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不好的,反正早結晚結不都是結么,錯過五天后那日子,接下來就又得等小半年,才能到下一個良好日子了。”
許庭琛忽悠著:“所以啊,擇日不如撞日,怎么,難道你不想和我結婚,然后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我當然想了!”
宋嘉意馬上道,她何止是想,簡直是做夢都想。
對女人來說,錢財固然重要,可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卻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畢竟,她想給微微一個家,給微微一個爸爸。
這些,都不是賺很多的錢能做到的,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結婚。
“那不就得了,婚禮事宜你不用擔心,我早就叫陳嶸準備好了,我們只要人回去就行。”
“可我們的傷還沒好啊,如果拍婚紗照的話,那太影響顏值了!”
宋嘉意看著自己受傷的右手,以及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疤痕,嘴鼓成了癩蛤蟆。
許庭琛:“……”
千算萬算,他為什么就算漏了婚紗照呢?
可眼下,不能被看出端倪。
他仍舊笑道:“沒事,我請的修圖師父,那都是國際有名的,就算你渾身是傷,他都能給你美化成仙女下凡。”
“可我想純天然一點的啊,許庭琛,為什么總感覺你很迫切結婚呢?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她狠狠地掐著他的耳朵,一臉生氣。
“哎喲。”
許庭琛佯裝吃痛:“你先放手,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我哪里會有什么瞞著你啊?”
可女人的第六感不會錯的,許庭琛一定有什么瞞著她!
“說不說!”
她繼續用力,擰得許庭琛嗷嗷叫。
可無論如何,他就是說想早點結婚,早點給她一個婚禮而已,其余的,什么都不說。
畢竟,那可說不得!
宋嘉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自我尋找可疑點,最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緊張問:“你身上的毒,是不是還沒解?”
“你的檢查報告呢?快讓我看看!”
“沒有,當時你不是叫古威給我解了么,我很好。”
“很好,既然很好那你為什么苦笑,為什么那么急著結婚?你當我是微微,隨便給顆糖就糊弄過去了?”
宋嘉意更生氣了,越生氣,她手下就越用力。
經過訓練后的手勁,那可不是往常時可以比擬的。
她這么用力,直接將許庭琛的耳朵,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痛得許庭琛的假裝,都變成真的了!
“放手,親愛的,寶貝,老婆大人,你先放手,我們再聊,OK?”
宋嘉意不肯:“你先答應,把檢查報告給我,我再放手。”
許庭琛忙不矢道:“我答應我答應!”
宋嘉意這才放手,哼了一聲:“你腳沒受傷,我和你一起去拿。”
許庭琛不斷往被擰紅的耳朵扇風,一邊回答:“宋嘉意,你老實說,你以后會不會家暴我?”
“???”
宋嘉意黑人問號臉,家暴?他為什么會想到家暴,她很兇嗎?她像母老虎嗎?氣死人了!
她還想繼續動手擰耳朵,許庭琛馬上閃身下床。
“得,現在又想家暴了,我得趕緊逃。”
“不是要看檢查報告么,還不趕緊跟上來。”
許庭琛率先走了。
一出病房門,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苦笑漸漸浸染整張臉,滄桑和絕望侵蝕了他的理智。
那小妮子心思太細密了,他根本騙不過她。
如果讓她知道實情的話,她得多傷心啊?
好在,他早有準備,換了檢查報告。
就算她現在去查,醫生也不會告訴她。
所以一番檢查下來,所有醫生都說許庭琛沒事,就連檢查報告,也顯示沒事。
可宋嘉意只信自己的第六感,她總覺得許庭琛有事瞞著她,而瞞著她的,也必定是他的身體狀況。
“沒事就好。”
她將檢查報告還給醫生,又問道:“我也是醫生,能不能借用你們的儀器做個血液透析?”
“當然可以。”
醫生只以為是宋嘉意要做血液透析,所以當即答應。
可下一秒,宋嘉意卻擼起了許庭琛的袖子:“麻煩幫我抽一管血。”
所有人面色大驚,護士也沒第一時間聽她吩咐抽血。
“你……”
主治醫生率先回過神來:“你要給他抽血?”
“不是你做血液透析嗎?”
宋嘉意反問:“我有說過,是我做嗎?”
主治醫生:“……”
這……還真沒有……
“趕緊的,抽血給我就行,我會自己做透析,就不麻煩你們了。”
主治醫生滿頭大汗,這可不能讓您去做透析啊。
畢竟您去做了的話,他們想瞞的事,可就都瞞不住了!
可小護士不知道事情,倒是屁顛屁顛地把工具拿來,趁著他們對峙說話的空隙,用橡膠繩綁住了許庭琛的左手。
許庭琛當即就想掙脫,卻被宋嘉意給用力按住。
她就那樣看著他,眼神清澈:“如果你身體沒問題,為什么連個最簡單的血液透析,都不敢讓我去做?”
“許庭琛,我是醫生,更是你的伴侶,你就算再能耐,有些事,也瞞不過我。”
許庭琛掙脫的動作頓住,握拳的手,突然無力地松開。
護士趁機,快速抽了一管血,那配合的樣子,都令主治醫生懷疑是不是宋嘉意收買了她了。
實際那還真不是,這小護士不過是會看人臉色罷了。
這所有人中,一看就知道宋嘉意很有說話分量,她想接近那個冰冷如霜的男人,最簡單最有效地途徑,就是從宋嘉意下手。
到時候,宋嘉意說不定會看在今天她如此配合的份上,幫她一把呢?
沒錯,小護士心里的冰山男人,就是簡沉。
當初簡沉受了點輕傷,就是小護士給包扎的。
而小護士非常喜歡那種禁欲系的清冷男人,再加上簡沉又長得帥,第一眼就看中了。
之后,就一直是她照顧簡沉,只是可惜的是,沒兩天簡沉的傷就好了,她也就不能再借著照顧地名義,去接近她了。
所以無奈之下,她只能另覓他法。
這不,她突然發現,所有人都對宋嘉意很好,于是,才有了剛才諂媚的一幕。