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鹿看到鎮(zhèn)魂歌追過來,本來在心底升起的一絲害怕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張嘴句咬了抱著自己的人一口,那人吃疼松開了手,角鹿一個旋轉(zhuǎn)穩(wěn)穩(wěn)的落了地,他飛快的向鎮(zhèn)魂歌跑去,那人要追,沙盜的頭領(lǐng)制止了他。
鎮(zhèn)魂歌將角鹿摟在了懷里,她警惕的看著這些人,她并不怕他們,她在算計自己如何逃出去。
沙盜的頭領(lǐng)開口問:“看你們的打扮,應(yīng)該是中原人,你們是跟著商隊來的?”
鎮(zhèn)魂歌沒有回答那沙盜頭領(lǐng)的話,可那沙盜的首領(lǐng)看著鎮(zhèn)魂歌的眼里卻有一絲貪婪。他身邊的人輕聲在他耳邊道:“大哥,這女子長得這么標致,給大哥做夫人剛剛好!”那頭領(lǐng)只是笑。
角鹿聽到了這句話,他大聲喊起來:“就憑你們?還配不上我家魂歌!”
“魂歌?原來你叫魂歌?這名字但是挺好聽的!我叫慕容賦,這里時我的肅風(fēng)堡!”那首領(lǐng)微揚著下巴沖鎮(zhèn)魂歌道。
鎮(zhèn)魂歌沒有理會慕容賦,她只是將角鹿扣在自己的小腥前不讓他亂跑。慕容賦也不想在美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便吩咐了手下道:“給這位魂歌姑娘收拾出一間好的房間來,不要虧待了人家。”
慕容賦的手下起哄著大笑,慕容賦看著鎮(zhèn)魂歌的臉色,只見她臉上還是嫩白一片,好像她并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一樣。
聞人姒兒端著飯菜往曹初靈的大帳里來,她將飯菜放下,臉上帶著一絲慌張之色。
“怎么了?出事了?還是那個呼延鎖要出兵了?”曹初靈問。
聞人姒兒搖了頭,她湊到了曹初靈的耳邊道:“不是,是角鹿非要來看你,結(jié)果被沙盜劫去了。”
曹初靈握著衣物的手一緊,隨后又立刻放松了:“角鹿?”
“不過夫人也不用太擔(dān)心,有魂歌在他身邊,而且還有兩隊近四百人的暗衛(wèi),他們打扮成商隊往大漠里來,太招人眼了,這才招了沙盜。不過想想也是,角鹿一定要來見識見識,戚老爺又怎么會逆了他的意呢,定然會讓大批暗衛(wèi)保護他,只是暗衛(wèi)太惹眼了,他們打扮成那樣往大漠里,沙盜不劫他們才怪。”聞人姒兒道。
“如此說來,角鹿應(yīng)該沒有危險,可打聽清靈了是哪支沙盜?”曹初靈問。
聞人姒兒道:“這個就不好打聽了。他們沙盜又不是王公貴族,這些人都是有關(guān)系網(wǎng)的,我們隨便找一個突破口,給人家點好處便可以打通,但是沙盜不一樣啊。我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們的落腳處是哪里,而且也不好深入內(nèi)部。”
曹初靈點了點頭,她道:“我得去看看角鹿,魂歌一定會留下線索的,這里的事情就先交給汝赫吧。”
聞人姒兒也點點頭,好像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
幸運的是,慕容賦住的地方就在胡楊林附近,要不然聞人姒兒還真難以找到鎮(zhèn)魂歌留下的線索,那里可是大漠,不管是什么,只要沙暴卷來,沙漠里便會恢復(fù)一片平靜,沒有人會知道這里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曹初靈想了想,她洗掉了自己臉上的藥物,露出了一張美麗絕倫的臉,她帶著聞人姒兒一起往肅風(fēng)堡來。
兩個美麗的女子行走在胡楊林里總是惹人注意的,于是那些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個女人的沙盜更是注意曹初靈與聞人姒兒了。
一個沙盜狗腿地跑回了肅風(fēng)堡,那人道:“大哥!有兩個美麗異常的女子在胡楊林里迷路了,要不是什么狐妖吧?大哥快去看看吧!”
