啊?”鄭惠惠剛進(jìn)辦公室就看見林危言坐在那里發(fā)呆,她邊放下包邊問林危言。
“沒,就是昨晚沒有睡好。”她用手捂著嘴故意打了個哈欠。
“肯定睡不好了,金主都跑了,你怎么可能睡得好?”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場景吧。
楊艷艷人都還沒踏進(jìn)辦公室,可她那尖利的聲音就已經(jīng)傳進(jìn)了辦公室里每個人的耳朵里。
林危言懶得去理會她,給了鄭惠惠一個眼神,就開始整理手上的工作了。
“被我說中了?不敢應(yīng)了?”楊艷艷直接走到林危言的位置前,雙手交叉環(huán)抱在胸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鄭惠惠站起來想為林危言反駁幾句,卻被楊艷艷一個眼神直接瞪了回去。
“你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一句都不敢說了?怕我把你那些骯臟的事情都說出來是嗎?”林危言越不回答,楊艷艷就越得意洋洋,以為自己抓住了她的把柄。
“人被狗咬了總不能咬回去吧。”
“你說誰是狗。”
“誰一大早上在這吠就是誰了。”
“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雙離過婚的破鞋!”楊艷艷故意大聲地說,想讓整個辦公室都聽見,讓每個人都知道林危言是個離過婚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