慕容賦問了一句:“比魂歌姑娘好看么?”
“比魂歌姑娘么……好看上那么一小點點!”
慕容賦的興趣來了,他笑著道:“那兩個女子是往胡楊林來的,那多半與魂歌姑娘還有我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有關(guān)系,走,我們?nèi)タ纯矗 ?
慕容賦說著往外走,只是剛剛走出院子時,他被另一位男子叫住了。那男子比慕容賦高上半個頭,滿目的清霜,一雙劍眉凜然:“阿賦,你去哪里?”
慕容賦尷尬地笑笑道:“是二哥?沒事,我就是去散散步而已!”
那男子轉(zhuǎn)了身子正對著慕容賦道:“散步?我聽說你抓回來了一個女子與一個孩子。阿賦,阿爹對我們說過什么?搶財物可以,但是女子與孩子不要傷害。”
慕容賦立刻擺了手道:“沒有沒有!我可沒有傷害他們,我就是看那女子長得好看,想打動她的芳心,那孩子我也沒有傷害呀!”
男子凜了身子道:“你們剛在在屋里說的話,我全都聽到了,你哪里都不許去,老老實實在肅風(fēng)堡呆著。”
“是,二哥。”慕容賦雖說是一萬個不愿意,但是卻也不敢違背他二哥的意思。
那男子又沖那小子道:“你,帶我去見那位劫來的女子與孩子。”
“是,二爺!”小子應(yīng)道。
角鹿與鎮(zhèn)魂歌本來是被關(guān)在一個房間的,只是這個時候鎮(zhèn)魂歌已經(jīng)帶著角鹿從里面逃了出來。兩人逃跑中途路過一個荒涼的院子,院子雖然看起來像是好久沒有人住了,但是里面卻傳來了鐵鏈晃動的聲音。鎮(zhèn)魂歌正在角落里看看拐角處有沒有肅風(fēng)堡的人,角鹿卻被那院子里傳來的聲音吸引了。
角鹿往院子那邊走去,鎮(zhèn)魂歌還沒有發(fā)現(xiàn)角鹿已經(jīng)離開她身邊了。
院子的門是鐵柵欄,那鐵柵欄鎖著,但鐵柵欄之間的空隙卻足以讓角鹿穿行過去。里面鐵鏈的掌聲越發(fā)大,角鹿往里面看了看,鉆進去了。
鎮(zhèn)魂歌扭過頭就不見了角鹿的身影,她皺眉往那個院子里看去,只看到了角鹿的一片衣角。鎮(zhèn)魂歌立刻飛奔過去,她越過鐵柵欄進去了。
角鹿往院子深處跑去,剛剛跑過花園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被鎖鏈鎖著,周圍的矮墻都被那一人高的怪物掃清了,角鹿一下子被嚇在了原地,那怪物一看到角鹿便發(fā)起了瘋,他向角鹿撲過去,鎮(zhèn)魂歌也向角鹿飛撲過去!
鎮(zhèn)魂歌終究是晚了一步,她雖是抱住了角鹿,可是那怪物尖利的牙齒還是咬到了角鹿的腳腕。鎮(zhèn)魂歌將自己身上的毒針飛射向怪物的眼睛,那怪物慘叫一聲往后面退去,同時又將自己周圍的東西掃飛了出去。
角鹿在鎮(zhèn)魂歌的懷里喊了一聲:“我的腳!”
鎮(zhèn)魂歌立刻將角鹿放下來,只看到角鹿的腳腕上有兩道牙齒的劃痕,雖說不深,但已見血。前來找鎮(zhèn)魂歌與角鹿的慕容鵲聽到了這里的動靜,他與那小子一起飛奔向了這里,就看到鎮(zhèn)魂歌正在看角鹿的傷口。
角鹿看看慕容鵲,白了他一眼,就像是他聽到了多么幼稚的話一樣。慕容鵲受到了角鹿如此的眼神,是他萬萬想不到了,他尷尬起來,他看了鎮(zhèn)魂歌一眼,鎮(zhèn)魂歌只是無奈地沖他笑了笑。
角鹿很快就被送到了慕容鵲的房間里,那位梅先生也匆忙地趕了過來,他細細地察看了角鹿的傷勢,眼里滿是掩藏不住的驚訝。
“梅先生,你看……”慕容鵲問。
梅先生看看角鹿,見那孩子正在被手里的小玩意兒吸引。雖說角鹿不在乎腳上的傷,但是他畢竟是個孩子,慕容鵲怕他一會兒哭鬧起來,便先將自己腰上的匕首給他玩兒了。這時候,角鹿正喜歡地不得了呢。
梅先生將慕容鵲拉到了一邊,鎮(zhèn)魂歌的目光追著那位梅先生去,梅先生又扭頭看了角鹿兩眼,然后悄悄對慕容鵲道:“公子,這位小公子的來歷有些蹊蹺啊。”
“此話怎么講?”慕容鵲問。
梅先生更是放低了聲音道:“那傷口果真是怪物弄的?”
這個慕容鵲怔住了,他一進院子就看到鎮(zhèn)魂歌在查看角鹿的傷口,他便先入為主地以為是怪物咬的,也許是他……自己摔的呢?
慕容鵲一時為自己的大意臉紅起來,他扭過頭問鎮(zhèn)魂歌:“這位姑娘,你家小公子的傷可是怪物咬的?”
不等鎮(zhèn)魂歌說話,角鹿便開口了:“還好魂歌動作快,要不然我這腳就沒有了!你們這肅風(fēng)堡還是個邪門兒的地方,竟養(yǎng)了一只長得像人,但手腳上長鱗片的怪物!可是它沖我撲過來的時候,我感覺他并不像是想要傷我!只是魂歌出手太快了,他的牙便擦著我的腳過去了!魂歌我說的是真的,他好像要對我說什么,要是他想攻擊我的話,我會感覺到的!你忘了我以前……”
角鹿的話說到一半便被鎮(zhèn)魂歌捂住嘴,角鹿看著鎮(zhèn)魂歌警告的眼色,只好抓下她的手改口說:“反正,我感覺他有話對我說,反正,我感覺他不是要傷我!”
鎮(zhèn)魂歌使勁地沖角鹿使眼色叫他不要說話了,角鹿看看慕容鵲,又看看梅先生,只好閉了嘴。
慕容鵲看向了梅先生,梅先生的眼睛正散放著一種光彩,他又拉過了慕容鵲道:“二公子,慕容老爺?shù)牟。芯攘恕!?
慕容鵲眼睛也一亮,明白了梅先生的意思。
就聽梅先生又道:“天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看來慕容夫人這么多年的辛苦沒有白費,她七年來天天素衣齋飯,念佛燒香,與那怪物相克的人終于被老天爺送到了我們身邊!”
慕容鵲微微側(cè)身,他的眼角瞄到鎮(zhèn)魂歌正在用警惕地眼光看他。慕容鵲沖梅先生揮揮手,梅先生退了下去,他回過頭沖鎮(zhèn)魂歌一笑:“這位姑娘,這位小公子,是在下招待不周,讓怪物傷了小公子,來人,備酒菜給小公子與姑娘壓驚。”
鎮(zhèn)魂歌的手偷偷在角鹿背上掐了一把,角鹿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他大聲道:“我們要離開這里!”
慕容鵲笑道:“小公子,出了我們肅風(fēng)堡,這里都是茫茫大漠,恐怕小公了會迷了方向,不如小公子先在這里住上幾日,小公子要找誰,我讓人打聽清靈了,送小公子過去,可好?”
慕容鵲說的是實話,這里辨別方向的確很難,角鹿看看鎮(zhèn)魂歌,鎮(zhèn)魂歌猶豫再三,點了點頭。
慕容鵲沖鎮(zhèn)魂歌一笑,也退出了房間。
梅先生正在拐角處等著慕容鵲,慕容鵲出了房間便吩咐房間門口的人道:“不許怠慢了里面的貴客,如果三弟要見他們,先讓三弟來見我。也允許任何打擾他們,他們要走動可以,只是看緊了,曹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